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多人找我買他命的，為你幸福着想我都拒絕。”

我是從牙縫裡擠出謝謝兩個字的。

賀之秋的話也是聽一半信一半得了，和疏南風一個師門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不用謝，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所以，我沒有拒接朱耀星打給我的那通電話，算是我們之間的最終一通電話。

他問我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說，我不知道。

也偏偏在這天我聽見朱耀星沉默許久開口說他也不知道什麼該稱□□，但是他愛我。

“我恨你。”

整整兩世，在第三世我才将這句話說出口，我知道朱耀星不是關慈榮，也不是付長名，可這些都不妨礙我恨他，恨他将我殺死，又恨他将我獨留于人間，他轉世重來失去所有記憶，唯有我還記得往日種種。

現在他又要死去。

“是嗎？那你多恨我一點吧。”朱耀星的語氣一如既往般輕松，“我給你準備了份禮物，應該已經在你家裡。”

“朱耀星，我看見你了。”

我擡頭看見站在福田百貨大樓頂端的那個紅色身影，那些想勸慰他不要死的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朱耀星笑出聲:“是嗎？記住我吧， 。”

“記住我是誰。”

再擡頭的瞬間，我的視野裡隻剩下成片的紅，而我吐出來的血也是紅的。

我看着地面上的那攤血迹。

好恨啊，真的好恨，而且這次他真的沒有來世了。

我們之間緣已盡。

——

朱耀星的禮物是他把剩下的資産全部通過賀之秋的名義轉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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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長名死因是我造謠，刺媽沒描寫。

賀之秋相關也是我造謠，刺媽沒描寫。

切勿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