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樓主可是知道我們的去處的,你們确定你們得罪的起我們樓主嗎?”
張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到:
“我的意思是用銀子把人打發走。”
江予安說:
“這個主意好,夫君身邊最近新的紅粉知己那麼多,這趟出去說不定又要帶兩個回來,隻要他不見到她們,夫君肯定就想不起來,時間一久自然也就忘記了。”
綠衣女子說到:
“夫人,少夫人,想要送走我們,也得問問我們同不同意吧。”
江予安高傲的看着她們說:
“你們這種人最愛的不就是錢嗎,說吧,多少數你們才能離開我夫君。”
老夫人心裡直歎到:蠢貨啊,這不是等着人獅子大開口嗎,果然,那綠衣女子說:
“本來多少錢我都是不願意走的,但是看夫人這一副要吃了我們的模樣,少夫人也是喊打喊殺的,我們姐妹心裡确實是有點怕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是不能離開,趁着年輕再去尋找下家,看在我們和張郎也算真心相愛過,我們也不要你高價,一人兩千兩銀子吧。”
張夫人氣笑了,她原本的計劃是一共一千兩銀子打發了的,畢竟買個漂亮的小丫鬟也就七八兩銀子,這群人倒是敢開口,她冷笑說到:
“既然你們沒有誠意談,那就在府裡住在吧,三娘,找個放雜物的院子,随便收拾一下讓她們住進去吧。”
江予安低聲應是,那綠衣女子笑着說:
“老夫人不願意給就算了,到時候我們找張郎讨要便是,老夫人可是不知啊,張郎在床上最好說話了,隻要伺候的他盡興,要金山銀山他也給你搬來。”
江予安聽了這話又哭了起來,對張夫人說到:
“母親,夫君的身子還要不要了,張府的子嗣還要不要了,您就答應她們吧,要是沒了夫君也沒了子嗣,您還留着這些錢坐什麼呀。”
張夫人又一次在心裡呐喊着:蠢貨,我是在在砍價啊。于是她恨恨的對江予安說:
“你給我閉嘴”
江予安瑟縮了一下,安靜的閉上了嘴在一旁看着兩方人馬讨價還價,最後以一人一千兩成交了。張夫人對她們說:
“銀子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今日就離開京城,以後也絕不再靠近山兒半步。”
這一點她們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張夫人又對江予安說:
“三娘,山兒是你的夫君,山兒也是因為你沒有伺候好他所以才會去那煙花柳巷,你看這銀子是不是應該你來出啊?”
江予安怯懦的說:
“母親說的是,可是我 ……已經沒有銀子了。”
張夫人問到:
“你的銀子呢?”張夫人可是知道的,吳家為了巴結他們張家,給吳三娘的嫁妝還算豐厚,雖然跟他們張家的财産沒法比,但是對于吳家來說已經算是盡了全力了。江予安委屈的說到:
“夫君老是說在外要應酬,時不時的從我這裡拿銀子,估計這幾位姑娘的贖身銀子都是我出的。”
張夫人感覺她自己要氣暈過去了,她們婆媳到好,一個人出錢把這幾個姑娘買進來,一個人出錢把她們送出去,這叫什麼事兒啊。張夫人瞄了對面的女子一眼,似乎實在對江予安說話:
“可是我來京城來的匆忙,銀子都在揚州,身上并沒有帶那麼多啊。”她想的很好,自己實在是沒那麼多銀子,對面總要松口再少要一點吧,但她的好兒媳明顯沒有領悟到她的意思,以為婆婆還在盯着自己的嫁妝,于是大聲說到:
母親您騙人,揚州最大的彙通錢莊的總部就在京城,隻要拿着您的印章去,多少銀子兌不回來,您這是不相信兒媳已經沒了嫁妝銀子,存心想要逼死兒媳嗎?”
張夫人無力的閉了閉眼,算了算了,和這蠢貨計較簡直就是自找氣受,她對大丫鬟低聲耳語了幾句,大丫鬟很快就出去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大丫鬟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小匣子,她把匣子給張夫人,說:
“夫人,您要的9000兩銀票都在這裡了”
張夫人看了一眼匣子,命她把匣子交給那綠衣女子,那綠衣女子拿到匣子把裡面的銀票拿出來數了數,數目和她們之前說好的一樣,于是帶着其他女子一起起身行了個禮對張夫人說到:
“看來我們姐妹确實和張郎有緣無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離開,祝願老夫人和夫人平安順遂。”
說着就要出門,江予安此時卻說:
“等一下,我要看着你們離開京城。”
那綠衣女子無所謂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又對着張夫人說:
“勞煩母親好好告誡府裡下人,今日之事絕不可讓夫君知曉。”
那八名女子來時坐的兩輛馬車還在府裡,管家又叫來了府裡的一輛馬車,三輛馬車駛出了京城,那八名女子的馬車走在前面,江予安的馬車走在最後,在城門外停了下來,從第一輛馬車上下來了兩個女子,是綠衣和桐兒,她們彎腰向江予安行禮,說到:
“少夫人不必送了,我們姐妹這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了。”
江予安掀開車簾一角看着兩人說:
“走吧,走遠些。”
那兩個女子又沖江予安深深的一揖,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她們現在有錢了,要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前方十裡亭裡還有一個姐妹在等着她們,新的生活也在前方等着她們。
江予安就保持着掀開車簾看的姿勢,看着離去的兩輛馬車失神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了車簾。馬車雖有厚厚的車簾擋着,但她們出來的急,車裡沒有備火爐,回到府裡,江予安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