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聞言氣的不輕,正想呵斥那女子說話如此不堪入耳,卻聽到旁邊的吳三娘問:
“為什麼?”
張夫人更生氣了,不過此刻并沒有人在意她的生氣,因為她一直都在生氣,那女子神秘的一笑繼續說:
“因為我們姐妹伺候人的獨特方式。”
江予安追問:
“什麼獨特方式?”
那女子說:
“呵呵呵呵呵,少夫人如此天真可愛,真是讓我們姐妹對入府後的生活又多了幾分信心。”
吳三娘問到:
’這與我有什麼關系?你們入府不是來伺候夫君的嗎?”
那女子說:
“少夫人不懂沒關系,以後我們可以慢慢教你。”
說着她露出了她的手臂,上面一布滿了青紫的淤痕,她示意江予安看她的手臂說: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與張郎歡好時留下的,不光我,我們一起伺候他的姐妹身上都有。”
江予安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連連搖頭:
“我不學,不學。”
那女子繼續笑着說:
“張郎的愛好可不止如此,每次他來,都要我們十個姐妹一起伺候他,他說這樣才能讓他最舒坦,可惜還有兩個姐妹覺得樓裡的日子更好不願一起出來。”
說着歎了口氣繼續說:
“不過現在看來那兩個姐妹才是聰明的,不像我們幾個,被張郎的花言巧語迷惑,自願放棄樓裡的富貴生活來與他長廂厮守,結果才進門被夫人一通為難,看少夫人的樣子估計在府裡過的也不如意吧,哎。”
老夫人聽兩人的對話一口氣憋的她差點暈過去,真要讓這幾個女子入府,山兒的身子還要不要了,怕是要不了兩年就要被這群妖精掏空了,而旁邊的吳三娘聽了那女子的話确實喃喃低語到:
“難怪啊,難怪大夫那樣說夫君”
張夫人問:
“大夫說山兒什麼?”
江予安很傷心的說:
“夫君短短時間内已經接連兩個孩子胎死腹中了。”
張夫人說:
“哼,你還好意思說,那是因為你無能又惡毒,自己沒有管理好後宅,讓人鑽了空子給你下毒,你不甘心又對着夏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下毒。”
江予安慘然的一笑,說:
“母親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現在夫君膝下無子,孩子是多麼的珍貴,當初我的孩兒還在腹中就被夏姨娘謀害,結果夏姨娘毫發無傷,後來夏姨娘的孩子也沒了,她說是我幹的,但是夫君也一點都沒有懲罰我。”
張夫人聽了江予安的分析,是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子嗣才是家裡的頭等大事,可是山兒似乎卻并沒有因此真正的動過怒,她追問到:
“你什麼意思?”
江予安眼神看了看兩人周圍的丫鬟嬷嬷,張夫人會意,看了周圍的幾人一眼,那幾個丫鬟嬷嬷都識趣的各自退後了幾步,江予安見狀,靠近張夫人耳畔低聲的說:
“那是因為根本就不是我和夏姨娘幹的。兩次都是自然小産,大夫來看過後,說是因為夫君的身子早已被掏空,所以子息艱難,縱然勉強能?使女子有孕,也難以生産下來。”
“什麼”張夫人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大聲喊了出來,她們張家這一代可就山兒一個男丁,他要是沒有子嗣,那他們張家可就要斷了香火了呀。周圍的丫鬟嬷嬷聽見張夫人的失聲喊叫趕緊圍上來問到: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張夫人對圍上來的丫鬟說:
“去叫孫大夫,我要親自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江予安在一旁悠悠的說:
“母親還是省省吧,夫君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讓人知曉,孫大夫是絕不會透露半分的。”
張夫人想想也是,這種隐疾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來孫大夫那邊山兒應當是交代過,不然怎麼自己都來京城好幾個月了,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江予安示意圍上來的人先退開一些,她看到張夫人面如死灰,安慰到:
“母親,你先别急,夫君還很年輕,身子還可以調養,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在繼續胡作非為下去了。”
張夫人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連聲說:
“對對對,你說的對,山兒還年輕,還有機會,不行,他們幾個不能入府,送走,全都送走。”
江予安面露狠色,看了一眼對面的幾個女生,低聲問到:
“母親的意思是全都處理了?可是她們人太多了,有點難,光處理屍體都要處理半天。”
張夫人氣的仰倒,她當初怎麼就精心挑選了這麼一個兒媳啊。對面的人聽到江予安說的話,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