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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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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晖越的宗旨是,不收失區,但要咬下青龍五層龍鱗——他們要青龍更好方位的五個區作為賠償。此時此刻的犧牲,在朱雀區奪下青龍區的科技倉之後,就都值得,不然朱雀區的倉庫損毀,若是就此和平,接下來怕是十數年的修生養息,都難再跟上青龍區的龍尾。

畢竟,沈墜兔現在還是朱雀區的總席,他們的胚胎糧倉還是青龍區隔空炸毀的,他們的财政部首席鄭鳴甚至愧疚自殺。朱雀區與青龍區的仇恨,又是更深一層。

“你冷不冷?”

這是臨時安置軍營箱,林雲客沒有穿外套,正坐在窗門口,對着窗外看,捧着一杯熱茶默默坐了許久。吳晖越正軍裝雪覆,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隻是說出了那一句話。

她把茶杯放下,垂了睫毛:“你進來吧,何必那麼拘謹。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這裡條件很差,我知道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吳晖越依舊沒有進房,“雲客,你相信我,朱尋樹……從來沒有和我說他要把你送上前線來。”

“我知道。”林雲客又喝了一口熱水,這裡沒有茶,她的神情說不是适應,隻是克制着,“我也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這不是你的錯。”

雨雪霏霏。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結了三尺厚的冰,林雲客卻突然說:“我知道你不能給我電子設備,更别提任何通訊工具。你能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嗎,我也不會寄信,你放心。”

吳晖越還是問了出口,雖然他知道,問出口了,會讓他們的距離更遠:“你要做什麼呢?”

此刻,林雲客終于轉身了。她的臉還是和吳晖越高中印象裡的一樣,無論她出現在大屏幕上,外交台前多少次,她永遠是這樣翩翩有禮,沒有喜怒,隻有一股淡淡的飄渺氣,好像誰也近不了她的心:“我想下棋。我知道軍營比較艱苦,應該是沒有棋盤的,所以一張紙,一支筆就可以讓我下棋了,也可以讓監控随時對着我。”她扯出一抹笑,像是抱歉,“我知道這已經非常為難你了。”

“哪有,哪有。”吳晖越高興起來,因為林雲客有求于他,他怎麼會不高興,“其實軍營有棋盤,什麼種類的棋盤都有。這幾日如果前線沒有什麼大動靜,我還可以來陪你。”

“你其實明白。”林雲客似有不忍,“你從來不是我想打敗的人。”

吳晖越的神色顯而易見地灰暗了。他像是被釘在原地:“他都把你送到這裡來了,你還是一直喜歡他嗎?朱尋樹他可以為了他未來的政治生涯,和任何朱家的旁枝親戚結婚,又或者再扶持一個新的林家小姐,沒有沈墜兔的關系,一點點都沒有的那種林家小姐。我和朱尋樹都是男的……你這樣能信我嗎,我非常了解他。他是一個男性政客!”

林雲客又輕輕笑了一下,她壓住了一切情感,依舊平靜:“其實,朱尋樹也早已經不是我想打敗的人。”面對此刻吳晖越的無措,她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難道不是他,就得是你嗎?婚姻,對我們這種人而已,早已經是非常,非常複雜的問題,我不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莫名其妙的複雜化,現在也沒有人值得我去犧牲我的事業和自由區獲得這種複雜。吳晖越,我們曾經是同學,未來也許有機會,還會是同事。”她的笑越來越輕,“可是,你知道,愛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她回身,又坐下,歎出一口長長的氣:“吳晖越,在我們的立場上,永遠不要把簡單的問題弄得複雜。你知道我現在說的不是婚姻了,現在,對嗎?”她叩了兩下桌子,“把立場變得簡單一些,複雜的立場,适合政客,不适合一個将軍。我知道你還要陪朱家派過來随軍積累經驗的幾個孩子——也就是朱家給你的人質,對吧——你快去吧。”

吳晖越沒說話,他隻是凝視了林雲客的背影很久,又退了兩步,直接大步流星出了軍營集裝箱。林雲客知道她也許沒有辦法等到她的紙筆了,但是她沒有喪氣,隻是看着窗外白雪皚皚的盡頭,那裡,立着一面白虎旗。

她該知道了。

那一頭,白虎旗下,姜傾正在随軍鏟雪。門外,突然有幾個騎老虎的士兵前來通報,說是有個小男孩一定要見她,自報家門,說是朱雀區朱守仁,一定要見,不見不走,說是要幫他遣返朱雀區吳晖越部下,他竟然聲稱立刻要死在白虎軍前,看他們如何交代。

姜傾知道朱姓之人或許會來,可卻完全不明白一個男孩為何要在此時此刻見他,更不知道他為何非見不可。一種奇怪的笃定直覺讓姜傾跑了過去,紅發像煙花一樣在白雪地裡綻放開來,等到他的是一個神色警惕的男孩。他盯着姜傾的臉看了半天,姜傾也就這麼在雪裡和他沉默地對了半晌,他突然回頭,看到朱雀的旗幟,臉色浮現出很多憂憤,忍不住:“他們殺了她。”

誰,殺了誰?

“他們殺了沈墜兔。我看見了。”他用圓圓的眼睛瞪着她,“是一次活動,她被我叔叔抓走了,她的兔子也被搶了。我不能看他們毀了朱雀,你能停下他們做的一切,我知道!姜傾,姜傾将軍!”

朱雀旗近了,吳晖越的臉在見到朱守仁之後變得如釋重負。

他走進,大喘着氣說,姜傾,是我。一定是這裡地圖複雜,這孩子他一不小心迷路了,朱雀全區都在找這個朱家的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在他們走近後,朱守仁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隻露出了一種憂郁,愧疚的臉色。

而姜傾站在原地,用一種嶄新的眼神打量她以為相交多年的吳晖越。

她很難說清她的心情,就好像一種神秘的保護機制把她裹了起來,她沒有辦法有任何的情緒浮現在臉上,隻有一股很難壓下去的,沸騰的殺意,和恨意,攪合着她的理智與思考一起,好像厚積雪山頂下埋伏的即将爆發的岩漿瀑。姜傾站在原地,仿若在風雪裡站了十年,她僵硬地推了一把那個孩子,用一種低沉,又有些發抖的聲調:“吳晖越,我們現在可在不同的陣營了。”

——“所以,下次,你可要把你的人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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