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平靜。
除了你出門的時候,門琪拿着刀站在你面前以外,别的都沒什麼問題。
你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
“别打擾小孩睡覺,我們換個地方。”
她沒強求,同意了。但其實你和她的對戰很快就結束了,快得門琪其實還很不甘心,蔔哈喇擔憂地看向這邊,雖然薩次說你并沒有殺人的想法,可他還是很擔心門琪。
“可惡…明明……”她想說什麼?明明幾年前你還是一個普通人,明明你才掌握念這麼點時間?看起來也确實已經查過你了,畢竟你可是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證件呢。
你手上把玩着她的武器,武器貼着你的手腕轉了好幾圈,随手幹脆利落彈飛出去,紮進了牆壁裡,直至柄部都陷入其中,你這才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為我是天才?門琪,如果每個人都渴望你好受控制,那你可就得好好地變成天才。”
你無心再留意什麼,門琪卻并沒有放過你的意思:“你懷孕了?真的是那個男人的?”
“嗯?金嗎?是啊。”
你莞爾,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子,話語溫柔而懷念:“他一定會很像我的,到時候,小傑就有弟弟了呢。”
“……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嗎?那個希爾維可是很普通啊!”
這句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但你可沒有受威脅的感覺,隻是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地左右晃了晃,沒有在意,甚至還有點想笑:“嗯……要不然你去試試?把她殺了吧,然後我就有了借口。不過啊,比起我,可能揍敵客家會先不放過你們哦?”
畢竟伊爾迷已經在淪陷了呢。
你好整以暇。
出門時,無人攔你。
你腳步輕快地離開,而餐廳裡,希爾維正緊張等待着,她不希望你出事,因為記憶冢已經快要歇斯底裡地痛哭流涕,因為它的保護傘是你,它太弱小了,它質問希爾維為什麼要這麼弱小,希爾維差點想給它兩巴掌,說的跟它自己多強大一樣。但是希爾維知道,如果你死了她也不太可能活太久,因為你們已經成為一體,哪怕你什麼也沒說,她卻明白自己的命正吊在你手上。
你端詳着她,判斷她是否應該活着。
記憶冢深信不疑,姐姐不會殺了它,可是希爾維隐約感受到了,你不是原本的蜂後。
真正的蜂後或許早就死了,你隻是新的王。
直到你推門進來她才松了一口氣,她其實還挺害怕的,就是那些考官的其中一個要靠近她的時候,本來散開的考生們順利聚攏起來,用一種可以和他拼命的眼神盯着考官,直到考官退出餐廳,他們才恢複了正常。西索靠近沒事,釘子男靠近也沒事,這兩個人為什麼被你覺得是安全的呢?希爾維不太明白。
“你回來了。”
“這個點了,怎麼還不睡。”夜還長,你随性坐下,餐廳裡的廚師端出一大盤食物放在你面前,于是你一口一口吃掉,饑餓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你忍不住舔過唇瓣,思考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能吃的人,最好吃的應該是尼特羅吧,但是那個臉你還是下不去手,對老爺子下手也太考驗你了,你想吃點好的呢。
說起來你還沒嘗過火紅眼……嗯,酷拉皮卡應該會羞憤地要殺了你吧?你忍不住笑起來。
而酷拉皮卡驟然抖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怎麼了?”
雷歐力問他,酷拉皮卡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搖搖頭說沒什麼事,把那種詭異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壓了下去。
總感覺怪怪的,怪可怕的,大概是錯覺吧。
最終你還是忍住了渴望,用食物填飽了肚子就算了。
“怎麼睡得着?”希爾維頭皮發麻,指了指隐隐約約還是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她知道這是一種保護,但是無法接受。記憶冢哭爹喊娘的喊姐姐,它真的很害怕,苟着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帶着它來這裡?你沒回答,自顧自地喝着飲料,望着窗外夜色,唇角漾開一抹笑意。
為什麼?因為好玩啊,因為,好玩啊。
想要做更多的事,還要改變很多東西,想要加入他們的遊戲裡,這一場人生遊戲為什麼範圍不能擴大呢?大家都一起來玩遊戲,這多好啊。有容錯率要開心嗎?沒有容錯率要痛苦嗎?你的人生早就不再是從前。
你是地獄開局,希爾維是天胡開局。
你應該嫉妒她,輕而易舉地擁有了愛,你覺得自己不太需要愛,但是羨慕,嫉妒,這是人類的情緒,如果你有那你還是個人,隻是可悲可歎,你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不過其實你清楚,隻要自己不出手,希爾維遲早會從天堂掉到地獄。怎麼會有人蠢得以為西索是個不錯的人?還自以為是朋友?西索從未在她身上用心太多,敷衍的态度都顯得随便,她倒是也獨立自主,但那太過于溫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