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覺得頭腦發昏,快要缺氧窒息了,一隻與白無瑕的手拉起她,柳春柔擡頭望過去隻見一個着月白色的衣裳的帶黑色面具的小個子男子拽起她,聲音如玉石,“跟我走。”
柳春柔拉着穆滔滔跟着這個帶黑色面具的白衣男子走,他走的道路比較俏皮,柳春柔趁空隙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不是出前面的門。
“走後面。”面具男子似乎對花滿樓的格局相當熟悉,居然知道有後門,并且知道怎麼走,熟門熟路,柳春柔心想他應該是這兒的常客。
前門人踩人,他們根本擠不過,下了樓梯拐到後面院子他們直奔後面的院子門,那些妓女們龜弩見到那個小個子男子不敢相争,紛紛弓手捶立躲閃到後面去,柳春柔暗想這面具男子難道是這家妓院的老闆,聽曦誠說幕後老闆不是溫爺嗎?而且溫爺認識她?柳春柔心裡泛起猜疑,雙目有神盯着前面的拉着她的男子,背影看着很熟悉,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柳春柔緊緊抓住穆滔滔,生怕他掉隊了,穆滔滔緊緊跟着柳春柔,好不容易他們出了妓院後門,面具男子直接把把穆滔滔和柳春柔相繼扶上馬兒,自己随後飛身跨鞍上馬,一手摟住柳春柔的腰肢一手抖缰繩,雙腿一夾帶着他們飛奔出了火災現場。
柳春柔眼看着他朝着郊區方向飛去,她回過頭對身後的男子道,“在這兒放我們下來就行了。”
面具男子沒有回應,亦或者聽到當作沒聽到,柳春柔抱緊身前的穆滔滔,說面具男子是綁匪不像,他這是要帶他們去哪兒。
在城外郊區停留下來,面具男子率先跨馬下來,緊接着伸手去接柳春柔她下來,柳春柔看了看這隻玉白無瑕的手,沒多猶豫搭上去,順着力度被他抱下來,她又去抱穆滔滔下來,穆滔滔是個頑皮人物,自己已經跳将下來了,小跑到柳春柔身邊。
柳春柔雙手搭在穆滔滔的肩膀上,看向背手而立的面具男子,他也正看着他們,柳春柔感謝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請問公子貴姓?”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想。
面具男子伸手去捋了捋馬兒鬓毛,雙目有精光射向柳春柔,“柳姑娘不必多言謝,救你是我自願的事情。身上可有什麼地方傷着。”畢竟方才火勢那麼大,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想要毀屍滅據。
他湊到柳春柔身邊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發現她除了面容沾染了些灰黑的煙霧外,其餘挺完好無損,他心算是完全放下來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卷小冊子塞到柳春柔的懷裡,看着她眼睛聲音清朗道,“這是梁王這十幾年私自蓄養兵馬,籠絡朝臣的證據,你把它交給易王殿下或者皇上。”
柳春柔低頭看着手中這本陳舊泛黃的賬目冊子,擡頭看向牽着馬兒要離開的面具男子,疑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面具男子雙目有内容的望向柳春柔,片刻後,淡然道,“我們以前認識,隻是你忘了。”徒留我一人在原地傻傻等待。
柳春柔不明白他這話意思,以前認識,莫非是以前的同窗好友,她和曦誠一起上學堂的,那時候結交下許多同窗摯友,不過現在他們都各自為了前程各奔東西了。她有結交下個子這麼矮小的男子嗎?他到底是何人?”
“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下。”柳春柔眼尖看到面具男子另一隻手掌背上起了一連串水泡,應該是蓋在在推拉門時候讓火灼傷的。
面具男子聽柳春柔這麼說,有那麼一會兒失神,柳春柔掏出自己的帕子給那面具男子包紮上,她低頭仔細給他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算是包紮好了。
面具男子好像是笑了,聽他聲音帶有些愉悅聲音,收回自己的手低頭看了又看道,“抱得挺好看。”跟以前一樣。
面具男子有些戀戀不舍拉着馬兒要走,這時候柳春柔突然說了句,“你其實是溫爺吧。”
此時面具男子背對着柳春柔他們,聞言身子僵了會兒,沒有回頭快速飛身上馬夾着馬腹揚塵而去。
穆滔滔見柳春柔看到眼睛發直,若有所思樣子,他踮起腳尖順着她目光望去,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姐姐,你是喜歡他嗎?”
柳春柔給說愣了下,她低頭看了穆滔滔,拍下他肩膀,“别胡說。”
穆滔滔好奇心十分旺盛似的,仰頭繼續問道,“可你認識他啊,而且你替他包紮傷口,我看到他眼睛好溫柔啊。我敢肯定他一定喜歡你。”
“你個小崽子,閉上你的嘴巴吧。”柳春柔玩笑掐着他脖子拎着他轉了個圈圈。
這時候身後響起一陣子馬蹄聲,他們回身望去,是佟曦誠和秦宵他們尋迹找過來,佟曦誠一下馬忽視到身旁的穆滔滔直接到柳春柔身邊,握着她的雙手擔憂道,“你沒受傷吧。”
穆滔滔不滿意被這麼忽視了,他跳着腳道,“他才沒事呢,有個叫溫爺的人救了我們,姐姐還給他包紮拉着呢。是不是,姐姐。”
佟曦誠臉色一沉,目光冷森森,立刻松開她的雙手,嫌棄道,“你給其他男子包紮,你不知道那個溫爺對你有企圖啊!”氣哼哼背過身去,像個要人哄的小媳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