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蘊清收攤臨走前遞給你一個糖人讓你好好想想吧，根據他對褚毓君的了解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唉，你憂愁的咬上一口懷蘊清送你的糖人，結果甜到你的舌根都在發苦，不出意外聽到褚毓君說你還是喜歡這些小孩玩意兒。

你突然想起在褚府那段日子裡，雖然被他管得很嚴也被罰過不少次，但每次他都會像賠罪似的送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你倒也挺喜歡。

褚毓青以前就提起過你對他大哥來說是特别的，那時你沒當真認為他在哄騙你，結果現在想來可能還真是這樣。

“你真那麼喜歡我嗎？褚毓君。”

“你說呢？”

“被你喜歡的感覺還真挺糟糕的。”

褚毓君沒說話。

你之所以會跟褚毓君有婚約也是因為這雙陰陽眼，能夠直接見鬼神觸碰溝通不需要借助外物，然而具體他要用來什麼你也不知道，人都死了還陰魂不散在你身邊。

自跟褚毓青見完面你沒再出門去尋求外人幫助，褚毓君一如往常在你身邊沒有離開。

你一連想了很多天，還是把當年自己親手縫制好的嫁衣從箱底翻找出來。

嗯，你的手藝還是沒得挑剔。

“你要死了？”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我又不是短命鬼。”

“那時候讓我滾，還說死都不會跟我成親的人是誰？”

你啞巴了。

總而言之，隔日你還是穿上當年那身嫁衣與褚毓君在你父母靈位前照着活人的習俗完成了儀式。

雖然中途夫妻對拜的時候，褚毓君的腦袋又咕噜噜的滾到你腳下，你頗為無語的撿起遞給他讓他下一世收斂點做人吧。

褚毓君突然笑了，他說:“下輩子我也會找到你的。”

“你喜歡我哪裡？我改好不好。”

這種事情要不算了吧？他這麼一說你都想死後請個道士讓你灰飛煙滅算别再有來世。

終歸褚毓君是走了，你不會再睜眼看見有人捧着腦袋站在你床前。

怎麼說呢，還有點怪不習慣的。

可能是命中注定的，送走褚毓君沒多久你莫名其妙的跟懷蘊清又重新有了聯系，莫名其妙跟着他一起加入雜技班子跟在子車甫昭身後學會借命的法子，又在雜技班散夥那晚直接跟懷蘊清選擇離開，隻不過你打算去找個地方定居下來，他則根本沒這個打算。

直到千禧年你去找懷蘊清和小芝一起過年的時候，真的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你就發現褚毓君的轉世，至于你為什麼會認識，那張臉帶給你的記憶可實在太深刻。

你匆匆的收回視線轉身要走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捉住手腕。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

哈，完蛋，又被纏上了，這地府孟婆湯是不是摻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