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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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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我也隻回答你這一次,我與今上是共過生死的情分,斷無任何反心。”宋嘉平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飛雪,“此次進京,就算聖上當真如此不顧情面,我也有法子保你們平安,無需憂心。”

“爹你多慮了,我沒想什麼。不過是難得有機會單獨說會話,想問問爹的意思。再說,我便是真有什麼别的心思,也是有心無力,爹大可放心。”

宋嘉平看了她好一會兒,也沒說話,好在馬車停了,有人請他們下車,管事喚醒宋珩,宋嘉平示意他先帶宋珩下去。

見她目光落在許林的背影上,宋嘉平笑了笑:“不想忍?”

宋宜一愣:“爹也知道了?”沒待他回答,又自言自語道:“也是,我都能看出來,爹哪能看不出來呢?”

“我若動手,這事比較麻煩。”宋嘉平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道,“不過你要是氣不過,将門之女,練練膽子也沒什麼不可。”

他先一步下了車,宋宜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裡的意思,發着懵下了車。宋珩候在外頭等了她好一會,嘀嘀咕咕地罵了她句磨蹭:“姐和你爹悄悄說什麼呢?”

她再盯了許林一眼,忽然發覺一道目光同時也在正注視着她,往來處看去,正是沈度,心虛地低了頭:“沒說什麼。”

晚間禁軍照例包了一個客棧,宋宜略微掃了一眼,知今日之事過後,北衙必定又緊急增調了部分人手。但人雖然多了,但禁軍今日在山野裡凍久了,此刻都在大堂内喝小酒驅寒,她最怕的人居然也不在,她忙趁着這大好時機偷偷溜至後院,意料之中地遇上她在尋的人:“許叔,你不在前邊吃飯跑這來做什麼?一會兒被北衙的人發現,可不是什麼理由都能糊弄過去的。”

管事一驚,将手中之物揉至掌心背到身後,這才轉回頭看她。

“許叔這顆棋子埋得可真深,十多年呐,您可是随我爹上過戰場的,”宋宜笑了笑,“不如讓我來猜猜,許叔是司禮監的人還是内閣的人?”

管事堆了個笑:“縣主在說什麼,老奴聽不懂。老奴跟随王爺多年,一生都系在王府身上,對王爺忠心耿耿,縣主無憑無據,可不要平白誣陷老奴。”

“是麼?”宋宜向他走近了兩步,“許叔把你方才寫的密報拿出來我看看麼?”

管事往後退了兩步,不動聲色地将手中信紙緩緩撚碎了。

宋宜嗤笑了聲:“許叔不必做賊心虛,其實也不用看,無非就是文嘉縣主力勸定陽王反,是也不是?”

管事站定了腳步,眉頭鎖緊:“縣主今日讓我上馬車是故意歎我虛實?”

“不。”宋宜再往前一步,“我本是真心問我爹的,可我爹雖是真的忠心,卻有人日日夜夜都希望給他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縣主是何時發覺的?”

“許叔當局者迷,旁觀者其實清得很。”宋宜笑了笑,“許叔這一路可太同尋常了些,不過若非今日那幫人,我還不敢确定。你明明瞧着沈度在旁,還敢說那幫人是晉王的人,還不夠值得懷疑麼?”

“縣主原來在詐我?”管事這才明白過來她話中虛虛實實,對她倒有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随口胡說也有可能,縣主就憑這一句話斷定是我?”

“一句話?”宋宜再進了一步,“許叔這一句話還真是要人命不眨眼呐。許叔多年謹慎,難得出錯,今日禦史在側,竟說得出這般話,讓人如何不起疑?況且你既知父親與舅舅數年未相認,書房又如何會搜出與舅舅的書信?”

“書房非我一人能進,縣主若因這般便懷疑老奴,倒令老奴有些寒心了。”

“是麼?”她再進一步,咄咄逼人,“許叔可知誣陷當如何定罪?”

宋宜短促地笑了聲,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加等反坐,謀反誅已是誅九族,許叔,若是我讓我爹就地取你性命,日後到了禦前也沒人敢說他半句不是吧?”

她沒能說完後半句話,許林已扼住了她的喉嚨。

那是上過沙場拉過大弓的大手,她被他掐得瞬間說不出話來,臉色一片慘白,她試圖去撥開那支扼住她呼吸的手,卻徒勞無功。

管事力道加大,将她抵到牆上,竟是将她整個人都半提了起來,她喘息聲逐漸加重,沒法子喊人,隻能聽他繼續道:“縣主不曾問過我一句為何要不信不義,我亦對不起王爺,既如此,從此兩清了,縣主今後……”

宋宜的指甲在掙紮中嵌進了他脖子後的肉裡,他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宋宜貼着牆緩緩滑下,貼在牆根處不斷咳嗽,脖頸處已經被掐得通紅。

管事摸了把後脖子,見有血,啐了口,接完了方才的最後半句話:“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裝的了,縣主今夜便是設計詐我,那也是詐成功了。老奴就先行離開一步,日後還請縣主照顧好王爺,如果縣主願意,還請代我向王爺賠個罪。”

“能在北衙眼皮底下行動自如,許叔果真是司禮監的人了。”宋宜貼在牆上,喘過氣來,緩緩答了他的話,“既然如此,感謝許叔多年照顧。至于賠罪麼,我便不代勞了。”

許林遲疑了下,道:“今夜對縣主動粗,實在是對不住,但縣主千不該萬不該拿王爺出來壓我。縣主恕罪,我就先告辭了。”

眼見着他從後院側門悄悄溜了去,宋宜舉起右手,看了眼帶血的指甲縫,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在井邊找了點水沖淨了,又将領口掩了掩,這才回大堂。

卻不想剛一進去,就碰見沈度從樓上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宋宜做賊心虛,悄悄溜回了座位,見他沒跟過來,飛速扒了幾口飯,找了借口先一步回了房。

她草草洗漱了下便和衣躺上了床,手還在微微發抖,隻好一直咬着唇迫自己鎮靜,直到嘗到腥鹹味道,這才回過神來,聽到衆人上樓的聲音,這才勉強放心了些。

夜裡雪勢越發大,客棧寒碜,寒津津的風自窗戶縫隙中鑽入,成了無孔不入的幽冷。她裹緊了被子,卻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不多時,門口有人敲門:“縣主,沈大人請您到大堂一趟。”

宋宜心裡一顫,裝作睡着,門口的敲門聲卻不止,她怕吵到别人,隻好應道:“我已歇下了,有什麼事也請大人明日再說吧。”

“大人特地交代,請您務必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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