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被吓得根本就不想去書院,可是娘親和哥哥根本就不理解她。
沈菱說出的話都帶着哭腔,“我隻是想交個知心朋友,身份地位就那麼重要嗎?難道權威高就這麼重要?我就不能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嗎?”
她什麼都沒說,但是聽着似乎在書院受了不少的委屈。
不管是高嫁還是結交權貴,隻要是地位比自己高,總會有低人一頭的感覺。
不但惹不起,還要想盡辦法讨好對方。
這一點,蘇合香莫名能共鳴。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争論什麼,隻是想說若是你不同意這門婚事,我可以出面跟宋夫人說,但是你哥那邊需要你自己讓他同意。”
“真的嗎?”沈菱眼裡泛起光亮,下一瞬眼神又黯淡下去。
低垂着腦袋,沮喪道:“可是我哥不會同意的,隻會認為我是任性,不學無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如果你實話實話,我認為你哥會答應的。”
“你怎麼知道?”
蘇合香沒回答,隻是道:“還有那位江姑娘,不,可以說那位公子,雖然着女兒裝束,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切莫跟他走得太近,再加上他這番僞裝怕是有其他意圖,你自己小心為好。”
“這事關女子名節,我不會告知他人。”
“女扮男裝……”沈菱愣在原地,似乎消化不了她說的話。
蘇合香沒有停留,轉身離開了。
晚上,沈枝羽來了她的房間,似乎在承諾之前說的話。
兩人在做的時候向來不愛說話,她也是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出聲,偶爾受不住了才會哼哧兩聲。
不過每當這個時候男人似乎不是很滿意,腰間更是賣力。
要了三次之後,蘇合香終于承受不住了,叫了停。
“聽說你去見沈菱了?”
蘇合香還沒有從情欲中自拔,雙眼迷離半晌才回應道:“是的夫君。”
“跟她說了什麼?”
她沒有把沈菱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他。
隻是道:“我聽她說不是很喜歡這門親事,在想要不然我出面去跟宋夫人說一聲?”
“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她隻是小孩子心性,等長大了就知道長輩的用心良苦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繞着一縷墨發,又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
蘇合香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他是最好說話的。
試着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三妹能嫁給心儀的男子,強扭的瓜不甜,夫君你說是嗎?”
男人的态度很堅決:“你隻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知這瓜是多少人都得不到的。”
這下輪到她沒話說了。
屋内又恢複了沉寂,窗外隻有烏雲在湧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沒有起身要走的打算。
蘇合香開口問道:“夫君的身子好些了嗎?”
男人偏過身子,看到放置在她枕邊的香囊,回答道:“早就已經沒有大礙,多虧了蘇大人的藥。”
罷了,又冷冷地加上一句:“蘇家真是用心良苦。”
蘇合香有些無措,既然知道沖喜什麼都是假的,為何一直沒提出來?
她想問,“既然知道蘇家隻是利用這個讓她嫁進沈府,那為什麼還答應?”
外人都傳,沈家二郎冰清玉潤,一塵不染。
曾經有個高官威逼利誘想要将他拉到自己麾下,甚至用文章威脅他。
他仍是拒絕了。
那篇文章就是如今名動天下的《水經論》,直到三年後才有機遇問世。
如果當初早就名揚,或許,兩人是沒有交集的吧。
若是兩人之間沒有算計,他還會對自己這般冷漠嗎?
她不想去問,也不敢去問。
“懷孕之事是不可強求,但也可以多借助一些外力,你爹是懂醫術的,可以吃一些中藥調理。不過那些燒香拜佛的還是要少去,可别被一些裝神弄鬼的神算給騙了。”
或許是夜晚适合談心,又或許此刻的氣氛太過平靜,他的話也多了一些。
“皇上有頭疾,許多太醫診治都治不好,于是便聽信了一些國師的話,說是日理萬機心血耗費導緻,沒想到皇帝居然聽信他的話不理朝政,凡事都由那内閣商量,如今滿朝文武一片絮亂。
最近聽說還讓異族人鑽了空子混進京城,這幾日最好先不要出門。”
說完他又補充道:“什麼觀音佛像的廟也不要去了。”
蘇合香猶豫着說:“這……有些一棒子打死了吧?”
他态度強硬道:“這是我的命令,若是讓我知曉有誰不聽,别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