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學期的周末是一定會有作業的,但是季子池和沈應淮從來都不寫,隻等着下周一上早讀課的時候去抄。
所以,周末對他們來說是真實的周末,可以從早玩到晚。
周六這天他們睡到大中午,悠哉的吃了一頓飯,兩個人就去了電競房玩遊戲。
等到天色漸晚,季子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将近晚上七點半。
季子池:“有事,走了。”
沈應淮一聽就知道他這是不打算帶自己一起的意思。
他放下遊戲機,幽怨的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季子池:“不回。”
沈應淮撇了撇嘴,側過身子望着他的後頸。
季子池的脖子很細,上面有一層白軟的絨毛,沈應淮舔了舔唇,回味用嘴觸碰他的肌膚時的感受。
倘若季子池現在回頭看一眼沈應淮,便會發現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可以算得上癡迷。
不過季子池很少會特意看沈應淮,這次也不例外。
他回到卧室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然後去衛生間稍微收拾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期間沈應淮一直跟在季子池身後,期望他可以回心轉意帶上自己。
等到别墅的大門被季子池砰的一聲關上,沈應淮窩回到床上,将臉埋在季子池枕過的枕頭上,深深的呼吸着他殘留的味道。
其實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畢竟他們用的是同一款洗護用品,可是他就是覺得季子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良久後,被沈應淮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煩躁的撿起來,連來電顯示都沒注意看就接聽了電話,語氣不耐的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是沈應淮的朋友林安,一個放蕩不羁愛自由的富二代。
林安先是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才開口:“沈哥,出來玩呗?”
沈應淮毫不猶豫的拒絕,挂了電話後他看了一眼季子池的朋友圈,上面的最新一條動态還是幾個月前季子池随手拍的一條河。
河面上什麼都沒有,隻有風吹起的幾道漣漪。
季子池拍照片的時候沈應淮也在現場。
那個時候剛開春,季子池穿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絨服配一件牛仔褲,站在剛抽芽的柳樹下非常顯眼。
沈應淮站在距離他不到十米的林蔭道上,斟酌着要怎麼向他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總不能實話告訴季子池自己是跟蹤而來的吧?
不過季子池看到他的時候并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讓他去買杯熱奶茶來。
沈應淮飛一樣的跑向公園外面的奶茶店,可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季子池已經不在了,于是他一個人蹲在河邊喝完了兩杯奶茶。
季子池的那杯三分糖,自己的那杯七分糖,喝到最後都成了不加糖。
想到這裡,沈應淮給季子池發了個消息,問他要不要喝奶茶?
季子池過了很久才回了他一個問号。
沈應淮立刻給他撥了一個電話,季子池很快接通,問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沈應淮不要臉的笑兩聲,趁機分辨手機那頭的背景音想要弄清楚季子池目前在哪裡。
是一種非常舒緩的鋼琴曲,季子池去的是一個偏正式的場合。
沈應淮:“我還沒吃呢,你忙完了嗎?我來找你一起吃飯吧?”
季子池:“不用,不方便。”
不方便三個字讓沈應淮眉心一跳,“你和别人在一起?”
“嗯。”季子池用指甲敲了一下手機,“沒事挂了。”
“别——”沈應淮的腦子飛速轉動,卻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于是直白的說道:“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忙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季子池沉默了一會,快速的說了一個地址然後挂斷了電話。
心滿意足的沈應淮從床上噔的一下跳了下來,回憶了一下季子池離開時穿的衣服,從衣櫃裡拿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換上,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捯饬了一遍才出門。
季子池說的地方沈應淮去過,是市中心的一家會員制的咖啡廳,非常湊巧的是那是他們沈家的資産。
坐上前往咖啡廳的車以後,沈應淮直接給他爸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要到了那家咖啡廳店長的的聯系方式。
店長大概已經聽到了風聲,接通沈應淮的電話時态度非常恭敬,“少爺,請問您有什麼安排?”
沈應淮翹着二郎腿,手指輕輕敲打着膝蓋,問道:“幫我看看你們店裡那個最好看的男生和誰在一起?”
店長愣了一下,趕忙從辦公室跑到大廳,仔細環顧了一圈,這裡的男生倒是挺多,可是哪個是最好看的他确實難以分辨。
店長:“這...最好看的男生是...”
沈應淮嫌棄的啧了一聲,“就是那個眉心有一顆紅痣的,難道還能有人比他更好看?”
店長想說确實有,按照自己的審美那個男生對面的人就比他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