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千山睜眼,腦子懵了懵,意識回籠,洗漱好後,去喊付槐南。
昨晚睡得确實有些晚,祝千山很願意讓她多睡會兒,奈何今天要幹正事。
他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答,開門進了房間。
付槐南暖呼呼的捂在被子裡,露出小半張白皙的臉,眉目舒展,睡得很甜。
祝千山靜靜地欣賞了一下自家女朋友的睡顔,手指在她臉頰上戳了戳,才心滿意足地隔着被子輕輕拍了拍。
“南南?”
一連喊了幾聲,付槐南才有了反應,微微蹙起眉,将手悉悉索索地移到眼前擋了擋。
“今天要去我家哦。”
付槐南動作一頓,慢慢把臉埋在被子裡,然後蜷起身子,以一個奇怪地姿勢面朝床頭起身,跪坐在床上,被子落下堆成一團。
祝千山連忙站直身子。
她迷迷蒙蒙的轉頭,看到祝千山,揉了揉頭發下了床。
祝千山忍不住有些想笑。
“早餐訂好送來了,先吃完早餐,有造型師來做造型。”
付槐南一邊刷着牙,點點頭。
祝千山樂呵呵地去了餐廳。
付槐南随手用鲨魚夾把頭發夾好,長長的黑色卷發被束成一把垂下來,另有一番淩亂的美感。她看起來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坐在餐前開始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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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按往常在玉庭山頂的莊園辦生日宴。
付槐南看向車窗外,即使是冬天,玉庭山也是松林成蔭。
她輕輕攬了攬滑落的披肩,慢慢靠回椅背上。
祝千山一眼不眨地看了她很久,付槐南微微偏頭與他對視。
“還沒看夠?”她尾音輕飄飄,帶着特有的慵懶。
“看不夠。”祝千山笑着,慢慢牽上她的手。
付槐南本身長相足夠豔麗,微微化了妝,紅唇媚眼,像一朵暗色的玫瑰。黑發披散下來,銀色流蘇耳環若隐若現。
白色毛絨披肩襯得膚色更加白皙,暗酒紅色緞面魚尾勾出曼妙曲線。
除了耳環和手臂上的銀色素圈,她沒再戴任何首飾。
原本店員認為付槐南身材足夠撐得起禮服款式,為她推薦了更顯性感的抹胸款式,但付槐南覺得不宜太張揚,改成了細肩帶。
祝千山卻覺得,細細一根帶子勒在鎖骨的位置,卻是顯得更性感撩人。
付槐南伸手,懶綿綿地在他耳垂上輕輕撥了下,祝千山笑着抓住她的手。
“我們早些去,賓客應該還沒怎麼到,可以去給你拿個獨家大紅包。”祝千山眨眨眼。
付槐南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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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山莊是祝家一路繼承下來的房産,莊如其名,有一方觀景台,是上山看月亮的最好位置。
不過祝家平時不太用這裡,讓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管家幫忙管着,也算是給老員工的退休禮物。
進了大門,車輛慢速路過一片花圃,停了車,祝千山把付槐南扶下車,把她的披肩攬好。
陳叔過來迎接他們。
“少爺,小姐。”陳叔頭發花白,面容和善,看起來很是慈祥。
“陳叔好久不見。”祝千山笑着打了招呼,對付槐南說,“這是陳叔,我家的管家,也是我們的朋友。”
“陳叔,這是付槐南,我女朋友。”
付槐南笑着問了聲好。
“早聽說少爺和小姐郎才女貌,如今一見,果然般配。”陳叔慈祥地打量了一下他們,“來,進門吧,老爺夫人早等着了。”
兩人跟着陳叔一起進屋,付槐南看着祝千山挑了挑眉。
祝千山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小聲說:“謝尚給我媽說的。”
付槐南點了點頭,覺得很合理了。
祝千山又說:“陳叔有些上一輩的思想,總喜歡老爺夫人地叫。”他笑了笑,“看來以後他也要叫你少夫人。”
不一會兒,到了主樓,陳叔去會客廳監督工作,祝千山牽緊付槐南的手,繞到側門,進了屋。
“先去我媽那兒,樓下來了些賓客,應付着麻煩。”
付槐南很是贊同這種社交行為,兩人乘電梯上了二樓,一路到了主賓室,敲了敲門。
祝廷和尚雲錦應該是昨天就到了莊園,主賓室一般是兩人的住處。
付槐南被祝千山牽着手,安靜地等着。
門一開,是祝廷。
祝千山牽起付槐南的手向他笑着晃了晃:“爸。”
祝廷對他沒什麼好表情,随意“嗯”了一聲,看向付槐南。
“叔叔好。”
祝廷表情溫和起來,溫聲說:“好,進來吧。”
祝千山早料到,牽着付槐南進了門。
“媽,生日快樂啊。”
付槐南這才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個女士,中長發,穿着一身奢華的香槟色禮裙,氣質高冷,此刻手裡夾着一隻細長的女士煙。
“阿姨,生日快樂。”付槐南跟着祝千山賀了聲壽,看見女人慢慢轉過身來。
“來了。”
女人五官精緻,能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韻,有一雙與祝千山如出一轍的丹鳳眼,目光清冷,顯得很是冷豔。
她慢慢走過來,彎腰掐滅手中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