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無法忽視的那股怪異最終都化作一個念頭,孟玺真的是一個好人嗎?
會議結束,大家都做群鳥散,林夏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在最後面,心中還在思考那個問題,她不算敏銳的第六感在心中閃爍着紅光。
恰時一隻手搭在她的後背上,林夏心中猛然一跳,轉身回頭就對上孟玺揶揄的眼睛,“怎麼了?心中有鬼嗎?好好的走着也能被吓到。”
林夏幹笑兩聲将他這一句打趣糊弄過去。
孟玺也沒在意,從善如流的拿出手機換了一個話題,“加我的聯系方式吧,這樣下一次也方便及時通知,晚會的事宜也好及時商議。”
林夏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慢吞吞的拿出早該退休的手機,點開社交頁面。
平日裡卡得要死的頁面這時候卻不合時宜的流暢起來,她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順利的加上,林夏開始敲打鍵盤給他備注,餘光中瞥見他的頭像,一隻翻着肚皮在曬太陽的橘貓,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私人賬号。
她想到什麼,猶豫的開口問了一句,“這隻貓是之前抓你的那隻嗎?”
“嗯,已經被我收養了,現在很乖,再不會傷人。”
林夏放大圖片,看着那隻貓心中驚疑不定的情緒被壓下去,或許在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孟玺對自己的關照隻是出于好心。
*
周二,在孟玺的指示下林夏開始與一年級每個班的班長進行交接,從他們手中拿到想要在晚會上表演節目的同學名單,然後再一一先行觀看進行篩選排序。
表演單的順序還沒有排出來,林夏就已經收到了許多“賄賂。”
她們對于開場和壓軸的位置情有獨鐘。
有一些會人粉飾掉面上對特招生的不屑佯裝客氣,“我聽說節目排序是孟會長和你一起商議?他倒是對你看重,這樣吧,我給你兩萬塊,隻需要你在孟會長面前提一提将我的節目壓軸。”
其餘的那些則頤指氣使,就算加入了學生會又怎麼樣?僥幸巴結上了孟會長又怎麼樣?
特招生的身份永遠都洗不掉,她們願意開口和她說話就夠給面子了。
“特招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我的名字排在第一個。”
真以為她是阿拉丁神燈啊。
林夏将裝聾作啞的本事發揮到了極緻,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人。
隻是沒想到紀茜也會來找她。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林夏第一反應就要保證自己對孟玺絕無任何不該有的念頭,她能進入學生會絕對個意外。
話脫口而出,流暢異常,大小姐卻興緻缺缺的擺了擺手。
紀茜一直覺得孟玺那個人是笑面虎,背地裡算計人的手段和他那個政客母親一脈相承。
盡管兩家多有來往,逢年過節她還要拿着禮物去探望孟家長輩,但這麼些年下來她對孟玺隻有害怕,沒有任何親近的念頭,否則也不會舍近求遠來找林夏了。
況且根據她了解到的,林夏是通過正規流程進去的,根本沒耍什麼手段。
自從上次誤解事件之後,她就漸漸的開始對林夏有所改觀,為難老實人的事情再也做不出來。
越是這樣想,她來這裡的目的越說不出口。
臉皮薄的大小姐憋了許久,将臉憋紅了還說不出一句話,幹脆跺了跺腳準備打道回府。
林夏見她這幅扭捏模樣頓時明白了,大小姐來找她應該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這會兒怕是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她主動遞了個台階過去,“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嗎?紀小姐請直接告訴我就好。”
紀茜見林夏像是知道了她的目的,真誠是目光一點都沒變,她索性和盤托出,“那個是有一件事…我報了一個節目—大提琴,想要第一個演出。”
博格瑞學院的迎新晚會每年都邀請各個領域德高望重前輩來演講,也是一次很好的露臉機會。
之前的學姐因為表演效果一絕被一位德藝雙馨的導演看中,闖入娛樂圈發展。
從那以後每年的迎新晚會,龍頭鳳尾位置的競争都異常激烈。
相比于之前來的那幾波人,林夏對紀茜更有好感,“紀小姐我很樂意幫你,我可以向孟會長提一句,但您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她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什麼看重,什麼商議,都隻是站在圈外的人看圈内時自動加上的一層濾鏡。
她隻是一個排不上号的小喽啰罷了。
“孟會長看起來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他身邊人的話肯定會聽入耳中,況且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不獨斷嗎?好像未必。
林夏沒有說那麼多,隻是祝福道:“那就好,希望紀小姐能夠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