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大為震驚,她怎麼記得布魯斯·韋恩的第二個養子已經因車禍去世很多年了?
“......”黑貓瞳孔地震,她怎麼記得紅頭罩的性取向是女孩來着?
“......”布魯斯·韋恩絲滑地表演了一個恍然大悟,“我當然記得你,懷特先生。少年人的感情總是格外真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一直惦記着他。”
耳麥裡是紅頭罩咬牙切齒的聲音,看來他那邊的進展也頗為順利。
懷特的臉上挂起了感傷的神情:“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能忘掉他。”
原來是去世前交往的男朋友啊。紅狐理順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布魯斯的眼睛裡浮現出淡淡的憂傷:“你們先出去吧,我與懷特這孩子多年未見,想和他單獨聊一聊。”
兩位侍者魚貫而出,走在後面的黑貓侍者似乎回頭狠狠地瞪了布魯斯一眼。
門被輕輕地掩上,懷特毫不見外地在沙發上落座,饒有興趣地望向對方:“你認識我?是蝙蝠俠告訴你的,還是傑森告訴你的?”
“都有。”布魯斯笑了一下,深邃的眼窩裡盈滿了光芒,哥譚甜心果然名不虛傳,明明是以長輩的身份在對她說話,笑起來卻還是那麼勾人,“傑森很喜歡你。”
“蝙蝠俠不喜歡我?”懷特抓住了他回答中的漏洞。
布魯斯聳了聳肩:“隻能躲在陰影裡的蝙蝠當然不會喜歡我們這種陽光的人。”
“明明你也不喜歡我,卻裝出一副同仇敵忾的模樣。”懷特戳穿了他的謊言,“你更相信蝙蝠俠的判斷?”
雖然是問句,但答案顯而易見。
“請原諒一位父親的多疑吧,這隻是出于對深愛的孩子的擔心。”布魯斯的年紀已經足夠當她的父親了,但此刻,他那深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脆弱,讓懷特第一次體會到被美貌硬控的感覺。
耳麥裡是紅頭罩不滿的冷哼聲,不知道是不是懷特的錯覺,怎麼會聽出一種撒嬌的意味?
啧,她有些理解傑森了。
他曾經擁有過這樣一位美貌又擅長花言巧語的養父,對比之下,那位隻舍得露出下巴且疑似沒長嘴的導師實在是太讓人火大了。
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黑貓侍者端着兩個餐盤推門而入,靠近懷特時,她小聲詢問了一句:“你是紅頭罩派來幫忙的?”
懷特無辜地歪了一下頭:“我的榮幸。”
“嘶……”黑貓翻了個白眼,把屬于布魯斯的那一份遞給了他。
不僅長得像,氣質也像,油嘴滑舌的腔調更像。
她早該知道的,紅頭罩就是有戀父情結。
外面響起了如海潮般的歡呼聲,代表着一場拳賽已經結束。
勝者被押注他獲勝的賭徒們簇擁着,濺滿血迹的臉上毫無喜色:
什麼勝利?他隻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而已。第十場就會遇到那個人......不,那根本就不是人!
但他沒得選,他隻能麻木地、痛苦地在籠中掙紮着,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而敗者……敗者的屍體被運到了地下的更深處,焚化爐呼呼作響,烈火中,他會獲得永遠的自由。
布魯斯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陰翳,黑貓的神色卻沒有什麼變化,這種事情,她見過太多次了。
懷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随即笑了一下:“該我上場了。”
黑貓的目光裡霎時間寫滿了驚異,連布魯斯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驚愕,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和傑森的計劃?”
懷特推開門,聽到這話,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回頭沖他擺了擺手:“那倒不是,傑森應該會比我先見到黑面具。”
這個看上去和拳擊手沒半毛錢關系的儒雅男子走出了内室,和站在前廳的那位紅狐小姐說了些什麼,對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看上去格外慌亂地跑開了。
很快,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趕來,試圖勸阻這位懷特先生不要在這裡以參加拳賽的形式自殺,繼續去當他的藝術家或者商人。
顯然,他被拒絕了。
求助的目光越過懷特投向布魯斯·韋恩,反倒收獲了這位闊佬鼓勵的眼神。
是了,據說布魯斯·韋恩為了挑戰自我,胳膊和腿都摔斷過好多次,能活到現在全靠運氣和鈔能力。
這樣一個喜歡作死的極限運動愛好者,才不會覺得這種做法有什麼問題。
果然有錢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雖然心裡在咬牙切齒,但作為服務人員,他的臉上依舊挂着體貼的笑容。
場面僵持了一會兒,又有兩位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士趕來,她們和先前的那位男士激烈地商讨了一番,最終還是同意了懷特的報名,盡管需要他簽署一大堆免責協議。
懷特頂着衆人憐憫的目光,慷慨地簽上了一堆Mr.White,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即将面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