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确來說你應該叫他懷蘊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戶口本偷出來用什麼操作把自己名字改了的,還改成和你一個姓氏。
你目瞪口呆:“所以你沒去褚毓君在的學校反而去隔壁職高了?”
“嗯。”
乖乖,沒想到褚毓青的叛逆心比你還要強,這褚毓君不得氣炸。
你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變成一句你先在我這住着吧,你順便去把隔壁用來堆雜物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褚毓青住。
隻不過當天晚上你就接到褚毓君電話,你把電話放在一旁聽他罵了起碼半小時褚毓青,全程都是他單方面的情感輸出,不愧是人民教師罵人都罵的如此含蓄但殺傷力十足,你九分敷衍一分認真的回應他。
“都給我回來過年。”這是褚毓君最後的底線。
“毓青不願意呢?”
你兀的聽見褚毓君在電話那頭笑了,他說:“你在的話他怎麼會不願意呢?”
“……你這話挺怪的。”
褚毓君怎麼把你們關系說的那麼暧昧?明明隻是從小一起長大姐弟的關系。
“過年回來就是。”
“行。”
挂完褚毓君電話你便出去跟懷蘊清說了這過年得回家這事兒,他的反應看起來不是很大平平淡淡的。
“如果我不回去呢?”回想起褚毓君剛說的那句話,你沒忍住問道。
“那我也不回去。”
“那麼大人了還那麼黏我嗎?沒什麼意外的話,我應該是要和你哥結婚的。”
當年也是因為婚約的關系他們家才收留你的,你總不能做隻白眼狼,隻不過看褚毓君那樣他也不會喜歡你,結完演好戲就各過各的吧。
懷蘊清看了你好一會笑笑當做沒聽見這句話,就算沒有意外他也會制造意外的。
“姐,你有發繩嗎?我的斷了還沒買。”
你說懷蘊清怎麼一直披着頭發呢,你把一直挂在手上當備用的發繩遞給他:“就是有點花裡胡哨,你湊合用吧。”
懷蘊清接過頭繩想要把頭發綁起來,你發現他動作很是變扭好像受傷了一樣。
受傷?
你突然意識到什麼你抓住懷蘊清的手臂,在他不解的眼神下你問是不是褚毓君打他了。
“想出來總是要付點代價的。”懷蘊清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诶,姐,疼疼疼!”
褚毓君下手還挺狠的,你掀開懷蘊清衣服一看他的背和手臂上都有不少淤青,估計是考慮到他還要去讀書也隻打了他不用來寫字的左手。
有點克制,但不多,畢竟懷蘊清讀的是幼師不光要寫字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還是需要用兩隻手。
你先用發繩給懷蘊清紮好頭發邊罵褚毓君不做人邊給他上藥。
“那你喜歡褚毓君嗎?”
你給懷蘊清上藥的手一頓,很快又恢複正常半開玩笑的反問他:“問這個幹嘛?喜不喜歡都是要嫁的,還是說你會娶我?”
“我會的。”
你想起當年他被電吹風聲掩過的那句話和那晚你覺得嫁給褚毓青和褚毓君兩人中任何一人都行的心理活動,你頓時生起逃避心理。
你匆匆忙忙給懷蘊清上完藥:“早點睡覺吧,明天還得上學呢。”
懷蘊清很會揣測人心,更别提是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你這刻意轉換話題的樣子擺明就是不想面對。
沒關系,他也不急于一時,他現在都已經在你身邊,你想趕也趕不走他。
“好。”
04.
往年的年夜飯隻有你們仨,褚家父母常年在國外不會回來,但破天荒的今年新年他們回來了,對于褚毓青改名換姓這件事也沒多大反應,隻是額外關心你跟褚毓君的婚事。
想想也是,現在褚毓君已經是教導主任眼瞅往四十歲大關奔去還沒和你結婚,就連懷蘊清都已經畢業入職職高做老師了,隻不過他不提,你也不會主動提起。
這些年除了年三十和偶爾節假日會跟褚毓君碰面确認彼此是否健在,大多數時間你都跟懷蘊清居住在一起,比起他大哥他好像更像你的未婚夫。
面對這兩老人你的提問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幹脆趁飯桌上桌布遮擋用腳踹了一下褚毓君的小腿讓他回複,不出意外換來他的一瞪,很顯然他是在指責你的沒大沒小,你埋頭扒拉飯假裝沒看見。
隻不過褚毓君沒正面回應反而把問題抛給懷蘊清,他說:“問懷蘊清,他同意我就和 結婚。”
你一口飯差點沒從嘴裡噴出來,這怎麼還拉上懷蘊清了?這跟懷蘊清同不同意有什麼關系,他不同意褚毓君就真的不結婚嗎?你不信。
懷蘊清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樂呵呵的給父母夾菜不經意間把話題帶過去。
吃晚飯後,褚家父母已經先一步回房間休息去了,你們仨在用石頭剪刀布的方式來決定誰洗碗,褚毓君不想參加的,是被你硬留下來,因為一般玩這種遊戲輸得肯定是他,這次也沒例外。
你和懷蘊清已經先一步抱着煙花什麼的往樓下空地跑,時間不過八點多,卻也陸陸續續有人在放起煙花把漆黑的夜空染上不同的色彩。
你害怕自己去放那種大型煙花,一直以往都是懷蘊清或者褚毓君去點燃的,你玩那種手持甩來甩去的煙花棒或者幹脆雙手揣在兜裡蹭别人家煙花看。
今年你等懷蘊清把買來的大型煙花放完,你就跟他站在一起仰頭對别人家的煙花評頭論足,準确來說是隻有你,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他特别安靜。
直到懷蘊清喊了你全名,你一頭霧水的擡頭看他:“怎麼不喊我姐了?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自你有記憶以來懷蘊清一直都是喊你姐作為稱呼的,除非你把他惹毛了,他才會直呼你全名,反倒是褚毓君常年直呼你全名,等哪天單喊你名字那才是完蛋。
懷蘊清歎氣,他問你是不是還一直把他當小孩看,明明他都是做老師的人了。
“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懷疑你的耳朵是不是被這噼裡啪啦的煙花炸出幻聽了,本能的用手揉了揉耳朵剛想和他确認真假,你卻被人從身後抱住同時臉頰上傳來冰涼的一陣陣觸感,你用餘光瞥見青銅花型的耳墜。
是褚毓君,這耳墜是你前段時間從飾品店購入的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他,沒想到他真戴上了。
“褚毓青說他喜歡你,那你呢?你想和他結婚還是和我?”
你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懷蘊清伸手從褚毓君懷裡拉到她他身邊:“别動手動腳的,大哥。”
“那是我未婚妻。”
兩人在你面前唇槍舌戰,你腦袋空空還在消化懷蘊清喜歡你很久這件事,還有突然占有欲大爆發的褚毓君。
大過年的,非得讨論這事兒嗎?你很想把這話說出口,但看見兩人都不怎麼和善的臉色之後又閉嘴。
直至他們把問題抛到你身上。
其實這個問題你很早之前就有了定論。
“有區别嗎?嫁給誰都不是嫁給你們褚家人?”
……
等會,好像有?!懷蘊清都跟你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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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自己腦補吧。
但大概率是改姓的赢了,直接赢在起跑線。
給大哥買新年禮物不是刻意的,是哥哥有的弟弟也有,主打一碗水端平。
無視一下混亂的時間線哈,然後按照實際情況來說改姓這個事是需要根據父母同意或者直系長輩的姓才能改的,本文純粹劇情需要與現實不符,請注意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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