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舊公寓的窗簾縫隙，灑落在床邊的木地闆上。

我還不能走太久，但已經可以試着站起來了。

他為我準備好拐杖，鞋是我最喜歡的那一雙，他蹲下去一隻一隻替我穿好，像是某種儀式。

“慢慢來，”他握住我手腕，掌心的溫度傳過來，“我們先走到陽台。”

我點點頭，咬了咬下唇。

站起來那一刻，傷處的牽扯感還在，我皺了皺眉，但下一秒，他整個人貼上來，從背後穩穩托住我。

“别怕，我在這兒。”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在耳邊燃了一盞燈。

我靠在他胸前，腿不自覺地發抖。他察覺到了，一隻手沿着我的手臂一路包裹過去，将我連同拐杖一起托住。

“可以的。”他說，“再試一次，好不好？”

我們一步一步挪向陽台。那些本該理所當然的動作，如今每一下都仿佛回歸生命的過程——我用盡全部意志力站起，而他，就用盡他全部的溫柔護着我。

我站定那一刻，風吹來，陽光落在我們身上。

他沒有急着放開我，而是從背後環住我，額頭貼在我肩窩，像是在确認這真實的一切。

我輕輕回頭看他，他也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