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費德賽維前,肖雅允許溫思檀去研發部和付傑放松放松。
于是他來到了研發部,和研究小白鼠秃頭的付傑打起了撲克牌。
“你打撲克的時候,幹嘛念叨着字母順序?這是什麼赢的魔咒嗎?”
“你看,”溫思檀手一擺,“A就是1,B就是2,按這個順序下去,J就是10。11是AA,100是JJ。”
“…什麼玩意?你沒開玩笑?你别告訴我這套極其簡單的對應關系裡沒有‘0’?你100還非得用10*10來表示?那123怎麼辦?”
“最高指揮部也沒有第‘0’層。123就是ABC,隻有可以相乘的數有不同的寫法。”
“你真是數盲?”
“看着數字學不太會。”
“有夠奇怪的,有什麼比數學更值得學習的通俗項目嗎?”
“它…真的通俗嗎?”
溫思檀這輩子沒這麼真誠地發過問。
“還…可以吧?”
付傑這輩子沒這麼懷疑過自己。
“對了,我有一個想法。能不能在指揮部地下擴建?那種炸不到的。”
“防空洞?那很簡單啊,你們寝室就是我設計的防空洞。”
“我的意思是,把樓一模一樣複刻到下面去,來個幾十層。”溫思檀把兩張“J”扔到桌上,“對‘J’。”
“幾十層?”
付傑扶着額頭思索了一下,從手裡抽出對“A”扔下道:“理論上沒問題。”
“然後按這樣子,整個城市裡多建造些,留下地面房屋空殼…對了,炸掉一棟樓需要多少炸藥?”
“你要造反,然後打仗把鍋甩給敵人?這招用得太老套了吧?”
付傑扔掉手裡全部的牌,有些不耐煩地看着他。
“我覺得還好。你不是也不喜歡墓碑嗎?”
“确實,但是我不喜歡不等于我允許你把它炸掉。你知道當初為了建這棟樓我花了多少個晚上研究嗎?**,那些破玻璃!”
“這也是你的作品?”
“哼,洛德斯克哪個大型工程沒有我的參與?搞清楚,小子,我們研發部很多是全能型人才。”
溫思檀緊緊攥着手裡的牌,突然笑了起來:“炸我們的當然無聊,炸東洛德的怎麼樣?”
羅漠好不容易理清了現狀。
他有些氣不過地質問溫思檀道:“你就這麼沖動?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何餘亞有些驚訝,但是他很快收斂了表情,在兩人僵着的時候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思檀微微一笑道:“知道什麼?阿嬌不是你們政首的親生女兒而是你的的這件事嗎?我有一個朋友很有渠道,他閑聊的時候提了一嘴。”
“唉,我......”何餘亞又把臉埋進雙手,“這麼多年我誰都沒有告訴!我隻打過一個電話——電話?”
溫思檀還是那樣的笑容:“電話?那真是一個沒有任何隐蔽性可言的通訊工具。你是怎麼勾搭上那位夫人的?”
“我隻是喝多了!我——”
“人在醉酒的時候是沒有這種意識和能力的,我推測下,你們勾搭了不止一次,偶然的懷孕讓那位夫人萌生了一個新的計劃。”
溫思檀走近此刻有些頹靡的何餘亞。
“比如利用這個孩子扳倒政首,讓她的近親也好,遠親也罷,能夠順理成章獲得權力和财産。很可惜,這是一個女孩,生在費德塞維的女孩,這個計劃簡直是難上加難。”
“這些都隻是胡說八道。我隻是希望阿嬌能夠成為新的政首,而不是那個阿薩!那個魔鬼!”
“魔鬼?”溫思檀的笑容越發駭人,“是啊。等到阿嬌殺了那個魔鬼,你們就選個别的男人上去坐這個位置,是這樣的嗎?殺了魔鬼是對的,費德塞維沒有女政首也是對的,好處你們占了不少啊。”
何餘亞還是想辯駁,但是他看到旁邊的羅漠毫不吃驚的模樣,心下一涼。
打那個電話的時候羅漠剛好推門進去,不知道那個時候有被聽到了多少。但凡他這個時候說錯一句,都有可能覆滅策劃了十幾年的造反。
“我不可能會害阿嬌,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暗地裡培養了她快二十年,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我敢發誓!”
“你不會殺她,究竟是因為她是你的血肉,還是你培養了太久計較沉沒成本呢?對了,這位先生。”
溫思檀看向一旁持看戲态度的羅漠:“你之前跟我說過一句話,記得嗎?”
“什麼?”
“我們路過湖邊,看到一對情侶在發誓,你當時怎麼說的?”
“...他們在撒謊。”
“對。他們在發誓,所以他們在撒謊。何餘亞,你在撒謊。”
“這是什麼邏輯?你就是由着你的性子胡說八道!”
也不能怪何餘亞憤怒,這确實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但是溫思檀就是這麼不緊不慢,像看猴子一樣看着他:“他就是我的邏輯。”
“快說你的計劃,我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價值。”何餘亞硬着頭皮,壓着怒火,試圖調整話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