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ooc,但是都腦了就發出來吧,假設白芮的孩子沒被徹底掐死撿回一條命,沒人願意帶,最後被當了姐姐小半輩子吸血蟲的白嶺帶回來養,再假設白嶺因為實在很忙在瘋狂對不起後拜托最近沒什麼事情的劉箐橙帶小孩,再假設小孩很乖很聽話,大明星勉為其難的願意帶。
小孩最擅長模仿而第一模仿對象就是長期相處的親人,親人白嶺肯定算,但你不知道劉箐橙算不算,或許勉強能算?
劉箐橙願意看你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你夠安靜也不會哭,給本書或者随便放部電影就能打發,他忙他的,你看你的,一直到白嶺忙完把你帶走,你會和他說聲哥哥再見。
雖然白嶺真的很想糾正那是你叔,不是你哥,但鑒于你還小也倔得很拗不過來,他就不強求反正長大自然會改口。
有一就二,劉箐橙也習慣白嶺忙到不行會把你送到他這邊來,當然前提是他有空的情況下,不然他也不樂意做免費保姆。
時間一久,白嶺發現你在不自覺的模仿劉箐橙,讓他覺得這不太行,後面還是送去幼兒園和同齡人接觸才正常點
然後就有可能會出現劉箐橙特地喬裝打扮去幼稚園接你,在白嶺一聲聲對不起之下被迫前往的,結果偏偏看到子車甫昭在逗你,鑒于他曾經是個拍花子有被拐經曆的大明星問前同事在幹什麼。
劉箐橙:子車甫昭,警察局就在不遠處
子車甫昭:喲,看不出來大明星那麼喜歡小孩
子車甫昭來找你純粹是疏南風的任務,他也不知道這人也在抽什麼瘋,說人不用帶走把銅錢給你就行。
子車甫昭和劉箐橙本來就不怎麼對付,兩人氣氛自然也很不佳,你左看看右看看,你在兜裡掏啊掏掏了兩顆糖,一人一顆塞到他們倆手心讓他們吃。
子車甫昭最煩會哭鬧的小屁孩,你不在這一列,他自然對你和善許多還用掐了下你臉怪軟的。
子車甫昭下手不知輕重你被掐疼了,但也隻是皺皺眉走到劉箐橙身邊。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不是劉箐橙親生的,他真的會覺得你們倆是父女,剛那皺眉不說話動作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子車甫昭嗆劉箐橙:這小孩都比你懂事
劉箐橙:說完沒?我要帶她回家了
子車甫昭: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走
劉箐橙不想跟子車甫昭多費口舌牽着你就走,子車甫昭還在原地沒走,他在想找什麼辦法把銅錢給你,沒想到你又折回來掏出好多糖塞給他,什麼口味都有的。
你:叔叔,别和箐橙哥生氣,他脾氣确實很差
子車甫昭樂了,他說你還挺讨人喜歡的。
你困惑不解:?
子車甫昭就順勢掏啊掏的,掏半天最後給你一個銅錢,當年他給過佚名那枚一模一樣的。
子車甫昭:哥送你了,等你長大些用得上
銅錢似乎被子車甫昭的體溫捂熱沒那麼冰涼,你好奇打量想再問問具體用途,結果身後傳來劉箐橙不耐煩喊你名字的聲音,他說你再不回來自己回家,你趕忙跟子車甫告别追上劉箐橙。
子車甫昭看着一大一小離開的身影又笑了一下和你們背道而走。
你跑到劉箐橙身邊的時候,你聽見劉箐橙說他都聽見了。
你死鴨子嘴硬:我什麼都沒說
劉箐橙:我不聾
你:你不要和小孩計較
劉箐橙:?
劉箐橙:你今晚睡前故事沒了
你:???
好吧,沒有就沒有吧,你問過同班同學他們的睡前故事是什麼,他們的不是童話故事就是那種适合聽的兒童故事。
怎麼隻有你的睡前故事是各式各樣的血腥詭異怪談?
