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呢?"
酒吧的電子樂震得玻璃杯都在輕顫,卻壓不住柏星眼裡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扶蘇晃了晃手中的長島冰茶,琥珀色的酒液在霓虹燈下折射出迷離的光。
她似笑非笑地瞥向江浸月,後者那頭标志性的銀灰色狼尾短發在鐳射燈下泛着冷光。
"後來啊..."江浸月拖長尾音,指尖輕輕敲擊杯壁,"一個在家相夫教子,一個在你面前深夜買醉。"
柏星倒吸一口涼氣,手裡的瓜子都忘了嗑。江浸月見狀,一把将人摟進懷裡,鼻尖蹭過女孩發頂:"放心,我們不會重蹈覆轍。"
"要死啊你!"柏星紅着臉捶她肩膀,聽到"嘶"的一聲又趕緊揉了揉。
扶蘇嫌棄地别過臉。曾幾何時,她也以為畢業就能光明正大地牽手,如今卻隻能對着小情侶喝悶酒。
江浸月見好就收,畢竟當年被這對虐得最慘的就是她。她抿了口威士忌,正色道:"所以你現在什麼打算?"
"我說..."扶蘇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我要去給她當保姆。"
"噗——"
江浸月的酒全噴在了柏星新買的Gucci襯衫上。銀質眉釘都跟着抖了三抖:"什麼玩意兒?!保姆?!"
"冷靜。"扶蘇優雅地遞過紙巾,"我還沒說完。"
江浸月手忙腳亂地給柏星擦衣服,強裝鎮定:"您繼續,蘇老闆。"
"我本來是說..."
"要去當!保!姆!"柏星激動地搶答,瓜子殼都飛到了隔壁桌。
扶蘇扶額:"但我姐不同意。"
兩人長舒一口氣。還好,蘇家二小姐的理智尚在。
"我跟你說,"江浸月一把拍在桌上,腰間的鑰匙叮當作響,"當替補是要遭報應的!王寶钏挖野菜都沒你離譜!"
扶蘇微笑着捏碎了手中的檸檬片:"閉嘴,聽我說完。"她擦掉指尖的汁水,"本來安排我去市場部打工,但是..."
"但是?"
兩顆腦袋瞬間湊近,四隻眼睛亮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扶蘇連連擺手“剩下的屬于商業機密,簽了保密協議不能說。”
看着對面兩個人的臉逐漸紅暈——氣出來的,當事人表示非常開心。讓她們兩個吃瓜還要評論,就差安個彈幕在頭頂了。
散場後重型機車轟鳴着碾過滿地梧桐碎影。
"到了。"江浸月單腳支地摘下頭盔,碎發被夜風掀起露出眉尾。
夜色如墨,别墅二樓透出的暖光讓她指尖微頓——這扇窗已有大半年不曾亮過淩晨三點的燈。
看到房子亮着燈,兩人有點驚訝。不約而同的想我的姐姐/舍友今天不卷?
柏星扒着後視鏡偷看被月光浸透的側臉,忽然被溫熱的掌心罩住頭頂。
"星星。"江浸月用指尖梳開她纏在發繩上的梧桐絮,"替我向你姐姐問好。"指腹殘留着機車把套的皮革餘溫。
玄關感應燈亮起的瞬間,客廳傳來微信語音特有的機械質感:"...項目書第17頁的IRR測算..."
柏星踮着腳撲進沙發,發梢還沾着夜露的涼:"姐你今天居然沒再喝第八杯冰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