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去的未婚夫纏上是一種什麼體驗?答,煩人。
睜眼醒來就能看見褚毓君手裡捧着他掉了的腦袋,脖頸上什麼都沒有的飄在你面前,你真是不瘋也快被逼瘋。
“褚毓君,把你腦袋給我安回去。”
每天早上都給你吓得一跳又一跳的。
“又不是我想掉的。”褚毓君冷笑一聲,但還是按照你說的把腦袋裝了回去,隻不過脖頸與頭處那道留着血迹的疤痕讓人難以忽視。
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想仍是把這話咽下沒說出口轉而變成:“能出去嗎?我要換衣服了。”
褚毓君一聲不吭的飄走,你換好衣服簡單收拾好被褥拿起房間裡特制的那把傘往屋外走去,這傘是褚毓君特地在你家雜物間裡翻找出來的,為了讓他能在白日裡躲在傘下活動。
知道他事多,沒想到他死後事也那麼多,明明鬼魂見日光又不會死。
你那時就不該覺得自己該盡下未婚妻的責任幫他們一家收屍埋了的,不然不至于被褚毓君這個死人纏上。
說實話,看見褚毓君那顆被踩的有些變形腦袋時,你腦袋一片空白,說不出是喜悅多些還是悲傷多些。
此人仗着你未婚夫的身份,你明明還沒過門卻已被他用褚家的規矩處處管教,你面上不顯但背地裡已經和褚毓青罵他八百遍。
你們都笃定某日褚毓君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是會吃大虧的,現在看來豈止是吃虧,直接是斷送了全家的性命。
不對,褚毓青應該還活着,你沒有在褚府看見他的屍首,隻看見那常被他拿在手裡的紫色珠子落了滿地,在滿地的鮮紅裡是别樣顯眼。
算了,要怪就怪你這雙開了的陰陽眼。
你推開門就看見站在屋檐陰影處的褚毓君,你一撐傘他便走過來問你:“今天又要去哪裡找人送走我?”
你讓他别管跟着你走就是。
“你真覺得你能送走我?”
不覺得,但總得試試。
這幾年裡你踏遍求過周邊所有道觀佛廟都沒能把褚毓君此人送走,他們的說辭都是這人執念未了難以投胎轉世。
你以為褚毓君死後的執念會是再步入仕場或者怎樣,你誠摯發問,他認真回答,聽完你覺得他還是再找找辦法送他,雖然你命硬他克不死你,想到他的執念你還是一陣無語。
因為褚毓君說他要和你成婚。
滾蛋,你才不會冥婚,死也不會。
你最近在友人的幫助下似乎找到褚毓青的蹤迹,你想試着去找褚毓青幫忙或許他有送走他大哥的法子呢。
好消息是時隔幾年你終于在天橋上找到在做糖人的褚毓青,今天的糖人生意似乎一般沒有很多女孩子擠在攤前,他坐在闆凳上無所事事的看着周邊也麼就出聲吆喝。
褚毓青看見你時是真的愣了又愣不确定的喊了你聲姐,你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顧褚毓君在場噼裡啪啦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他聽。
壞消息是褚毓青此時已改名叫懷蘊清聽完對此表示他愛莫能助。
期間你一直偷偷關注着褚毓君的狀态,你本以為他會對褚毓青改名換字之事暴跳如雷,但此刻他平靜到好像不似他本人,隻是幽幽的盯着他看。
可能是目光太過于幽冷,褚毓青懷蘊清打了個寒顫問你他還在?
“就在你身前。”
“......”
你問懷蘊清要不要看他大哥一眼,他直接了當拒絕:“如果你真想讓他走,那僅剩的辦法就是你答應和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