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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以童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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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隻點了點頭,令狐朝也沒計較他的沉默,拍拍他後背,繼續往山下走。

架閣庫裡,主簿拿來了鹽官縣縣志,其中記載嘉定七年二月初二,城中在程氏長老牽頭下辦了祭祀禮,舞獅舞龍,遊行放燈,盛況空前,持續了七日七夜才息。

翻看嘉定六年和七年的案宗,也有兩起孩童失蹤案與井底的孩子的年歲對得上,這幾乎就是坐實了程氏以生人活祭的罪名。

那麼林正則的死又是因為什麼呢?

想到昨日夜裡柳晏說的老鸨的死因,宋準很難不将林正則的死與官鹽走私聯系起來,于是他幾乎是沒怎麼思索,就準備前去鹽場和茶鹽司查賬。

趙主簿聽了宋準的分析,簽了文書便随他去了,借了匹馬,快馬加鞭趕到茶鹽司,剛拴好馬準備進去,卻看到了一個十分令宋準意外的人。

那人身着六品官服,與寄祿官說笑着往外走,走到門口見到風塵仆仆的宋準,那人一愣,十分驚喜地叫道:“宋惟衡!你怎麼在這兒?”

這人是宋準年幼時的玩伴,張惠張子初,兩人父親曾是同僚,家又住得近,來往頻繁,兩個孩子年齡相仿,很快就玩到一起,後來各自出仕,鮮少見面,不想竟能在這兒遇上。

“賢兄?”宋準也很意外,但有外人在此,卻也不敢忘了禮節,當即行禮道:“聽聞賢兄如今任臨安府通判,久未得空拜谒,還望恕罪。”

“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之間何必行此禮。”張惠說着,轉頭對寄祿官說,“惟衡是我兒時的玩伴。隻是不知如今在何處高就?”

“我天生驽鈍,并不擔得了什麼大任,如今忝居臨安縣縣尉,勉強混口飯吃。”

張惠聞言笑了,說:“你若驽鈍,天底下何來聰明人?不過你既是臨安縣尉,怎麼突然來茶鹽司了?”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鹽官縣有命案請我去協查,鹽場的事兒,總是牽連到賬目記檔,便來茶鹽司查閱一下。這是鹽官縣趙裕主簿的手書。”宋準将文書拿出遞到寄祿官面前,卻被張惠搶先拿到手裡查看。

“哦?是什麼樣的命案,牽連到鹽場賬目?是有人走私官鹽不成?”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但話裡卻也并沒什麼不妥,宋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能将這種感覺壓了下去,回着張惠的問話。

“回通判,鹽場的一位鹽工無故溺亡,其家人擊登聞鼓鳴冤,稱其被奸人暗害,其未婚妻也因此自缢而亡,二人來往書信直指其是因為撞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才不得不逃跑,許是逃跑途中被滅了口。下官以為,多半與官鹽走私有關。”

“确定了嗎?你怎知那些書信不是僞造出來的?鹽工私自逃跑也是重罪,抓回來照樣是要受刑的。”張惠站在那台階上,宋準仍拘着禮在台階下,他們之間隔着的仿佛不是幾級台階,而是天塹。

宋準也隻能硬着頭皮說:“是,但此事一碼歸一碼,畢竟是條人命,更何況下官也因此案查出了一起極其嚴重的活人生祭事件,相關文書今日一早已經送去了州府。下官私以為,總該多方查證,若與官鹽無關,也好還嫌疑者清白。”

“多年不見,賢弟倒是愈發仗義正直起來了。”張惠勾起唇角笑了笑,将文書遞給寄祿官,說,“帶宋縣尉去查賬吧,可要仔仔細細查清楚了。”

說完他便乘車離開了,臨走前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宋準的背影,宋準似是察覺到什麼,回頭望去,卻隻見到車輪帶起的煙塵。

宋準是帶着鹽場從前的走私賬簿和公賬來的,與茶鹽司的記檔對比之後,發現其中确實是有不少的壞賬。

他将其中的異常之處謄抄下來,快馬加鞭趕回縣衙,查賬目用了不少時間,此時已近午後,到了衙門拴上馬就趕往架閣庫去,他知道令狐朝一定在那兒。

果不其然,令狐朝老遠聽到腳步聲就迎出來,拿着那張包着膠泥活字的油紙對宋準道:“惟衡,這油紙是賬冊的殘頁做的啊。”

宋準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應過來問:“是走私官鹽的賬冊?是程氏的?”

“不好說是誰的,但确實是和鹽有關,你瞧。”

那上面記錄着幾年前的一部分私鹽賬目,背面還有一行潦草的字,寫着“浸藥顯影”,令狐朝說,那是林正則的字迹。

“這麼看來,确實是因為林正則發現了程氏生人活祭和走私官鹽的事情,才被滅了口。程氏必須要查一下了。隻是他們如今已經是門閥天下的豪強,我擔心……”

令狐朝抿了抿唇,說:“這樣大的樹,想要一下子連根拔起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樹為了能一直在風中屹立,會自己舍棄一些枝條。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别怕,我們不急于這一時。今後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令狐兄的意思我明白,明日州府肯定會來人的,我會如實上報,隻是這樣大的案子,也輪不到我左右案情的判決。”

“都無妨,你隻需做你該做的就是,有過便罰,有功當賞,你好歹也是出了力的,還怕今後沒有能左右案子判決的一天嗎?”令狐朝勾唇微笑着,嘴邊現出個梨渦,宋準看着他的笑,心裡也覺得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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