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傅玄意走進内室,赫然看着一地粉色的花,沒見過這種既像玉蝴蝶花又像錦地羅的花……卻見關皎色正站在内室之中。
關皎色沒想到會有人闖入,他此時已脫下外袍,還來不及反應,傅玄意直接召出武器,手握桃葉,瞬間準備好背後十三把氣劍,便讓氣劍追着關皎色打,他發現溫書澈倒在床上,渾身隻穿一件單衣,衣衫不整,他那麼怕冷卻沒有蓋被子,不像是正常睡覺。
這一地的花便是天界的東西,他沒見過也正常,傅玄意心急,沒注意自己也踩在花上,這花叫閉月合歡……是……是……雙修……輔助神器。
關皎色還下了西苑玉梅,也是和閉月合歡一般的雙修……輔助……神器……隻要時間足夠長,哪怕是天帝都能迷昏,本想等兩種花的效力徹底侵入溫書澈體内,讓他毫無反擊之力,衣服都沒脫,傅玄意便闖進來。
他這個上神水分極大,修為氣海都是虛的,他不敢動天界的神,況且關皎色認為光明宗的事有溫書澈推波助瀾,何況他和君柏眠有交情,對他心生怨恨,便大起膽子悄悄過來下藥,為的便是與他雙修,吸食他這萬年上神的修為。
關皎色沒想到自己被這麼一個築基追着跑,怕他壞自己好事,便道:“傅仙長,本神見你師尊去降魔伏妖時被暗算,好心帶他回來,你不是連本上神都信不過吧?”畢竟他進來的時候隻是看到關皎色站在床邊脫衣服,說明不了什麼。
瘋了吧?溫書澈出門降魔伏妖?
傅玄意稍微猶豫,似乎沒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但溫書澈怎麼可能出去降魔伏妖啊?他懶在淨世多年,出門要麼搞事,要麼帶徒弟,要麼看戲,哪怕傅玄意蠢到自己吃掉自己腦子都不信師尊會降魔伏妖。
“降的是哪個魔?什麼妖?身為上神還信口開河,光明宗都是這樣的僞君子嗎?”
說到光明宗就惹到他了,關皎色又是那說不得的脾氣,便反駁道:“你哪有資格說光明宗?你以為溫書澈的手就是幹幹淨淨的嗎?”
他一個上神被區區築基追着跑,傅玄意他也厲害不到哪去,不過他的性格和關皎色一般,容不得侮辱自己師門,便生氣地召出更多氣劍,追着關皎色,罵道:“我師尊從來清傲孤高,怎容你這小人多言,連築基都不如的上神,還不如自絕經脈算了。”
傅玄意一直站在床邊,護在溫書澈身邊,踩着滿地的花,沒想到自己已經緩緩中了西苑玉梅和閉月合歡的效力,關皎色既然自知打不過他,也不心急,想等他中西苑玉梅的效力弄昏過去。
為了加快點時間,關皎色故意惹惱他,讓他血脈運行更快,讓花的效力侵蝕更快:“溫書澈從來清傲,師叔祖長跪淨世求他救命時,果真孤高,倒想看看他一會在本神身下雙修承歡時到底能孤高到哪去?”
“什麼?”
關皎色繼續惹惱道:“傅仙長不知道吧?你師尊為了看完一本書,将我師叔祖晾在一邊,活活拖死,那不是一條光明宗的命嗎?你們與極樂天勾結,逼到天界隻能偏頗污蔑光……”
話還沒說完,傅玄意憤怒至極,逼問道:“誰問你光明宗的破事?你說什麼……?雙什麼東西?”他的氣息完全不妥了,他半個被魂蝕的身子的僞裝都沒維持,一隻銀色的眼睛惡狠狠瞪着關皎色……
傅玄意無法将師尊這般清冷的神明和雙修這個詞扯上關系,他心中的師尊是高高在上,不容一絲玷染的,連被說一句都不允許。
見他如此憤怒,想必血氣運行更快,想是他很快就能被西苑玉梅的效力全身侵蝕,關皎色便道:“仙長可想看看,你的師尊如何與本神雙修?讓你親眼看看,他這般高高在上的清傲模樣被本神踐踏。”
傅玄意回頭看看溫書澈倒在床上的身影,他對關皎色的憤怒達到極緻,将自己全部修為法力透支着,召出滿室氣劍,最近的離關皎色不到一寸位置,他暴露吼道:“給我師尊道歉!”
關皎色不是很怕,畢竟是法術做成的氣劍,有實物的不過是他手裡握着的那把,暗暗加固了自己的護身結界,便大着膽子道:“本上神命令你,收回去。”
頃刻,所有氣劍全刺在關皎色身上,一開始還能躲着一些,很快護身結界被攻破,大多氣劍刺在他身上,傅玄意看他被氣劍刺成針線包,垂着頭倒在地上,走到他面前想看他什麼情況,這一動,急火攻心,覺得眼前一黑沒了力氣……
他将自己的修為法力全做了氣劍,而且在西苑玉梅的影響下又急火攻心,一動身子便吐出一口血。
最後的影像便是看到關皎色扶着博古架緩緩爬起來,傅玄意拼盡全身力氣,伏在床邊,想将溫書澈護在身後……“師尊……師尊……”
傅玄意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昏迷時識海仿佛聽到溫書澈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