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是沈大人真把你休了,那蘇家那邊……總之老爺一定會氣得火冒三丈的!”
氣得火冒三丈還是件好事,就怕他直接卧在床上身子都起不來。
“對了,奴婢聽脆桃說,沈大人昨日給老爺送了一副千年參,煮水喝過之後身子好點了。”
聽到父親的情況她松了口氣,隻是疑惑道:“這千年參在鋪面根本買不到,都是世家預定的,且不說他的身份能買到,但這個錢從何而來?”
以他的俸祿恐怕不吃不喝攢個十年才能拿下。
“娘子啊……”香桃小聲覆在她耳畔小聲說道:“這當官的有幾個是窮的,同僚往來這些沒有哪個是空手來的,隻是之前姑爺不收。”
之前不收,現在怎的就收了?
說着,香桃又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魯莽,吸了吸鼻子,“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沉住氣的,不會再讓娘子受難做……”
蘇合香拍了拍的她的背,神色溫柔。
“怎麼哭的跟花貓似的,剛敷上的藥,可别被你眼淚給沖掉了。”
一邊安慰着丫鬟,一邊算了算。
沈枝羽已經回府快一個時辰了,怕是那孫媽媽已經去告狀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
人就來了。
她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夫君前來可是為了孫媽媽的一事?”
他點點頭,目光望向香桃。
對方站起來福身,紅着眼祈求道:“是奴婢做錯了,和娘子無關。”
“你先下去。”
香桃戰戰兢兢退了下去。
房門關上,他才接着開口道:“她同我說了。”
說了什麼?蘇合香沒問,因為不用問也知道從她嘴裡定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但确确實實是她的人先動手,孫媽媽也是個老狐狸,隻要咬定自己無意,就能撇得一幹二淨。
别人可以說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雞,但這話要是讓她自己來說,無論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在那麼多人面前罰他她,母親知曉怕是又要頭痛了,也難以服衆。”
這話已經有幾分是向着孫媽媽的意思。
果然,不管對方是誰,他都能站在她的對立面。
“罰都已經罰了,是我下的命令,大不了你把我休了。”
蘇合香閉着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沈枝羽嘴角輕彎片刻又隐藏了去。
“想得倒是美。”
“那你打算如何處罰我?”
“罰你?你的身子還受得住嗎?”
“沈枝羽!”
她氣急敗壞喊出他的名字,臉頰瞬間染上绯色,眼睛也被一層潤潤的霧氣裹住。
身子繃直,攥緊拳頭,像一隻蓄力的小鹿。
“比起喊我的名字,我更喜歡你叫我的表字。”大手将她的拳頭包裹住,替她把手指頭一個一個掰開。
兩人身子貼近,可以聞到她身上特有的藥香。
淡淡的有點苦,清冽,如初雪後的霜白。
“如何?”
他的聲音清醇如酒,低低的飄進她的耳中。
天下哪裡有這種好事?
“沈大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當然。”他眉毛一挑。
櫻唇微啟,軟舌在裡面攪了幾遍,最後才難為情地吐出兩字:“晏川。”
“我在。”男人的動作和他的聲音一樣快,直接将人攔腰抱起。
“不……”她下意識掙紮。
說完又害怕地觀察着他的臉色。
男人面上沒有動氣的迹象,而是停下來回将她抱回原地。
“既然你想在這裡,那便依你。”
“……”
她分明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已經晚了,羅裙層層疊疊墜在地上交織成一朵綻放的花。
花心沒有任何遮掩的裸露在外頭,引人采撷。
女子的嗚咽聲夾雜着歡愉,在屋内響了許久。
良久,才聽男人開口道:“備水。”
女人的身子已經軟在他懷中,任由他将她抱進浴桶裡。
不知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還是已經累得擡不起手,這次她沒有掙紮,老老實實地清洗身子。
好在男人沒那麼禽獸,隻是單純的洗淨後便躺在床榻上。
“你今晚要在星落院過夜嗎?”
“嗯。”男人事後的聲音總是漾着氣音,音調像砂紙磨過的絲綢,每個字都粘着未退的情潮。
“孫媽媽的事你不用操心。”
點破了她心裡的想法,她反而否認道:“我才沒有擔心,畢竟我可是出了力。”
“哦,剛才确實出了不少力,不過承諾的似乎在你出力前已經達成了。”男人心情很不錯,在她臉頰輕啄一口。
被他戲耍的話語噎到,蘇合香沒吱聲,隻是眸子裡仍是不信任。
“沈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他眼裡有些幽怨:“還看不出來嗎?給某人撐腰。”
那兩個字對她來說陌生又暧昧。
心尖似乎被什麼灼到,隐隐發燙。
“那以後可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