隻是短短一觸,卻叫格羅姆的心瞬間融成了一灘蜜水。
可對于早已吃慣了大魚大肉的獸人來說,這點甜頭實在不過瘾。沃爾森才剛要離開,格羅姆便迫不及待地追上去,想再嘗一口。
結果,卻貼上了個柔軟,但并非是嘴唇的東西。
格羅姆意外地睜眼,看到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橫在他們唇齒之間,像一道小小的屏障。
“……?”他疑惑地發出一聲鼻音,眼中滿是不解。
沃爾森卻笑出聲來,聲音帶鈎,語氣暧昧:“小狗狗還想要獎勵?你表現得還不夠哦。”
格羅姆瞬間僵住,耳根子都燒紅了。那句“小狗狗”,像鈎子一樣直勾得他心裡發癢,莫名地羞恥,又奇異地興奮。他沒再強攻,隻是盯着那根攔路的手指,一動不動地等着,倒也真像隻随時聽令的小狗。
沃爾森笑得更開心了,另一隻手捏住格羅姆的下巴,輕輕擡起,讓他維持這個服從的角度。然後松開下巴,手掌順勢滑下,在它下方輕輕搔弄,指腹不時劃過喉結,帶起細密的顫栗。
格羅姆的呼吸逐漸加重,每一下似乎都從胸腔裡壓抑不住地滾出來似的。他終于忍耐不住,舔上了沃爾森那根仍豎在他面前的手指。
“啪——”
下一秒,一陣香風掠過,皮肉相擊的聲音響亮而清脆——沃爾森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
“我讓你動了嗎?”沃爾森輕笑着,手上的力氣一分沒收,很快,格羅姆臉頰浮現出一道淡紅的掌印。
格羅姆下意識地将沃爾森的手指吐出來,臉上又麻又燙,連耳根都紅透。他張着嘴,有些委屈地喘着氣,卻說不出一個字,隻是怔怔地望着沃爾森,嗅着空氣中那股殘留的香氣。
沃爾森挑眉,鼻腔裡輕輕“嗯?”了一聲。
格羅姆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小聲道:“沒……沒有。”
沃爾森滿意地看着格羅姆,低聲道:“回答得很好,乖狗狗……嗯,乖狗狗是不是該有點獎勵呢?”
話音未落,他雙手捧起格羅姆的臉,又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格羅姆眼睛頓時一亮,似乎終于摸清了這個“遊戲”的玩法,臉上殘留着的火辣辣的新鮮痛感反倒令他更為興奮。
等到沃爾森吻畢,他一言不發,眼中卻光芒閃爍,乖乖等着對方的下一步指令。
沃爾森挑了挑眉,目光掃向門口,又收回到格羅姆身上,示意他的下一個旨意,似笑非笑地說道:“出去吧。”
“不要!”格羅姆立刻站起身,語氣急促地拒絕道。
沃爾森眯起眼,也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多說,直接又甩了他一個巴掌。
這次格羅姆從沃爾森一擡手就看清了對方的意圖,卻沒有反抗,一動不動地等待着巴掌的降臨。(碎碎念,“降臨”的首字母和“獎勵”一樣,打字的時候,獎勵排在前面hhh對于格羅姆來說的确是獎勵)
“真不乖,”沃爾森冷哼一聲,甩了甩手腕,譏諷道,“不聽話的壞狗狗。主人要見客了。”
格羅姆低下頭,悶聲問:“那我……”
在感受到沃爾森不悅的目光後,他連忙改口:“那小狗要是聽話,是不是可以得到……主人的獎勵?”
沃爾森這才收起眼底的不悅,逼近格羅姆,将手放在格羅姆的【名詞】打了個轉,答應道:“當然。”
格羅姆的呼吸立刻紊亂了幾分。
“不過,”沃爾森勾着唇,聲音懶洋洋地帶着點警告,“那要看小狗能有多乖了——别在人前亂來,特别是精靈王。要是他看到我們這樣糾纏,讓那個老古闆受不了,以至于我們的合作黃了,主人可就再也不會要你了。”
格羅姆喉結一動,卻沒敢回嘴。
沃爾森歪着頭,盯着格羅姆,語氣一冷:“聽懂了就‘汪’一聲,給主人讓出會客的空間,沒聽懂現在就滾蛋,永遠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内!”
格羅姆眼圈微紅,低聲“汪”了一下,像隻被訓過的小獸,頂着兩邊的巴掌印,垂着頭退了出去。
沃爾森的聲音從房内傳來:“讓男仆把你從後門帶出去,别讓你在我客人面前丢人現眼。”
男仆适時上前引導,但格羅姆心中沒有一絲不快,反而美滋滋地想:“至少沃爾森還為我考慮,注意我的形象。”
=================================================
“梆梆。”敲門聲。
“請進。”沃爾森坐在沙發上,應聲道。
門開了。
那一刻,連壁爐裡跳動的火焰都随着來人的美麗而凝固。站在門口的身影的美,不是凡俗的俊俏,而是一種近乎自然的、不容置疑的和諧——仿佛他就是美的本身。你看着他,會突然意識到人類是多麼笨拙、多麼短暫的存在,而他,屬于某種更古老、更永恒的事物,像是風,像是樹,像是那些從未被人類玷污過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