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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何雲箋回門 初遇大表哥何煜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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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又笑,朱翊甯趁機調侃:“煜璟兄這是暗指甯王弟在西苑射獵時,誤砍了禦花園的老梅樹?”話音未落,便被顧清禾用帕子敲了下手:“好好的回門宴,提什麼西苑舊事?倒是雲箋,你給表哥瞧瞧你新寫的《回門詩》,我瞧着比《璇玑圖》還妙三分呢。”

雲箋耳尖發紅,從袖中取出素箋,卻被朱翊衍搶先接了過去。隻見宣紙上用簪花小楷寫着:“幽蓮池畔理雲鬟,半是新妝半舊顔。玉案香凝萱草露,金樽酒映棣棠斑。十年詞筆藏深閣,一夕鸾輿出故關。最是父兄憐女處,盤中莼菜未曾删。”朱翊衍望着末句,想起納征禮那日,雲箋悄悄在他禮單裡添了道莼菜鲈魚燴,說是“父親在金華時,總說這道菜最見江南清味”,此刻見她将親情化入詩中,眼中閃過暖意,指尖輕輕摩挲着紙頁邊緣——那裡用極小的字寫着“與君共賞”,是隻有他能看見的私語。

酒過三巡,小吳氏忽然拉着雲箋的手,從袖中掏出個藍布包:“原想等你回金華時再給,如今瞧着……”布包打開,竟是雙千層底布鞋,針腳細密處繡着海棠與蝴蝶,“你父親總說王室貴胄穿不慣這種粗鞋,可我想着,你小時候在何家巷跑跳,穿的都是娘納的鞋底……”雲箋望着布鞋上的海棠紋,與朱翊衍送她的端硯上的紋路一模一樣,忽然明白,所謂回門,原是将娘家的牽挂與夫家的情意,在這一方宴席上細細縫合,就像母親納的鞋底,就像表哥送的荷包,就像丈夫剝蟹時的溫柔,都是藏在歲月裡的長情。

申時初刻,何樹元與小吳氏要回金華的車馬已在府外等候。何煜璟望着胞妹與朱翊衍并肩站在水榭台階上,雲箋的月白羽紗裙與朱翊衍的鴉青紗衣相襯,倒像幅宋人畫的《蓮塘佳偶圖》。他忽然想起幼時教雲箋讀《詩經》,”如今見她倚在朱翊衍身側,眼中有光,唇角帶笑,忽然明白,所謂良人,未必是琴瑟和鳴的完美,而是在禮教的風雨裡,願為她撐起半阙傘蓋,在回門的宴席上,願陪她重溫每一道家常菜的溫度。

“大哥,到了金華替我給老宅的海棠澆些水。”雲箋忽然跑過來,往何煜璟袖中塞了個錦囊,“裡面是我新制的墨錠,摻了金華的松煙,給你抄書用。”何煜璟摸着錦囊上的蝴蝶刺繡,望着她腕間的翡翠镯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忽然想起五年前送她去京城時,她在渡口哭成淚人,卻仍記得往他行囊裡塞桂花糖:“那時總怕你在京城受委屈,如今倒覺得,這天下最安穩的地方,或許就是你眼中的光。”

車馬辚辚駛出侯府時,何煜璟掀開窗簾,見幽蓮苑的燈火仍亮着,兩個身影在九曲石橋上緩緩踱步,男子的玉冠與女子的珠钗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像極了當年在金華湖畔看見的并蒂蓮——一莖雙花,共承雨露。他摸着腰間的荷包,忽然輕笑出聲,原來這世間最動人的回門宴,從來不是滿桌的珍馐美馔,而是看見至親之人在禮教與情長之間,尋得一方溫柔的栖息地,就像雲箋詩中寫的“盤中莼菜未曾删”,那些藏在粗茶淡飯裡的牽挂,那些融在筆墨紙硯中的情意,才是最珍貴的歸處。

亥初刻,永平侯府的角門忽然傳來輕叩聲。顧清禾隔着門望見慶王朱翊甯正與朱翊衍低聲說話,二人皆卸了冠帶,穿着家常服飾,袖中隐隐露出書卷角。“原是想讨幾幅煜璟兄的字。”朱翊甯晃了晃手中的書,忽然瞥見門房處放着何煜璟落下的藍緞荷包,“倒忘了,何家表哥的字,可比咱們這些皇子的墨寶值錢多了——尤其是給雲箋寫的詩,怕是都換不來。”

朱翊衍望着荷包上的并蒂蓮,想起白日裡雲箋與何煜璟說起兒時趣事,眼中閃爍的光,忽然明白,所謂姻親,原是将兩個家族的溫情,在回門的宴席上釀成新的牽挂。就像他藏在禮單裡的草編蝴蝶,就像雲箋繡在嫁衣上的“衍”字暗紋,就像何家表哥千裡迢迢帶來的金華火腿,都是這深宮中難得的,帶着人間煙火氣的溫柔。

夜風掠過幽蓮苑的荷葉,送來幾縷莼菜香。朱翊衍忽然想起白日裡雲箋喂他吃蟹釀橙時,指尖沾了醬汁,卻先替他擦了唇角,才肯舔自己的手指——這等小兒女的情态,在王室婚姻中本是難得,卻因回門宴的溫情,顯得格外動人。他忽然懂得,所謂回門,不是告别,而是讓愛與牽挂,在兩個家庭的交疊中,生長出更堅韌的根須,就像池中并蒂蓮,雖分兩朵,卻共飲一湖清水,同沐一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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