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爺……暫請留步……”李元昭回頭,見季執事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執事遲疑道:“奴才有一事相求,但不知是否妥當。”
李元昭挑了下眉,屏退了左右随侍,“但說無妨。”
“自二公子和郡主回南之日起,世子就算着日子,前些日子去信詢問,卻遲遲不見複信,世子便憂心忡忡。今日一早我收到親王府的加急信函,誰知還沒來得及遞上去世子就病了,奴才思量着也不知這信報得是喜還是憂。”
“元辰哥哥病了?可請太醫院的人瞧了?”
“剛剛送走姚太醫,說是無大礙,就怕這加急信函……。”
“你的意思,可是要本王先看上一眼再作定奪?”
“奴才不敢擅拆,您平日裡也與世子親厚,因此想勞煩王爺。”
李元昭捋了捋風披绶帶上的玉珠子,“這容易,如若二哥哥哥和妍姐姐還未抵府,我們就暫且掩下這信,再等等消息;如若是報平安的,到時我跟元辰哥哥說去。”
季執事見他一言應承,就将信函雙手遞上。李元昭見四下無人,就拆了火漆展信來看,誰知剛剛看了一半就驚詫道:“妍姐姐走失了?”
“什麼?那二公子呢?”季執事大驚失色。
李元昭急急往下細看,“元景哥哥去信府上,說是在塍州地界與妍姐姐失散。如今皇叔已責令西南各州府衙門,協力找尋妍姐姐的下落。”
“這可如何是好”,季執事急得搓手頓足,李元昭展着信函看了又看,自言自語道:“妍姐姐怎會無緣無故走失呢?不會遇上什麼意外了吧……”
季執事一聽冷汗都出來了。恰巧有廚下的丫鬟煎好了藥從廊下經過,對他們屈膝福了一福。季執事回過神來想起裡頭那位若是聽聞此事,可不定急出什麼好歹來,不由看了李元昭一眼。李元昭自然也知輕重,整了整神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李元辰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