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喝過酒。”
“啊?這你都…發現了”
她說話慢吞吞的,像是耳背的老人,在慢慢咀嚼秦時玉的話。
秦時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不用。”季夏擡手推開秦時玉:“我沒醉。”
說着沒醉,但一起身還是有要往前倒的趨勢,掙紮着倒進香軟的懷抱。
軟的像貴婦人的床榻。
淺淺的柑橘味的确破壞了單甯的平衡。
軟弱破碎的女孩讓人生出了強烈的保護欲。
“我帶你去睡覺,好嗎?”秦時玉耐心地哄着她。
“你為什麼要哭。”
她的思維很跳躍。
秦時玉抿唇,好看的臉上浮現動容。
還有沒有人問過她這樣的問題了。
“我先扶你回去。”
季夏似乎是沒有力氣了,任由秦時玉“擺弄着她。
“要換睡衣嗎?”
“要…”
“那你自己可以嗎?”
季夏慢吞吞的點點頭。
女孩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姣好的身材,秦時玉看着,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醉了。
絲綢睡衣滑過她的皮膚,包裹住了那誘人的春色。
換完,她就倒進了床裡。
秦時玉長舒一口氣,覺得心中煩悶還沒徹底消散,她回到客廳,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手機屏幕亮起,是父親發來的消息。
“明天中午十一點跟我去見他,今天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秦時玉将手機屏幕扣在桌上,她也是發瘋了,懶的去品什麼酒,一股腦喝進了肚子裡。
客廳和卧房的距離不遠,秦時玉走了幾步又回到了那女孩的面前。
25年的麥卡倫和季夏一般大。
她坐到床邊,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可以随意的做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需要被條條框框束縛,不需要在三十歲之前結婚,呵呵…就連接吻也必須在結婚後才可以做。”
“節目上,溫如雪問我接吻的時候覺得幸福嗎…我答不出來,因為我沒有接過吻,所以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奇怪吧…三十歲了都沒真正的接過吻,但卻要在三十歲時和陌生人相親結婚。”
她的聲音聽上去哽咽,她忍着眼淚沒流出來。
原本躺着的人突然坐起了身,她是醉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你拍戲不接吻嗎?”
秦時玉輕笑:“那能一樣嗎?”
她眨着眼,看向秦時玉,透着粉的唇瓣微微張開,平淡得說了句:“那你要接吻嗎?”
轟的一聲,腦袋裡的某根神經像是斷裂了一樣。
女孩的眼睛又大又圓,清澈明亮,是秦時玉不曾見過的風景。
秦時玉記得小時候愛吃車厘子,她求着爸爸給她買,爸爸卻說…
女孩子不要總吃糖分太高的東西,長得太胖不好看。
好多人家都吃不起車厘子,吃點蘋果算了。
可蘋果不是車厘子。
所以她格外貪戀車厘子的味道。
女孩的臉漸漸靠近,唇瓣相觸前,一厘米的位置,她停下了。
秦時玉的心髒揪在了一起,不隻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她太想吃車厘子了,那最後的一步,是她主動邁出。
柔軟濕潤的唇瓣裹挾着酒精的刺激,和車厘子一樣的,咬開果肉,甜汁四濺。
她忍不住的顫抖,是初嘗的激動,是慌亂的無措。
女孩的舌尖裹挾着她,吮吸着,糾纏着。
和拍戲時不同,她的唇很軟,讓秦時玉竟生出了咬破她的心思。
呼吸逐漸急促,體溫不斷升高,心中似乎有什麼火焰正在燃燒。
小孩不安分的手撩開了她衣服的下擺,滾燙的手摸上她敏感的腰,惹的她猛地戰栗。
“别...”
小孩睜開眼,和她拉開距離,嘴唇上還閃着晶瑩,她雙眼越發朦胧,逐漸朝着秦時玉靠近。
兩人相擁着倒進了席夢思床墊裡,像是伊甸園裡伸出來的無數枝蔓,将秦時玉拽進禁忌的牢籠。
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三十年來寂寞的身體讓她愈發渴望和女孩來一場刺激的狂歡。
“季夏...”
......
對方沒有回應,熱情漸漸冷卻,理智逐漸回溫,她這才發現壓在她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時停了動作。
耳邊的喘息早已變成均勻的呼吸。
秦時玉睜着眼睛,迷惘的看向天花闆。
她的理智在慶幸,慶幸自己和她沒有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但她的身體卻是失望。
年輕的女孩還沒談過戀愛,是最容易被誤導的時候......
可...我真的愛吃車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