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衛浮霜痛苦的樣子,慕南山立馬就收回了踏出去的步子,但還是快不過一直守在衛浮霜身邊的獨孤禹。
因為一路上慕南山總是看着禾燃不讓她和師姐接觸的原因,獨孤禹大多數時候都與衛浮霜待在轎子裡,他知道衛浮霜為了不讓外面的兩個“少年”擔心,一直在忍着傷痛,甚至在禾燃突然鑽進來的時候,或者慕南山湊過來關心她的時候強行打起精神來應對。
而他,衛浮霜并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也不在意他會憂心。
這種差别對待讓獨孤禹高興。有一種自己能替她分擔些什麼的自豪,也有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所以當衛浮霜終于忍不住咳了出來,一隻關注着她的獨孤禹迅速上前,在幫衛浮霜拍着背順氣的時候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很燙。
“浮霜燒起來了。”
慕南山慢了一步,聽到獨孤禹說衛浮霜發燒了,頓時如臨大敵。
“就這家,四間上房。”
說完便拽着禾燃的胳膊,做好像牽倔強的牛犢子一樣的準備。
沒想到禾燃比他還急,一邊喊着要離花影房最遠的房一邊沖到衛浮霜身邊蹲下,歪着頭從下往上想看衛浮霜的表情。
“大師兄,我們快讓師姐歇息吧,師姐好難受。”
衛浮霜發着燒,一直嫉妒蒼白的臉上因為劇烈的咳嗽染上了不尋常的紅暈,在看到禾燃焦急的表情時換了一個方向,不讓她繼續看着她痛苦的模樣。
禾燃着急,但她什麼都不會,她手足無措,站起身來不安的站在衛浮霜身側。
師姐不像讓她看,她好像又給師姐添麻煩了。
大師兄在安撫師姐,她插不上手。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背。
是師姐。
這個時候師姐還在安慰她。
“幾位客官,我帶你們去房間。”
小厮迎着他們上樓。
獨孤禹一把打橫抱起衛浮霜便跟了上去。
樓梯狹窄,慕南山拽了一把跟屁蟲一樣緊緊粘着衛浮霜的禾燃。
“别礙事。”
禾燃癟了癟嘴,蔫蔫的和慕南山并排。
“你一會别去打擾師姐休息。”
“我不出聲還不行嗎?”
“那也不行。”慕南山看了一眼前面的兩人,“你那麼沒用,師姐還得照顧你,礙事。”
慕南山似乎并不覺得這樣的話難聽,輕而易舉的便說出了口。
畢竟比這難聽的話也沒給她帶來過什麼影響。
對于禾燃來說,其他的話或許不痛不癢,但是這次是真被戳到了痛處。
她知道自己,确實如慕南山所說的沒用,不但是個武力上的弱者,而且她前面這麼多年的所積累的那些知識技能在面對衛浮霜的病痛時派不上一點用場,現在,她甚至連臉色也不會看了,就再剛才,師姐那麼難受還顧及她的感受時,她竟然在高興師姐的在乎,而不是反省自己為什麼給師姐添麻煩。
禾燃沉默着慢慢落在了慕南山身後,落在了所有人身後。
知道小厮将她引到她的房間門口。
她扭頭看向與她隔了三間房的房間。大師兄抱着師姐已經進去,慕南山緊随其後。
他進去之後順手關門,在完全合上門之後與禾燃對視了一瞬,門還是關上了。
禾燃也想過去,但她或許不該過去。
“客官?客官?”
小厮看見禾燃回神,“客官,明天早上可以下去吃早飯,一會要是需要什麼也可以随時吩咐,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禾燃點了點頭,進到了自己的房裡。
“系統。”
“慕南山的好感值現在為……”
“不要說這個。”
“2……”
“我說了不要說這個!”
“你對我總是那麼不耐煩。”
“你的商城裡有什麼東西能讓師姐好受一點,不要有副作用。”
“衛浮霜的頸椎,第三塊骨頭缺失。這是‘病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