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打了一次直球的金發男人,眼神誠摯,他平靜的聲音裡卻帶着少見的擔憂,
“我們都在這裡,萩原。”
“降谷……”驚訝與同伴少見的直白,笑了一下的萩原研二斂下眼睑,“謝謝你,但是……”
不斷跳動的火光在他臉上留下明明暗暗的陰影,看不清表情的男人語氣堅定,
“我還有些事要确認一下。”
“……”
“……不過,你們就這樣接受了?”重新擡起頭的男人話鋒一轉,“無論是我和小陣平講的,還是今天發生的事都太過離奇了吧?”
“如果你是想問我們會不會說出去的話,”挑了下眉的金發男人抱起雙臂,“這個問題你應該有答案了吧。”
看着對面同期不爽的面容,擁有絕佳洞察力的萩原研二苦笑一聲,
“真不留情啊,小降谷。”
“嘛嘛,反正說出去估計也會被懷疑腦子出問題吧,”緩解了兩人之間氛圍的是坐在他們中間的諸伏景光,
“而且草香教官的話,應該沒關系的。”
“畢竟無論他再怎麼生氣,最終還是沒告訴那個女孩兒炸彈的真相。”
“以那個孩子的心性,如果别人不說,她應該也不會注意到吧?”單身托腮看向沉睡的少年,諸伏景光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外守一和她的約定到底是什麼。”
“雖然還是很神秘,還有點危險,但果然……”舒展了眉眼的貓眼男人露出一副想要摸貓的表情,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草香教官他,很溫柔啊。”
“對吧?zero”
突然轉頭的諸伏景光對着自家的幼馴染挑眉,猝不及防對上那意味深長視線的降谷零則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不,不管怎樣,必要的監視還是要有的!”
“但隻在我們五人之間!”
“好了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等回去再說,”
有些煩躁的松田陣平打破了這幾人間的拉扯,在給自家幼馴染一個回去算賬的眼神後,換了一個話題,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難道不是他嗎!”他指了指一旁暈倒的外守一,對着諸伏景光問道,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大叔啊?Hiro 旦那。”
“唉?”突然被點名的貓眼男人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當然是抓回去……啊……”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突然反應過來的同期,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松田陣平提出了一個殘酷的問題,
“調查書怎麼寫?被鬼佬訊問時怎麼回答?我們是怎麼恰巧在深山老林裡抓到一個十五年前的殺人犯,這個殺人犯還恰巧是當年殺害諸伏父母的兇手?”
“最重要的是,他怎麼就恰巧在這時候瘋了?!”
“他身上火焰留下的灼傷怎麼解釋?炸彈是怎麼解決的?我們又是如何得救的?”
回憶起自己之前面對的那些喋喋不休的追問,松田陣平煩躁的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
“那些教官認真起來可是能煩死個人!!”
“對哦,”錘了下手心的伊達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半個月前,我去送換洗的制服時他還好好的呢!”
“準确的說是在我們遭遇便利店搶劫時,在現場看見Hiro後,”憑借着剛才的對話推理出真相的降谷零猜測道,
“他才受到刺激,精神問題變得更嚴重了。”
“估計是在看到小諸伏後開始質疑那個女孩兒的身份了吧?”
補充上一條信息的萩原研二意識到,這場談話大概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後,寬大的掌心移了移,遮住了懷中少年的耳朵,
柔軟的發絲乖巧的撫過他的指尖,将那更為離奇的夢境内容隐瞞下的男人,條件反射般的将那縷碎發撩起,
“我知道了,時間緊迫,”
完全沒有被人任何人發現的細微動作,隐藏在光線昏暗的山洞中,而身為班長的伊達航宣布了今晚夜談的主要内容,嚴肅起來的國字臉看起來極為正直,
“我們要趁着今晚對好口供!”
完全沒來得及插上嘴的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