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紅果被門檻絆倒之前,被顧昌宗撈了回來。
他手臂好有力氣,牢牢箍緊了她的上半身,姜紅果都掙不開。
姜紅果惱火的捶着他紮實的胸肌:“勒疼了,快放開。”
顧昌宗忙松開了,他是怕她摔了。
姜紅果賭氣回了房間,換過的加固床,她那樣惱火的往上一躺,一點“嘎吱”聲都沒,不知昌宗是怎麼加固的,他以前當知青的時候,不會木工活。
紅果煩躁的翻了個身,冷不丁被抱進滾燙的懷裡。
懷抱越收越緊,越來越燙,有溫熱的呼吸,和胡渣一起在她脖頸摩挲。
紅果躲了一下失敗了,反而更癢癢,昌宗這一個月不大修邊幅,總是等到她埋怨胡渣紮人了,他才去刮一下,這和分居時又不一樣。
分居時候的顧知青,從來看不見胡渣有冒出來過,每天都刮的幹幹淨淨的。
“昌宗,這樣動來動去我很不舒服,你就不能好好抱着不要亂動嗎?”
停滞的僵硬身軀似乎表達着不理解,但昌宗還是聽話的很,好好抱着,連輕吻都沒有了。
昌宗就這點好,說了還是聽的,雖然保持的時間不定。
紅果覺得應該獎勵一下,以前爸爸教她訓小狗就是這樣,聽話要給點獎勵,昌宗這會就像個大狗,也要給個獎勵。
紅果轉了身,面朝着昌宗,朦朦胧胧透過窗縫照進來的月光中,昌宗的輪廓更緊緻有型,他比一個月前好看了,絕對沒錯。
紅果羞愧,怎麼一看到昌宗的臉,連發現他不正常都能放一邊了。
親了一下昌宗俊朗的側臉,紅果趕緊閉上了眼睛,把手搭在他那已經有了流暢肌肉線條的後腰上。
分居的時候不是沒偷偷看過顧知青,腰身絕對沒這麼緊,而且以前的顧知青絕對不會給她這麼摸。
就要摸,紅果還掐了幾把,手感好得不得了。
“果果……”壓抑低沉的聲音,又到了耳邊,搭在腰身上的手也被捉住摩挲。
吓得紅果訓斥:“再動不親了。”
還真管用,已經強壯到超出紅果想象的昌宗安靜了,紅果小心提防了一會,放心睡着了。
……
“嘩啦啦、嘩啦啦。”一瓢一瓢的水流聲,蓋過了後院的雞叫聲。
那隻好鬥的雄壯公雞,之前還敢啄紅果,但雞也知道強弱,這一個月,隻要昌宗出現,公雞躲在柴垛上,警惕的很,好像知道昌宗不止一次說要擰了它的雞脖子。
雖然這隻公雞啄過紅果,但也幫紅果鬥過惡犬,這隻公雞真的很兇的,所以紅果打算給公雞養到老,不打算吃它,昌宗知道,不然早殺了吃了。
昌宗起來澆冷水,本來滾燙的被窩,這會涼下來了,這要冬天就好了,不會冷。
紅果扒着窗戶,看着水珠子從昌宗分明的肩胛骨滑落,一直落進褲腰裡,這年輕孔武男人的身體,是比村裡一到熱天就光膀子的男人們好看多了。
紅果羞紅了臉,她怎麼越來越看中皮相了呢?這樣沉迷是不對的,昌宗有昌宗的問題,不能被麻痹呀。
昌宗昨晚穿着睡覺的大褲衩太舊了,其實分居的一年,紅果親手給顧知青做過好幾套衣服,他都不領情,不要,不知道現在的昌宗要不要?
紅果開了箱子,把之前給顧知青做的大褲衩拿了一條出來,跑到後院:“昌宗,這個你要不要?”
顧昌宗看到是給他的新衣,忙接了過來,身上的水都沒擦幹淨,就這麼換了起來。
紅果臉色爆紅,雖說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但這大清早的,還是後院呢。
紅果立刻出聲阻止:“回房間換,把上衣也穿起來。”
顧昌宗穿了衣服出來,走到紅果跟前,像是等着什麼?
紅果莫名其妙,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他在等獎勵呢。
裝的吧?紅果心裡想,但還是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嘬了一下。
得到獎勵的顧昌宗神情柔和,說:“早上烙餅子吃?”
雞蛋青椒和着面粉攤出來的餅,好吃的不行,昌宗和她學了一次,就青出于藍了。
紅果點點頭,從雞窩裡摸出兩個雞蛋,交給了他。
抹開臉,顧昌宗又摸了兩個雞蛋出來加在一起,雞蛋多才好吃,這是他試做出來的經驗。
“紅果,你在家吧?”是柳嬸子的聲音。
當然在家了,吃早飯的時間,怎麼不在家?
“在吃早飯呢,柳嬸子,什麼事兒?”
柳嬸子拿來的是大白饅頭,也就包幹到戶大家有幹勁,多勞多得之後,才有白面饅頭吃。
柳嬸子以為這就是好的了,沒想到紅果家條件更好,攤面餅子當早飯吃,她家隻有小兩口,人口少,花銷少,顧知青又突然不讀書了,勤快起來,不知在縣城打的什麼零工,闊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