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那如紅寶石般鮮豔的眼睛盯的有點發毛的卷發男人倒是沒有退縮,雙方的視線在僵持了一會兒後,白色使魔率先閉上了眼,
“嗷嗚嗷嗚。”
“是是,就請您老人家安心吧。”雖然依舊聽不懂那一堆奇怪的叫聲是什麼意思,但從語氣裡推斷出什麼的直覺系生物下意識的接了上去。
然後,他擡起頭,對上了自家同期們的複雜目光,
吓了一跳的卷毛下意識的交代,“額,我其實……沒聽懂。”
“沒聽懂也能接上話?”大為震驚的伊達航露出了‘不愧是你’的敬佩表情,
“誰讓小陣平直覺很好呢?”最為了解自家幼馴染的萩原研二打趣般笑道,說出的話語卻極為犀利,
“而且小陣平你啊,應該早就認識你懷裡的雷獸了?”
“什麼雷獸,好中二啊,”小聲吐槽的松田陣平認命的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述之前所隐藏的部分。
…………
“好了!我講完了,”終于可以痛快吐槽的松田陣平渾身輕松,完全沒在意其餘四人複雜的眼光,
“沒想到,你還真去了啊,”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之間開的玩笑居然真的成了事實,諸伏景光表情複雜,“大晚上闖入教官的寝室,看看人家是是人是鬼什麼的……”
被迫當了一回預言家的貓眼男人,轉向一旁的萩原研二,目光裡滿是欽佩,“你還真是了解松田啊。”
“再怎麼說也是教官的寝室啊!鬼冢教官他們可就住在隔壁!”而才知道自家同期偷偷摸摸幹了些什麼伊達航則忍不住驚呼,
“萬一被發現了肯定會被退學的!”
“草香教官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你……”還沒等他吐槽完松田陣平這在違法邊緣大鵬展翅的迷惑行為,窩在卷發男人懷裡的白色使魔翻了一個身,
看着那隻早就睡着的奇怪生物放肆的睡姿,伊達航默默閉上了嘴,
“哈哈……這也算收獲吧……”尴尬着将差點翻到地上的祖宗撈回來,淪為人形床鋪的卷發男人歎了口氣,
“還不是之前萩這家夥表現的太反常了!”轉頭對上自家幼馴染的松田陣平熟練的将鍋甩了出去,
“快點把你這幾天不對勁的地方給我如實招來!”
“如果你再像之前那樣糊弄我……”
看着對面摩拳擦掌的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的萩原研二不禁失笑,卻意外的保持了沉默,
“……萩?”
直到幼馴染不解的催促響起,萩原研二才重新擡起頭,
“唔,讓我想想該從哪裡講起。”
露出毫無破綻苦惱笑容的,半長發男人眯起自己深紫色的眼,隐藏在暗處的手卻死死攥緊,
似乎是對這繃緊的床鋪不滿,睡在他懷裡的少年發出了輕微的呢喃,感受着那不安的抵抗與胸前清晰的心跳,萩原研二才逐漸放松下來。
那黑夜中化為血雨的花瓣,有着詭異淚痣的絕美女人,還有跌落成山的殘肢斷臂,都被他詳細的描述了出來,完全沒有考慮過在場其他三人本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
“差不多就是這樣,”看着好友們的神情,從震驚逐漸轉換為麻木的半長發男人撓了撓腦袋,
“哎呀,我原本還以為是夢呢,哈哈哈哈……”
“……萩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臉懷疑人生的伊達航語氣艱難的說道,“從開學以來,我們五人差不多都是一起行動的?”
“為什麼你們的經曆如此……豐富多彩??”
“我覺得這不是重點,班長,”接着他開口的諸伏景光,将視線投向自家同期的懷抱,
“很明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着草香教官展開的,”
他看着萩原研二虛虛搭在懷裡人眼睛上的手掌,散落在上面的褐色發絲随着主人的呼吸在淺淺的顫動,
本就比同齡人小了一圈的神秘教官在本就高大的同期懷裡,像是隻被完全捕獲的可憐動物。
而被擋去了亮光的少年,卻在舒适的黑暗中睡的香甜,
這看似很符合萩原研二人設的舉動,卻讓諸伏景光覺得有哪裡不對,他下意識的皺起眉,問道,
“萩原,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吧?”
“沒錯,”出乎意料的,萩原研二痛快的回答了這個直白的提問,“但,現在還不能說。”
“沒關系嗎?”緊追着提問的居然是一直沉默了許久的降谷零,他将自己的目光從那褐色的發絲上移開,
“一個人的話,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