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你有時候真的有點吓人!
眼前是一個,意識裡還有另一個。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我一直很好奇,上朝拿這塊闆子有啥用,擋臉嗎?”祁書杭發散思維,發夢一樣開始胡言亂語,“是不是皇帝在上頭日白,你們在下面聽了繃不住,又不能表露出來,于是用這個闆子擋臉。”
鬼明明沒講話,可祁書杭覺得好像遭了一個白眼。
祁書杭看清了,朱辭在整理朱鴻骁的領口。朱鴻骁低垂着頭,目光斜到一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忠恕!”有一個爽朗的男聲靠近,祁書杭看到那個人跟朱鴻骁一樣,穿着官服,帶着帽子,手持笏闆,不一樣的是,他穿的是紅色。
朱辭道:“齊敏兄!”一把拍在齊敏手臂上。
張齊敏攬住朱鴻骁:“喲,鴻骁也來了,以後得跟我們一起上早朝啦!你現在升了什麼來着?”
朱鴻骁:“戶部度支郎中。”他雖然面帶微笑,但表情明顯壓抑了不自然,呈現出僞裝的熱絡。
祁書杭“說”:“你以前是個i人啊。”
鬼:“我現在也不e啊。”
張齊敏道:“好啊,不到一年就升了一級,有潛力,也是你哥調教有方啊。”
朱鴻骁有點不好意思,隻能尬笑以對。
朱辭将張齊敏拉到一邊,小聲說:“護國牆那事···”
張齊敏道:“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勸陛下。你是武将,不方便在這些事情上說話,就交給我吧。”
朱辭道:“好。不知道戶部那幾個人怎麼想。”
張齊敏調笑道:“這不有鴻骁嗎,他不知道啊?”
朱鴻骁明顯一凜,他連“戶部那幾個人”都不知道指的是什麼。
朱辭道:“他才多大的官,能知道個什麼。”說完他跟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對朱鴻骁道:“你第一次上朝,要耳聽八路,眼觀八方,不可輕易妄言,也莫交頭接耳,等到熟悉官場流變時,方能置喙,各中關竅,還需長久積累,心領神會,明白嗎?”
張齊敏轉頭拍上朱鴻骁的肩膀:“小子好好幹,才能幫你哥分憂啊!”
祁書杭在一邊欠抽地模仿:小子好好幹···
鬼:有病是吧。
他們走進朝堂,分門别類地站隊,總體來說,武将在左,文臣在右,品級逐漸往下。朱鴻骁站在倒數第二排,朱辭站在左側第二排,張齊敏站在右側第五排。就在大家都站定,等待皇帝落座時,一名官員匆匆沖了進來,殺到第一排,慌亂整理自己的衣冠,并詢問周圍的人自己的帽子是不是帶歪了,衣服是不是穿周正了。旁邊的人還幫忙整理他的冠帶,一臉笑呵呵的,沒有絲毫嫌棄。
祁書杭默默探頭看他,有點想笑:這老頭簡直演我早八。
那皇帝身穿龍袍,腰系玉帶,踱着方步進來,落座。祁書杭在很遠的地方看他,好在他視力很好,能看清他的長相,發現他長得也不是很帥,就普通中年人的長相,看着得有三四十了。
跪拜、行禮這些東西是很無聊的,差點把祁書杭搞睡着了,好在這些東西的時間不長。
皇帝說:“朕上次所提魚璨護國牆一事,諸位愛卿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