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泯終于回神,将江未一把推開,他大口喘氣,臉色也泛起了紅暈。
“江未,你……”他艱難地吐出一口氣,“你有病嗎?”
能讓沈泯爆出髒口,江未能算是第一個了。
江未癡癡地看着他,半晌“砰”的一下,應聲倒地。
沈泯:……
他扶額,擡手念了一個決,江未瞬間到了床上。
他稱得上是狼狽的出了門,他不知道去哪,隻是一直走,走到了一個酒館。
怎麼鬼使神差來到了酒館?
他搖頭,點了兩壇酒,思緒如潮,又想到了剛才的情景。
這人究竟是誰?
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字?
他喝了一口酒,險些被嗆到,他已經許久未喝過酒了。
他盯着酒,腦海中突然又想到剛才江未吻上來的情景,他感覺臉頰那抹燥熱又升了上來。
兩個男人,成何體統……
他又小口抿了口酒,突然袖口閃過一絲亮光。
他擡手——是小碧的傳信符。
裡面字迹一如既往的灑脫,大體意思是她已回到客棧,給沈泯帶了些點心,讓他快點回去。
沈泯其實本身口腹之欲并不大,但也不想讓人久等,剛起身突然聽見一道溫潤女聲在和掌櫃聊着些什麼。
“呦,水姑又來了,這天可是要下雨了?”
那人輕聲笑了笑,語氣溫和,“是呀,要變天了。”
很莫名其妙的對話,但過了須臾,外面突然陰暗了下來,方才見晴的天空籠罩了一絲灰紗,天下起了茫茫小雨。
沈泯挑眉,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臉上。
那人模樣清秀,約莫二十有餘,不知為何掌櫃要叫她水姑,這名也并不像一個常人名。
那人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微微一怔,擡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不知為何,沈泯總覺那目光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