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想了想。
“給我取個名字吧。”
刑棄覺得這有點怪,但還是想了想,随後眼神一亮:
“柳明?”
“您看上去就很明亮的樣子。”
仙尊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袖,失笑出聲。
那很明亮了。
……
……
仙尊再次出門,遇到了林淵。
仙尊和林淵聊了一會兒。
仙尊掃興。
仙尊生氣的回了柳境。
仙尊覺得自己下次出門應該先看黃曆。
……
……
幾天後。
仙尊正在自己的柳境内喝茶,卻不料柳境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
“您有很多的名字嗎?”
仙尊思索了一下,輕聲問道:
“曾用名算嗎?”
刑棄點頭:“算的。”
仙尊漫不經心的開口,指尖拈着茶盞,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寒亭,逍遙,阿淨,柳明。”
忽然想到了前幾日他外出剛見過的林淵,仙尊想了想又道:
“你弟對我的敵意很像很大。”
刑棄正在思索中,猛然聽他道了這麼一句還有些沒緩過神:“啊?”
仙尊耐心的重複:“你弟對我的敵意好像很大。”
……
……
第二天,仙尊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好友的弟弟。
被哥哥強行帶來的弟弟。
仙尊看着面前不情願的少年,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惡趣味,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給我取個名字吧。”
林淵聽到後有些沉默,他很想說一句,仙尊,咱們兩個前兩天剛吵完。
可是哥哥告訴他不可以亂說話。
于是林淵很聽話的認慫:“寒亭?”
仙尊一怔,對于他的回答有些不可置信:
“為什麼?”
林淵看了看震驚的仙尊,覺得仙尊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他還是想了想,很認真的答: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
仙尊呼吸停滞了片刻,掩飾住指尖的顫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名字取得不錯,我叫柳望。”
林淵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柳望指尖輕敲了敲茶杯,裝的很好:
“我真正的名字,遇到危險叫我,我感應的到。”
林淵很是疑惑,可就算他再三追問,柳望也隻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
面對着孫谷白的利刃相指,林淵笑了。
于是柳望的名字被大聲呼喊。
片刻後,仙尊擦着劍,無奈的看着地上大笑的少年。
林淵笑着笑着,似是累了,癱倒在了地上。
還真是知人面不知人心。
不過無親無故的,還吵了一次架,就算仙尊認識哥哥,也不該對他這麼好吧?
除非…除非…
忽然心頭浮起一個猜測,林淵有些遲疑的開口:
“我認識你?”
話音剛落林淵自己都覺得荒謬。
仙尊将劍插回劍鞘,順勢靠在林淵旁邊的石頭上。
柳望席地而坐的瞬間,林淵有些蒙:這麼白的衣服,不髒嗎?
不過他很快就沒時間在意衣服的事了,柳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不過我當初叫寒亭。”
“因為‘寒蟬凄切,對長亭晚’很符合我當初的處境。”
“嗯…我想想,應該是能說的,畢竟我還記得這些。”
随後仙尊故意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讓林淵不可置信的話:
“還記得當年我本來想把真名告訴你,但是一直到你隕落都未曾開口。”
想到這兒柳望無視了林淵震驚的眼神,眼中滿是回憶,輕笑:
“那時候你給我取的名字是逍遙。”
還有一段話仙尊沒有開口,它混入了一陣風裡。
你說像我這樣風光霁月的人,就應該如同清風一般逍遙于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