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話題逐漸變成“據說他的劍術很難,挂了不少師哥師姐。”
知白确實是沒什麼想法。
自從上了修仙網以後,關于自己的諸多評價他已經看了個遍,總結起來無非那麼幾句,罪人,惡魔,卑鄙小人,或者再難聽一點。
知白見怪不怪。
罵吧,倒也沒罵錯。
不過這學院倒是足夠冷靜客觀,雖然自己形象不好,但是劍術還是要學。
并且還把自己的劍譜放在了最高等級。
知白苦笑:這何嘗不是一種認可。
理論課講完就是實踐課,老師講得很細緻,從起手到分解劍式每一步都挨個講解一遍,雖然距離懷風君本人還差得遠,但是在凡人眼中已是很高的水平了。
知白記挂着神秘符咒的事,心不在焉地學了學,把課程敷衍了過去。
下了課他又給霍行川發了幾條消息,問什麼時候能去醫院看看傷者。
不知道那邊霍行川在忙什麼 ,過了好半天才收到答複:今天晚上我來學校接你,我們偷偷去。
“偷偷”兩個字完美的戳到了知白。
臉上浮起竊喜,愉快地答應了。
當天晚上知白趁大家睡着後,悄悄穿好衣服,走到一樓洗手間,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他盡量隐蔽氣息,朝山下飛奔而去。
穿過密林長階,終于跑到了大門口。
霍行川正靠在車子上招手。
知白興奮地跑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下來後一臉激動地看着霍行川,壓低聲音:“沒人發現!我們快走。”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成功做壞事的喜悅,在夜色中格外靈動。
汽車匆匆駛向市區,知白興奮地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這些沒有意識的人被單獨安排在住院部最上面一層。
電梯門一開,整個樓層一片黑暗。
霍行川回手拉住知白手腕,帶着他走進一間病房。
透過門上的玻璃床,知白看到符紙上淡淡的金色靈力。
霍行川把燈打開。
事件中昏迷不醒的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綿長,睡着一場沒有盡頭的覺。
“你覺得有鬼氣麼?”霍行川問。
知白微微皺起眉毛,目光冷靜地掃視過這些人,搖了搖頭:“我目前感覺不到。”
“目前?”
知白走到一架病床前,仔細觀察着他的軀體:“因為我不确定是不是用什麼方式隐藏了起來。”
方才眼中的興奮被他收起,知白仔細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銳利的眼神似乎能把這人穿透。
霍行川屏息凝神站在知白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跟着他一起觀察。
知白蹲下來,細長的手指搭在這人的脈搏上,金色的靈力從指尖洩出,慢慢纏上對方手腕。
居然真的沒有鬼氣。
不可能啊。
暫且不說魔族一肚子壞水,不會幹沒結果的事情。
如果沒有鬼氣,這些人怎麼會一睡不醒呢?
知白大腦飛速運轉想着種種可能,難道是用法術遮蔽住了?
難道是鬼氣太弱了?
正努力思索着,突然走廊傳來一串腳步聲。
霍行川不知道哪根神境搭錯了,直接攬着知白一起滾到了病床底下,藏了起來。
知白一臉驚慌,下意識就想掙脫。
“噓!”霍行川輕聲說。
知白不動了,安靜地看着他,任憑自己被他這樣摟着。
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霍行川躲在這裡。
但是方才被壓下去的那股做壞事的興奮感又蹦了出來。
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知白心髒瘋狂跳動,一股隐秘的刺激感湧了上來。
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響在耳畔,在安靜的床底下,有些震耳。
知白害怕暴露,又往霍行川懷裡擠了擠,試圖把心跳聲捂住。
兩人的膝蓋碰到一起,知白想換個舒服的姿勢,于是微微錯開膝蓋,順着霍行川的腿擠了進去。
霍行川渾身一僵。
那條瘦長的腿,正一點點擦過自己大腿往裡送,相互觸碰的地方,勾過一陣滾燙的癢意。
一根神經在拼命掙紮跳動,霍行川體内反湧出一股熱浪。
然而知白仍不知足,繼續用腿摸索着舒服的姿勢,上下前後地來回移動。
霍行川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按住了他的大腿,聲音低啞:“别動了。”
他的另一隻手落在知白漂亮的蝴蝶骨上。
知白出來得匆忙,外套下面直套着件睡衣。
隻要再往下……就是他瘦勁的腰肢……
在薄薄的睡衣下,發出緻命的吸引力。
霍行川微微仰起頭,熾熱而顫抖地呼吸落在知白頭頂上方。
兩人貼得更近了,近到霍行川快分不清彼此的心跳。
他努力克制住想要往下撫摸的手,像是
“有人嗎?”
原來走過來的是個小護士,知白想笑,又瞬間控制住了,他和霍行川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沒人回應。
小護士沒多想,把燈關了,門也被順手帶上。
月色如水,從窗戶裡落在知白的臉上,給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濾鏡。
知白嘴角挂着笑,沒有從霍行川懷抱中退出來。月光下,他的眼尾挑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濃密的睫毛輕顫着,知白笑得抖了起來。
眼裡閃出水痕,潤濕的眼眸又黑又亮,他用氣聲說:“好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