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色珍珠在臉側打下亮色光影。
謝尚在一旁目瞪口呆。
“今天也很美。”祝千山尾音暧昧。
付槐南垂下長長的微翹的眼睫,掃了掃祝千山,勾起紅唇笑了。
謝尚看看這個,看看哪個。
“姐,我能摸一下耳墜嗎?”
付槐南挑起眉看他一眼,祝千山反手打了他手臂一下。
謝尚揉着手臂,懵着臉:“你們······”
“你們在一起啦!?”
謝尚聲音猛地增大,話音剛落,周圍人群齊刷刷看過來。
付槐南面無表情。
祝千山笑眯眯地牽她坐下,轉頭冷着臉對謝尚說:“你再大聲點。”
謝尚閉了嘴。
“不是,哥,你倆這進度,這麼快?”謝尚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不跟我說!”
“是你沒問,我可沒瞞着。”
祝千山給付槐南遞過去一杯熱蜂蜜水。
“跟你說了一見鐘情。”
付槐南擡起眼看了看祝千山。
祝千山向來如此,認定的人或物,沒有猶豫的,必然先下手為強。
正巧,付槐南也是如此。
謝尚恍恍惚惚。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又皺着眉問:“那顧哥和三萬呢?”
祝千山兩人對視一眼。
謝尚總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銳。
付槐南慢慢地眨了下眼:“我不知道。”
祝千山:“你覺得他倆咋了?”他問謝尚。
謝尚簡直要跳起來。
“還咋了!我現在想想,真是有問題。”謝尚湊近他們,“顧哥這麼反常,一進來就直盯着三萬,想想就不對吧!”
“他來酒吧就不對!”謝尚頓了頓,“你帶他來除外。”
祝千山懶得和他計較。
他意味深長地說:“我可不知道。你得去問他。”
“連你都不知道······”謝尚若有所思。
祝千山懶得管他,轉頭笑着看向正在喝蜂蜜水的付槐南。
他輕輕牽起付槐南白皙的手,付槐南手指慢慢移動着,與他十指相扣。
祝千山笑得更燦爛了。
謝尚一片空白地滾去了人群。
“我剛剛,在後台看見了他們。”付槐南說。
“哦?”
“我也搞不明白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付槐南微眯着眼,看向舞池裡張揚的人們,“三萬是一個摸不透的人。”
祝千山沒說話。
他心裡想:顧安實際上是個很簡單的人。
-
付槐南要上台了。
去後台之前,她靠近祝千山耳邊。
“最後一首歌,來前排。”
祝千山愣了愣,看向她黑色長發披散的背影,低下頭笑了笑。
人很多。
祝千山一路拒絕着别人的舞蹈邀約,終于來到了前排。
他微微張着唇笑着,仰起頭看着台上正在調試話筒的付槐南。
付槐南側過頭看向他,笑得很燦爛,像是盛開的一朵藍紫色玫瑰。
台下一陣歡呼疊起,祝千山笑着回應,跟着人群喊她的藝名。
屏幕上顯示着接下來的曲目。
《watch me work》
人群震響,随着富有強烈暧昧節奏的前奏響起,台下的人們迎來今晚的高潮。
I believe you'll be somebody
Someone I can call the one
You gon' be my only, only
I can see that you were watchin'
I'mma make you fall in love
絢爛的燈光,惹人的烈酒,極盡暧昧的曲子。
祝千山覺得渾身發熱。
他看見付槐南的那雙上挑的,勾人心弦的眼睛,掩在纖長的睫毛下,含着笑意看着他。
他看見付槐南張開手,跟着節奏搖晃起來,手腕上的銀色鍊子落下來,卡在了小臂上方,像純淨玉石上纏繞着月光。
付槐南一邊唱着,在觀衆的歡呼聲中,單膝跪地,勾起嘴角,朝他伸出手。
祝千山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伸出手,牽好付槐南的手,在人群興奮的尖叫聲中,翻身上台。
樂隊吉他手看着躁動的,激動的人群,湊近話筒,意味深長地大聲說:
“歡迎今晚的幸運觀衆~”
“哇噢——”人群爆發出巨大的尖叫起哄聲
付槐南的歌聲帶着笑意,她偏過頭直視着祝千山的眼睛,挑了挑眉,意味很明顯:
幸運觀衆?
祝千山恨不得立馬把她抱在懷裡,向所有人宣布這個勾魂攝魄的妖精,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老婆。
一片起哄聲中,付槐南目光閃爍,看着祝千山笑了。
The night is young
Baby, baby
Where we headed right now?
哪來什麼幸運觀衆,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
上次調情說的話,以這種方式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