——
其實塞糖的行為是你不想被白嶺和劉箐橙知道你騙了半個班小朋友的糖,雖然後者已經知道,但你知道劉箐橙不會告訴白嶺的,他懶得管那麼多,他對你的要求就是能呼吸好。
于是你選擇把鍋推給子車甫昭,被臉上畫符記不清臉的怪叔叔拿走了。
不知道真相的白嶺真情實感困惑。
白嶺:子車甫昭小孩糖都要騙嗎
子車甫昭狂打噴嚏心想哪個他媽的在罵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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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嶺的死不是沒有預兆的,他本身就是超負荷運轉的機器,停止運轉是早晚的事情。
是你不願意面對現實,幾年前你才送走劉箐橙,好不容易勉強接受他離開的事實,現在你又要送走最後的親人。
然而哪怕不願面對也無法逃避,白嶺身邊已經沒有可以照顧他的人,他隻有你,你主動推掉手邊所有工作留在他身邊照顧。
醫院下病危通知書讓你簽字的時候你是手抖着簽完的,簽完你靠在牆面上大口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告訴自己你不是第一次經曆這些事情。
你曾簽過劉箐橙,現在是白嶺的,之後應該沒有人需要你這樣做了,你苦中作樂的想。
你是想過打電話給時兆纓,不過想起他讨厭白嶺的程度沒把他呼吸機拔了都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時至今日,你都沒理解時兆纓為什麼會把白嶺作為假想敵,你問過,他拒不回答反問和你有什麼關系。
雖然很想揍他一拳,考慮到他還有戲要拍不能傷臉你忍耐下來而是踩他一腳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和你沒關系,當你沒問過。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你坐在門前椅子上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已經有些失去時間概念,久到你的眼皮打架疲倦到極緻終于有醫生出來跟你解釋情況,對方絮絮叨叨說很多,但中心思想是白嶺還活着,但剩下時間不多了。
你除了笑着說對不起辛苦麻煩了竟也不知道還能說些或者問什麼。
白嶺已轉到普通病房尚在昏迷狀态沒蘇醒,趁這段時間你出門去醫院附近買了碗馄饨帶上來借他的床頭櫃吃了兩口發現實在沒有胃口便擺在一邊。
疾病讓白嶺比以前更加消瘦,你回想起劉箐橙病重時的模樣也是這般,你于劉箐橙而言似乎不太一樣,對你的話他總是稍微多一些,這份特殊待遇在他病重即将迎來生命終點消失,他不再對你每句都有反應,更多時候是一個人坐在那邊戴着呼吸面罩不知道想些什麼。
命運是如此巧合,要以同樣的方式從你身邊奪走你的親人愛人。
不過,他能算你的愛人嗎?你看着白嶺想,或許是你單方面這樣認為,他是說過愛你卻是很多年前他以舅舅的身份哄你所說。
他和劉箐橙倆就像兩座山一般沉默的存在于你生命裡默默影響你許多,你不是愚公也挪不走,也隻能以沉默回望任由他們改變你。
劉箐橙向來不會多管閑事,但當他這樣的人察覺到你對白嶺的情感,他都大發慈悲的提醒你别陷太深,他比你更清楚白嶺是什麼樣的人,你笑嘻嘻謝過他說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做不做又是另當别論,劉箐橙看出你逃避的意味冷笑一聲扔下一句蠢貨便走遠,他留給你的最後一句話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是回應你,一如既往地不會好好說話,因為他嫌你哭的樣子很蠢也很吵。
劉箐橙的葬禮你出于逃避現實心理沒有參加,隻是在近一個月後你終于跟時兆纓說起劉箐橙當晚他所說的那句話,你吐槽天塌都能有箐橙哥的嘴頂着,某人卻無比贊同他偶像對你評價,你送他肘擊附贈一個滾字。
事到如今,究竟是愛人還是親人都已無所謂,反正馬上都要随着一方的病逝全部埋葬。
是白嶺的聲音把你從回憶拉出,他小聲問你:“最近都沒睡覺嗎?”
“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