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桓澤環視,忽然,一道靈力自他指尖射出,迅雷不及掩耳地縛住了其中一位褚夫人。
其他褚夫人瞬間化回了鏡子,而這位被縛住的褚夫人則變成了一隻半人高、半人寬,浮在空中的大白飯團,上部有兩隻水汪汪、黑溜溜的大眼睛,身體兩側有兩隻短短的小胖手。
越桓澤:“你是什麼東西?”
白飯團說話時,眼睛下面出現一張櫻桃小嘴:“大約是天材地寶中的一種吧。來這裡的人喊我上古法器。”
越桓澤:“你是男是女?”
白飯團眼睛向下看,大約是看了看對應胸的位置,又看了看對應着下|體的位置,答道:“不男不女吧。”
越桓澤:“多大年紀了?”
白飯團:“五位數。”
越桓澤:“那你裝什麼嫩?”
白飯團脫口而出:“你以為你年紀比我小?”話一出口馬上後悔,天機不可洩露的道理它還是懂的,趕緊岔開話題:“你這兩次都是怎麼識破我的?”
越桓澤:“第一次倒也不是你的問題。”他頓了頓,沉聲說道:“我母親的發簪不是紅瑪瑙的,那是白玉簪。”
白飯團:“怎麼可能是白玉簪呀……你記憶中,那根簪子是紅色的呀。”
越桓澤眼中浮出悲傷之色,閉上雙目,顫聲說道:“行刑當日,我母親在我父親身側,父親的血飛濺上去,染紅了白玉簪。從此,在我記憶中,它就變為了紅色。”
白飯團沉默片刻,緩緩說道:“這局,我輸的不冤。
它又問道:“第二局,你又如何那樣快找到了我?”
越桓澤睜開眼睛,不屑地看着它:“那是你太蠢!你自己說了假的皆是鏡像,隻有你一個的簪子戴在右側,其他都在左側。”
白飯團捶胸。忽然,它與越桓澤四目相投,急急問道:“你看我用的這是什麼眼神?你不會想要湮滅我吧?”
越桓澤挑了挑眉毛:“你這裝神弄鬼的東西,留着能有什麼用?”
白飯團忙道:“别看我法術不強,我可是天命工匠!”
它全力自我推銷:“一方面,我的設計靈感獨步天下,其中的一小部分創意你在外邊也看見了。另一方面,我的精神力極強,能助你精準控制鍛器時的火候。我願住進你的識海,成為你的本命法寶,今後輔助你煉器!”
越桓澤思索片刻後問道:“從你的那些設計來看,你對外面的世界頗為了解,你曾經離開過這座山嗎?”
白飯團搖頭:“未曾,隻是有人進山後,我有時會從這山洞裡出去,鑽進他們腦中,讀取記憶解悶。卻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做,今年我忙着造鏡子呢,直到你們解開山中大陣後才匆忙往你們腦子裡鑽,鑽得急了,方讓你有所察覺。”
越桓澤:“你能讀取任何人的記憶嗎?”
白飯團:“元嬰境以下沒問題,修為再往上或者開啟了頂級防禦陣,就不好辦了。”
越桓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去讀取任何人的記憶!每個人的記憶都是此人的隐私,不容他人窺視。你能做到嗎?”
白飯團正在遲疑,忽然靈光一閃:“你這麼說,便是願意與我結契,讓我做你的本命法寶了?”
它的聲音裡帶着強烈的喜悅和期待。
越桓澤嚴肅地看着它:“你先回答,是否能做到?”
白飯團趕緊點頭,激動地說道:“我答應你!我說話算數!以後能跟着你親眼去看這大千世界,我也沒必要再去讀别人的記憶了。”
越桓澤點了點頭,給它松了綁。
白飯團淩空蹦跶了幾下,對越桓澤說道:“你們都有名字,你也給我起個名字呗。”
越桓澤看着它白胖的身子和圓溜溜的大眼睛,提議道:“你覺得白珠珠這名字怎麼樣?”
白飯團興奮地在空中轉了好些個圈圈:“白珠珠!真好聽!這名字可太符合我的氣質了!以後我便喚你澤子了,咱倆最親!”
越桓澤見如此潦草的一個名字竟令它心花怒放,覺得它倒有幾分可愛。
一炷香的時間後,越桓澤結印,白珠珠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使了好一番勁兒,雙方締結好了契約。
白珠珠收起了鏡子,給了越桓澤一粒解藥後,興高采烈地入住進了他的識海。
越桓澤将解藥喂給段甜兒,少傾,段甜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