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咬。”
這是白一楓選擇接受現實的第四天,前三天都相安無事,他和方煦就像是室友,雖然晚上睡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出格舉動——白一楓倒是無所謂,長年累月的牛馬生活已經讓他無堅不摧。
方煦卻堅持要等到白一楓願意接受他,并且表示“你我都是單身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白一楓對此評價道,Alpha就是矯情。
不就是被标記綁在一起了嗎?大不了慢慢習慣,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他都能接受自己死了又活了,感情這件小事,輕松拿捏。
可方煦認真過頭了,如果不是今天臨時接到通知,要去部隊執行任務,他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留在家裡。
隻是出門前,為了避免再出現上次那樣的突發狀況,方煦保證一定會盡快趕回來,并且提出想要給白一楓留下一個臨時标記,這樣的話白一楓也會輕松些。
白一楓答應得很爽快,不就是被咬一口嗎?結果方煦猶豫不決,就是不下嘴。
“你咬不咬?”白一楓打了個哈欠,“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三十五,我真的很想睡覺。”
“那我咬了,會有點疼。”方煦深吸一口氣,看着白一楓露出的白皙後頸,雖然Beta後頸軟肉并不是那麼明顯,可Beta也是有腺體的,隻是作用不大,藏得很深。
方煦的尖牙刺破白一楓的後頸皮膚時,白一楓用力握緊了拳頭——什麼叫有點疼!
好疼!
他忍着疼痛,努力不讓自己的異常被方煦發現,随着标記成功,一陣酥癢的感覺湧上心頭,将痛感壓了下去,白一楓膝蓋發軟,眼看着站不住,方煦眼疾手快将他接住,直起身看着自己留下的标記痕迹,心中某處被填得滿滿的,忍不住抱住白一楓使勁親了兩口。
親..吻落下來時非常克制地印在了唇邊,不敢靠近更柔..軟的唇..瓣,白一楓啧了一聲,方煦一愣:“楓哥……唔唔。”
是白一楓掐着他的後頸親了上來,隻不過白一楓的吻技不怎麼樣,最後還是被方煦将主動權奪了過去,深深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恍惚。
白一楓又聽見了耳熟的滴滴聲,拍拍方煦的心口将他往門外推:“快去吧,又在催你了。”
“楓哥,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特别像老夫老妻?”方煦用胳膊擋住門,擠了進來,眼睛亮亮的,白一楓偏過臉,嘴上說着沒大沒小,将人推了出去。
門外方煦又停留了兩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聯絡器響個不停,最後他還是轉身快速離開。
白一楓靠在門後,擡手撫上唇..瓣,唇上似乎還殘留着屬于方煦的溫度,周身充盈着Alpha信息素的花香氣味,這讓他的心逐漸安定——雖然不想承認,但面對方煦比面對方陽那個瘋子好多了。
想起方陽,白一楓忍不住想起了那天迷迷糊糊看見了路易出現在這裡,他低頭看向智腦,最後還是決定發個消息過去試試,不過這會兒已經是大半夜,不知道路易睡下了沒。
——路易,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他剛把消息發出去,智腦就響了兩聲,白一楓愣了愣,點開查看,竟然真的是路易回的消息。
——承蒙白先生關照,已經好了。
——感謝你的關心。
非常客套禮貌的兩句話,白一楓正想着還要不要繼續和他聊,那邊路易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大少爺最近住在祖宅,如非必要,請勿回來。
這是在給他提醒?白一楓撓撓臉,回到了卧房,趴在床上調出懸浮屏,給路易回了消息。
——他有為難你嗎?
白一楓很難說清楚路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忠心,但不知道忠心于誰,離婚那天他站在方陽身後低頭垂眸,似乎很聽方陽的話,再加上方陽又是他口中的大少爺,方家現任家主,他聽命于方陽也很正常。
可前幾天他又過來幫了方煦一把,他有把方煦的事告訴方陽嗎?
——沒有。
這次路易的消息就沒有那麼正式,反而非常簡短,眼看着時間變成了零點,白一楓将智腦收了起來,他也不能打擾路易休息,就在此時,智腦又是滴滴兩聲,他還以為又是路易,點開一看才發現是方煦發來的。
——要上交智腦了。
——愛你,晚安Ovo
白一楓嘴角忍不住帶上了笑容,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指尖點點,他在睡着之前也給方煦回了條消息。
另一邊方煦正握着智腦手環期待着什麼,身後弗萊等人都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他到底在等誰,就聽智腦響了一聲,方煦迫不及待點開查看,随後滿臉幸福地将智腦關機交了上去,一回頭就對上十幾雙眼睛,警惕道:“做什麼!還不快去列隊!”
“大校,你真不打算和我們說說嗎?”盧克滿臉八卦湊上來,試圖打聽些什麼,結果挨了方煦一腳,忍不住抱着小腿跳了起來:“大校,做人要厚道!我還什麼都沒打聽到呢!”
衆人嘻嘻哈哈圍着方煦,正要登上星艦,後方後援軍卻追了上來:“大校!有内線通話!”
大哥這個時候找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