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衆人視線,祝千山彎下腰一把抱起了付槐南,付槐南一驚,條件反射摟住他的脖子,手臂上搭着的絨毛披肩滑下來搭在空中。
“摟緊啊。”祝千山一隻腿擡起托好付槐南,摟住她腰背的那隻手松開,單手抱住,快速把垂下來的披肩扯起來,順着手重新裹住她。
“抱我幹什麼?”
付槐南被他抱着進了電梯。
“高跟鞋穿着不累?”
付槐南晃了晃修長光潔的小腿,紅絲絨面的高跟鞋套在腳上,更顯得膚色瓷白。
“有點。”
“回房間換下來,給你揉揉。”
電梯到了三樓,廊道很是安靜。祝千山一路抱着她進了屋子,把她輕輕放在床邊上。
付槐南手放後撐在床上,懶懶往後傾着,披肩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纖瘦的肩背手臂。
祝千山單膝跪在地上,幫她脫下了高跟鞋,付槐南腳側有些發紅,他輕輕放在膝蓋上揉了揉。
付槐南輕輕把裙子往上撩了撩,從祝千山的角度,順着形狀優美的小腿,可以隐隐看見膝窩和一小段掩在酒紅色衣裙下的白皙的大腿。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掐在付槐南腳腕上,順勢微微起身,另一隻手按在她腰側床上。
付槐南無防備地往後一倒,長發在被單上散開,卻也不動了,長腿順着他的動作曲起,一邊裙擺堆到白嫩的大腿根,露出一點安全褲的蕾絲邊,就這樣從下往上看着他。
“幹什麼?”她輕飄飄地問,缱绻輕靈。
祝千山喉結上下動了動,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腳腕,看着躺在身下,慵慵懶懶毫不在意的的付槐南,目光幽暗。
“想親你。”他沉沉吐出三個字,付槐南目光打量了他一會,輕聲笑了。
“随你。”
······
手下紅色裙面被揉的有些皺皺巴巴,祝千山微微起身撐在付槐南上方。
付槐南眼神迷蒙,看向祝千山,口紅被親得有些花了,露出原本紅潤的唇色,嘴角處抹開一片,像是沾染了玫瑰花汁。
她輕輕抿了抿唇瓣,有按了按下唇。
“是不是有點充血了?”她望向祝千山,輕聲問。
“有點兒。”祝千山啞着聲音。
下一秒,他眸光一沉。
付槐南細長白嫩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唇:“你怎麼沒有?”
祝千山手指收緊,攥緊了床單,看着身下毫無所謂的付槐南,突然為兩人以後的生活擔心起來。
再這樣下去,床上床下時間,大概要失衡了。
他目光幽深,看着付槐南,嗓音低啞:“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撩撥我,以後怎麼辦?”
“怎麼撩撥你了,不是你先抓我嗎?”她彎起眼,輕輕笑了笑,“你要怎麼辦?”
祝千山感覺後槽牙都咬緊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抓住付槐南撩撥他的手,按在了床上。
“不親了,乖,把衣服換了帶你出去玩。”他像是在對付槐南說,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付槐南看着他,慢慢眨了眨眼。
“那你呢?”
她意有所指。
祝千山:······
“我去旁邊客房洗個澡,衣服給你拿出來。”
說完,他強迫自己起身,把給付槐南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哐當“一聲關了門,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付槐南攤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眉眼展開笑意,起身把衣服換好。
祝千山回房間時,付槐南已經換好衣服,重新化了妝。
真絲質地的襯衫裙質感很好,一條細窄的腰帶圍在纖細的腰間,垂下一條精緻的珍珠腰鍊。
祝千山滿血複活,神清氣爽地過去攬住她的腰,又順着拿了一件厚大衣給她穿上
“走吧,南南,我帶你去玩。”
-
“蘇三萬是秦世鈞的女兒。”祝千山告訴付槐南,“不過目前還沒認回秦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付槐南雖然早有猜測,但還是愣了愣。
“不過如今秦家年輕一輩沒人了,不知道秦世鈞怎麼打算。”
付槐南隻聽說東秦集團董事長夫人早已去世,如今女兒也去世了,算算也隻剩蘇三萬了。
根據她所知道的,蘇三萬的母親的确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祝千山沒說,但付槐南大概能猜到蘇三萬在秦家不太合适的身份。
似乎沒聽說什麼消息。她想起了秦世鈞今天帶來的那個女人。
“那今天那個女人?”
“不認識。”祝千山搖搖頭,“新歡吧。”
秦世鈞風流事件風靡商圈三代,祝千山還記得,當年這老頭趁着祝廷不在,當着才四歲的他調戲尚雲錦,被尚雲錦直接用煙頭燙了肩。
大概也想再留個種,他這樣的人,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祝千山嗤笑一聲。
望月山莊種了一片花花草草,四季都有花開,如今正是梅花的季節。
臘梅與紅梅交相點綴着,豔紅的花層中掩着一團團嫩黃透明的臘梅花,散發出怡人的馨香。
祝千山牽着她的手進入梅林。兩人輕踩着混着花瓣的薄薄的雪,慢慢往前走着。
“在山莊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片林子。”他微微仰頭看着小雪壓枝的紅梅,“我喜歡冬天。”
付槐南輕輕踢着腳下的雪。
“為什麼喜歡冬天?”
“冬天,很幹淨。”祝千山笑了笑,“連雪落下也沒有聲音。”
付槐南知道祝千山是什麼樣的人。不了解他的人以為他随心所欲,像将熱未熱的初夏,誰也不會想到他喜歡寒冷的冬天。
她想起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