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這次出差了十日才回來,回來後果然又帶了兩名美貌女子,據說其中一個女子是張山借宿過的一家村民的小女兒,自願跟着張山走的,另外一名女子叫洪櫻,則是被張山救下來的,那女子的哥哥洪羽是一名江湖人士,為了報答張山的救妹之恩,就跟在了張山的身邊做了個護衛,江予安覺得,張山的發展軌迹很像小說的男主角,各色美女都主動往他身上靠,各種能人異士都主動來投奔他,而自己,隻是男主角身邊的惡毒女配,和男主相識于微時,在男主發迹之前看不上男主,主動遠離男主,等男主發達了之後又後悔了,求男主原諒,想到這裡江予安又覺得自己可能連那女配都算不上了,應該隻是一個路人甲,因為自己肯定不會後悔,就算張山當了皇帝她也不後悔,所以後面應該就沒有自己出場的戲份了;江予安突然又想到,萬一張山走的不是當權臣當皇帝的路線,走的是修仙路呢,萬一過幾年他成了一個能夠禦空飛行粉碎虛空的大仙呢,不不不,不可能。看張山那一副充滿濁氣的樣子,真要能修仙那可能也是自己修仙,怎麼會是他呢,要是自己成仙了,哎呀,光是想想自己就要笑出聲了。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這天下午,春竹高興的進來說到:
“少夫人,堂少爺來了,正在花廳裡喝茶呢。”
江予安一愣,他怎麼來了,春竹說的堂少爺就是吳三娘的堂哥,江予安知道這個人,之前套話的時候聽春竹和吳家過來的下人都說過這個人,吳三娘的堂哥名叫趙汝言,是吳三娘的二姨家的長子,趙汝言的父親是揚州下面一個縣城的知縣,趙汝言從小讀書就厲害,不滿二十就考中了進士,後來被外放到了蜀中做官,聽說政績做的很是不錯,之前家裡來信說他就要被調回京中,而吳三娘也是從小就和趙汝言的關系很好,趙汝言小時候在揚州城的府學裡念書時住在吳家,不過江予安并不擔心,因為後來随着年齡增大他們的來往就少了些,最近這些年趙汝言更是一直在蜀中,兩人已經多年未見。江予安對春竹說:
“春竹,替我更衣。”
江予安收拾妥當,和春竹一起走進花廳,花廳裡一個男子正負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台上的一盆蘭花,他的背影挺拔,高瘦颀長,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江予安微笑着喊了句:
“三娘,好久不見。”
江予安也笑着說:
“表哥。”
待兩人都坐好後,趙汝言說:
“前些日子我從蜀中回京述職,先把你表嫂和侄兒送回了揚州,聽你娘說你幾個月前給她去信說你在京城過得不太好,所以我今天一到京中就先過來看看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江予安笑着說:
“表哥你都多少年沒見過我了,記憶裡怕是還在我小時候的模樣,現在我已經長大了,要是還是像小時候那般胖就該不好看了。”
趙汝言聞言也笑了,說:
“看來三娘最近過得還不錯,還有心思和我玩笑。”
江予安說到:
“讓表哥憂心了,表哥這些年在蜀中過得可好?”
趙汝言回答:
“一切都挺順利的,這次回京應當是就要留在京中了,等我一切安置妥當了,就把你表嫂和侄兒也接過來。”
江予安高興的說:
“那太好了,以後又多了個走動的地方了,到時我天天跑你家來蹭飯,表哥可不要嫌棄我啊。”
趙汝言笑:
“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想以前在揚州的時候,家裡的兄弟姐妹衆多,我與你年齡雖差了幾歲,關系卻是最好的。”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聲音打破了屋裡這和煦的氣氛,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我在院外就聽到笑聲了。”
随着聲音一起,張山大步走進了花廳,張山進門先沖這趙汝言拱手行了個禮,道了聲:
“表哥。”
趙汝言說:
“陶璋,好久不見。”
趙汝言是認識張千山的,張千山可是揚州城裡最有名的纨绔子弟,趙汝言雖比張山大幾歲,但是也是從小就被耳提面命一定不要惹那個魔王。
張山随意找了個江予安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說到:
“表哥不是今日才到的京城嗎?怎麼現在就有空過來?”
趙汝言說:
“我想先過來看看表妹。”
張山皮笑肉不笑的說:
“表哥和三娘可真是兄妹情深啊。”
趙汝言皺眉,說到:
“陶璋,三娘遠離家鄉和親朋,一個人跟着你從揚州來到京城,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你應到好好待她才是。”
張山說:
“這就不勞表哥費心了,表哥莫不是還想要管我家裡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