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
兩人一回來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月見草的藥效會随着時間流逝消散,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聞筝手裡拿着裝着月見草的盒子,走到拐角的時候差點和眼圈發黑的蕭擇撞上。
“唉呀,你看着點啊。”聞筝端着盒子,側身閃開,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身後,一隻手突然扶着了她,還順手接過了盒子,“小心。”
慕清輕輕一推,聞筝穩住身形站好,目光看向蕭擇:“你沒事吧?”
看起來快死了。
蕭擇氣若遊絲擺了擺手,“沒事,你趕緊把藥拿給醫師。”說完,他搖搖晃晃的走了。
聞筝看他走路搖搖晃晃,還想扶他一把,被慕清叫住,“解毒要緊,他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
提起正事,聞筝拿上盒子找到醫師,拿到最後一味解藥後,醫師趕緊回藥房制藥,聞筝和慕清倒是空閑下來,被城主府的管家安排在一處院子休息。
兩人奔波這麼久,都感覺到疲憊,解毒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們也可以歇一歇。
聞筝回房間好好睡了一覺,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出院子時,慕清和蕭擇邊喝茶邊下棋,看起來像是在等她。聞筝緩步走過去看棋局,輕微的腳步聲還是引起慕清的注意,他開口道:“休息好了?”
聞筝:“嗯,好好睡了一覺。”
“那就行,等我下完這盤棋後帶你們去見朱雀。”蕭擇指尖夾着棋子,頭也不擡的說道。
他一頭紮進棋盤裡,沒空分心管其他的事。
聞筝坐在一邊等他們下棋,腦中思緒放空,想起系統建議她來妖族的原因。
花絨手上有關青靈道人的字條和她有關系,但她在妖族待了也有一段時間,卻毫無線索,要直接開口問問蕭擇嗎?
突兀的字條,還有木镯子的夢,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聞筝想的入神,連他們下完棋都不知道,還是慕清推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
慕清清冷的眸子望着她,“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聞筝如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跟上蕭擇的步伐。
慕清瞧着她慌亂的步伐,眉頭微蹙,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後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城主房間,見到解毒後的城主。與上次見到五彩斑斓的臉色不同,這次城主的臉色明顯正常許多,可能是剛解毒,唇色微微發白。
“看你臉色如常,看來毒解的很幹淨。”蕭擇在一旁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城主剛解完毒,身體還沒恢複,開口說話時咳嗽了兩聲,“這次的事情多謝 。”
“順手幫個忙而已。”聞筝道,“我幫你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說的是借用孔雀羽扇的解除封印的事情,城主先前經過蕭擇的勸說有了借的心思,經過這件事後,決定借出羽扇。
“一碼歸一碼,借羽扇的事情另說,解毒的事情還是要感謝。”城主說着,拿出一根紅色的羽毛。
“這是我的一根尾羽,朱雀主火,尾羽燃燒時威力巨大,相當于你們人族修士的自爆,用的時候要小心。”說完,他把尾羽遞到聞筝面前。
火紅的羽毛發出微弱的光芒,指尖觸碰時還能感受到上面灼熱的溫度,聞筝拿着尾羽看向慕清,見他點頭後收下尾羽。
感謝的話說完,蕭擇提起羽扇的現狀,“打傷你的黑衣人關在羽扇裡了。”
陣法是朱雀設計的,他清楚裡面的情況,蕭擇簡單的提了一嘴他便反應過來,“那人手段狠辣,靈力也高,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朱雀當初考慮過這種情況,設置陣法時留了個心眼,靈力低微的人關在羽扇裡很容易就出來,靈力強的人卻相反。
“沒錯,你手底下的人盯着羽扇,那人至今沒出來。”蕭擇盯了一段時間,眼圈都熬黑了,回去休息時正好撞上聞筝回來。
朱雀城主思忖一會兒後看向聞筝,“羽扇關押着他人,你若是想用,得把那人弄出來才行。”
“弄出來?”
“對,羽扇裡有孔雀明王留下的殘魂,想解除封印需要動用這道殘魂,你必須進羽扇内部。”
朱雀城主解釋完,把選擇的權利交給聞筝,“現在隻有兩個方法,一是等那人在陣法折磨下死去,你才能進入羽扇。”
聞筝:“那另一個呢?”
“你進去闖過陣法把人帶出來。”
朱雀城主話落,慕清先出口反對,“那人連你也能打傷,她進去就是送死。”
蕭擇也不得不出來反駁好友的提議,“她進去過陣法簡單,要是碰上那人豈不是死定了。”
他和那人交過手,招招直沖要害,實在招架不住。
朱雀城主咳嗽一聲,打斷他們的話,“我的建議是你先等等。”
他看出聞筝修為不高,想殺了那人幾乎不可能。
聞筝在一旁安靜的聽着,等他們的目光看向自己時,開口道:“時間不等人,我想試一試。”
眼前迷霧重重,她必須抓緊一切能變強的辦法,才能在危險到來前抵禦一切。
慕清猛地望向她,剛要出聲制止,朱雀城主先說話了,“行,我們現在就過去。”
趁着朱雀城主整理自己的時候,慕清将聞筝帶到角落裡,清冷的聲音裡帶着怒氣,“你想去送死嗎?”
聞筝有多少實力他最清楚,無論是逐仙宗出來的黑衣人還是藍水鎮的白衣人,聞筝都隻在旁邊補刀,完全沒有能力打敗他們。
聞筝掙脫開慕清抓着自己的手,揉了揉,開玩笑道:“沒那麼嚴重,說不定那人現在是強弩之末,輕輕松松就被我解決了。”
她的話說完,慕清神情依舊嚴肅,“你丹田封印的事情并不着急,之後還有機會,現在嘗試就是找死。”
話說的很重,也是在為聞筝考慮,希望她能多想想。
“我知道,但我必須去。”聞筝說話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慕清知曉她的決心。
“慕清,我不能留着這個隐患,哪怕這個隐患暫時不會爆發。”
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總希望能在現在處理完所有的隐患,讓之後的路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