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算你有多少能耐呀?”楚兒流珠般的眸子滴溜溜轉着,一邊煞有其事道:“武功高強、醫術高明、廚藝精湛,再加一條能掐會算……”
顧靖之飛身上馬,伸手一拉,楚兒便騰空而起,翩然落在了馬背上。耳邊傳來顧靖之低沉的嗓音,仿佛酒意微醺,帶着些許蠱惑,“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楚兒撥發的手停在了耳畔,身子也為之一僵,不敢再有絲毫動彈,更不知該作何回應了。靜了一會兒才聽顧靜之輕笑道,“不禁逗的丫頭,還敢取笑我。”
楚兒心下一松,又有一絲莫名的怅然,就如一顆冰晶落入山泉,不及細辨轉瞬即逝,便佯怒着去捶顧靜之環在她身前的臂彎。
“好了,坐穩了。”顧靖之收緊了臂彎,一聲輕叱,策馬飛奔。
眼看就要到先前那個榉樹林了,顧靖之放緩了馬速。楚兒纖手一指,“顧大哥,你看!”隻見一隻大鹞已随風掠過兩國邊界上空。
“看來他比我預想的還要性急。”“那你也一箭射下他?”顧靖之搖了搖頭。
“他是羌軍的細作還是白匪的細作?”“你可記得我們初到泠州那個晚上住過的洞穴?”
楚兒恍然大悟,“原來你當時就留了心,因此臨走時把一切都恢複如初,那他就是羌軍的細作了?”顧靖之哼一聲,“羌軍白匪本就蛇鼠一窩。”
“哦,軍匪勾連,那他此行達成目的了嗎?”
“嗯”,顧靖之沉吟着點了點頭,楚兒有樣學樣,“嗯,看來是将計就計,管他是兔子還是蒼鷹,都逃不脫你的手掌心就是了。”忽又想到什麼,眼珠子轉了轉,笑意笃定,“你是拿了那日我寫的梵文……”
顧靖之曲指扣了下她的腦門,“當心秃頭。”楚兒捂着腦門不滿地嘟囔道:“怎麼都喜歡扣人腦門子。”
顧靜之手勢未落,心中便添了幾許蕪雜,她于他,終究隻是鏡中月、水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