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陣喧嘩自然而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離門最近的東洛德斯克代表們立刻探頭,像一群獵犬嗅到獵物氣味般向外看去。
蒙伽押着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的人,身後跟着幾個巡邏人員,直直地朝這裡走來。
“我的嘉賓們似乎更喜歡外面的風景啊。”阿薩右眼皮跳了跳,心不在焉地跟着大家夥的目光撇去。
在看清楚押着的人的服飾後,他馬上興奮起來,幾乎一路小跑着過去。
“怎麼回事?”
“我在花園抓到了這個。”
蒙伽說完,押着人的那隻手稍微一挪,側到一個隐蔽點的位置。然後他勾動手指,有意無意地點了點溫思檀的掌心。
癢癢的感覺讓溫思檀又有些想掙紮。
眼睛被蒙得嚴嚴實實,他就隻能憑感覺數出周圍的人數了。聲音的來源四面八方,聲量大小和移動帶起的風決定來人的距離和站位。
溫思檀耳朵一豎,背後的手默默攥成拳頭。一有人往這走,他就朝反方向動。
“好熟悉的衣服啊。來,把西洛德斯克代表團叫過來,看看是不是他們的人。”
阿薩轉過身去,沖何餘亞揮了揮手,自己又朝溫思檀快走幾步,眯着眼去捏他的下巴。
蒙着眼的溫思檀像是能看見似的,他試了好幾次都被都躲開了。失去耐心的阿薩一把扯下眼罩,掐住了他的臉。
“很會躲啊,小子,你**再躲試試?!”
旁邊的蒙伽不自覺地緊了緊眉心。
溫思檀咬着嘴唇,和他瞪着眼,眼神中有他熟悉的東西。又是這種眼神,說不清是哪種情感,卻極具威懾力。
夠了,真是夠了。邦白山是有什麼模闆嗎?在西洛德斯克指揮部批發培養這個?
第一次看還吓人,第二次可就不夠了。
何餘亞像是避災般繞到阿薩身後,伸出手拍老虎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來是夏奧南皺着眉頭來了。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強壓怒火,那火就差燒到臉上了。
都是祖宗。何餘亞拍拍胸脯,感歎生不逢時事不湊巧,然後一溜煙跑了。
溫思檀的目光穿過細密的睫簾,看到了氣得臉色發青的夏奧南。他立刻心虛地低下頭,像在地闆上用眼睛挖地道企圖逃跑。
“你們的人?有點太不守規矩了吧。”
阿薩總算是松開了溫思檀的臉,不滿地甩了甩手,注意力移到了這位來處理爛攤子的倒黴蛋身上。
文質彬彬,衣冠楚楚,似乎不是個會動手的家夥,可以講道理的樣子。既然對面可以講道理,自己自然要胡攪蠻纏些。
“是我們的人。不過要說不守規矩,恐怕也有些過了吧?他像犯人一樣被押着,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嗎?”
“那就聽聽我們的發現者怎麼說。蒙伽?”
夏奧南聽到這聲稱呼,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個黑衣服的半蒙面家夥。他看清那人眼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咬着舌頭把驚訝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