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路程,兩人肉眼可見的乖順了許多,等走到最開始三人遇見的樓層時,他們才發現原先跟在身後的人已不見蹤影。弗雷德攤手,語氣裡半是懊惱半是無奈,“我就說她會把我的袍子帶走的,”喬治揚揚眉,對這個判斷不置可否。等兩人第二天看到那個瘋子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面色不善的提着那件韋斯萊家特有的破舊袍子站在教室門口時,他們才第一次開始後悔昨天應該事先讨要袍子的!
缇希披着兩人念叨的袍子敲響了那扇熟悉的門,在門敲到第三聲時,門被大力打開,可憐的木門忙不疊的跟着主人的動作發出尴尬又難堪的吱嘎聲,它在霍格沃茨那麼久還從未受到這樣魯莽的對待。
他身上還是套着穆迪的衣服,整張中年發腮的臉上滿是憤怒,臉頰肉甚至因此打顫,像是被激怒的哈巴狗。
大約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的,缇希不免有些愧疚,假穆迪硬邦邦的堵着門,眼睛将她上下掃視了一遍,最終停在她這件半借半搶得來的袍子上,最終他冷哼一聲,讓開了位置。缇希得以進門,她拉下面具呼吸着空氣,被擾了清夢的巴蒂克勞奇先生則要盡職盡責的為門鎖上了獨家的上鎖咒,附帶一記混淆咒。比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保密系數還要嚴格一層,這都是為了某個不按照約定,不請自來的壞家夥。
巴蒂的斜視沒有得到某人任何關注,他最後隻得按着暴動的瘋眼,邁着瘸腿坐回桌子前,喝下解藥。
斯内普受鄧布利多的指令會給他定時定點的送複方湯劑,但解藥卻是沒有的。魔藥大師不認為他需要解藥,畢竟在霍格沃茨的永遠是瘋眼漢穆迪,而不是能間歇出現的小巴蒂克勞奇。他陸陸續續趁着那家夥不在的時候偷了藥材,跟之前偷複方湯劑材料時一樣,為了制作解藥。數量不多,是按照他計劃裡缇希回歸時使用的。天知道這女人為什麼對這張臉這麼介意。
對這張臉極為介意的女人終于在他喝完解藥後拿正眼看他了,“呃我有些渴了,你這有什麼能喝的嗎?”對上穆迪那張無時無刻的臭臉,缇希尚且還有抵抗之力,但面對一臉“我們需要談談的”巴蒂,她免不了吞口水退縮一小步。
她回來的日子比計劃早了幾個月,大有一種告訴對面人自己就是提早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