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噘着嘴巴揚起眉尾,想要在罵他一頓,又無話可罵,她無奈歎了口氣,注視着佟曦誠,伸手在他臉上額頭鼻子,嘴巴一一描摹比劃,“曦誠,你總是讓我無可奈何,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佟曦誠大狼狗似趴在柳春柔的膝蓋上,感受着她的體溫,苦笑道,“這話正是我要問你的,你要我怎麼辦?”怎麼做都是錯的。
柳春柔猛地一把推開他,粗氣道,“好呀,你倒是責問起我來啦。你出去。”
“好啦,好啦,為夫錯了,千錯萬錯都是為夫錯了。”佟曦誠哪裡肯走,重新抱住柳春柔雙腿。
柳春柔冷笑道,“你哪裡有錯啊,不是很有理嗎,你總有理,總有苦衷。”說着要掰開佟曦誠雙臂。
佟曦誠抱得緊緊,不肯松手,歪頭枕在她大腿上,“讓柔兒生氣是我錯了,讓娘子生氣是為夫錯了,跟娘子拌嘴是為夫錯了。”
柳春柔心裡又成亂麻,這個混蛋曦誠總能讓她安靜無波的内心變得亂糟糟,她扇了扇長長翹翹蝴蝶翅膀樣的睫毛,垂下眼簾注視着枕在她大腿上的男子。
他英俊潇灑,健康有力,才華橫溢,他五官立體标志,臉部輪廓流暢硬朗,他的睫毛長且翹,他的眼睛宛如星星耀眼,鼻子陡直迷人,菱形分明的嘴唇有型又角,很好看,适合接吻,單輪他那一個五官都是極為标準完美,合起來湊成他這個人就不怎麼樣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他。
他不是天底下最英俊的人,也不會是最有才華的人,可他卻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曦誠,佟曦誠,那個陪伴她長大的讀書學習玩樂的佟曦誠,那個予卿紅豆,入骨相思的曦誠。
可這個曦陳是真是的嗎?以前她從未懷疑過,現在她感受着他鼻息間呼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他肌膚的溫度貼着她的大腿,隔着裙子料子傳達他炙熱的情感,從她肌膚傳遞到她心房,突突亂跳跟小兔子一般。
佟曦誠,那一面才是真實的你,我所想要的隻是一個忠誠的伴侶,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愛人,一個能在她有困難時候能第一時間選擇她的人,可是,他是嗎?
她闆正佟曦誠的腦袋,捧起他的英俊無雙的臉龐,注視他幽深漆黑的眼眸,平平淡淡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佟曦誠手掌覆蓋在柳春柔的細膩白皙的手背上,眼中有疑惑,“你這話我不明白。”
柳春柔垂下眼簾,放開佟曦誠的臉頰,“當我沒說。”
佟曦誠一把抱起柳春柔自己坐在柳春柔做過的凳子上将她抱在自己大腿上,深情且疑惑問道,“話别說一半啊!你不相信我?時間可以證明。”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柳春柔目視前方看着前方虛無的空氣。
佟曦誠挑眉,“你要死啦熬”
喚來了柳春柔一拳頭,她忿忿道,“你才要死呢。”
佟曦誠抱好柳春柔,摟住她的柳腰,想要說什麼,話到喉嚨口又咽回去,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柔兒心裡對他一直不信任,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的清楚,需要時間的證明。
“柔兒,錢莊事情你暫且停下,圓滿則盈,我不想你出事,柳家錢莊的遍布整個盛朝,勢力超過皇商,會有人眼紅的,皇上和易王表面看着好相與,其實他們都是虎與豹。”
柳春柔略一思索,好像真是這個道理,隻是皇上和易王他們看上去很好相與的樣子,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睫毛随着一扇一扇。
“舍不得?”
柳春柔想了想道,“都是一分一毫攢起來的,他們怎麼說搗亂就搗亂。”
佟曦誠擡起手指刮了下她鼻尖,柳春柔眉頭微蹙看着他,隻聽佟曦誠溫聲道, “我知道,我理解,人這一生不過時白駒過隙,眨眼間事情。”他闆過柳春柔的身子,兩人面對面,他神情認真注視她,“你可不可以…你嫁給我好嗎,我不想等了。柔兒,一切交給時間吧。”
他摟住柳春柔,聲音低沉沙啞,“我好怕,好怕你會不原諒我,你會喜歡上别人,我知道曾經錯過了,春柔,我不想再錯了,兩世了,不容易啊!”
柳春柔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沉默不語。
佟曦誠繼續道,“我總感覺有人在離間我們,無關朝政權謀,隻是單純想要離間你我二人,上輩子我懷疑你有其他女人,這輩子你撞見我有其他女子,這些難道僅僅是巧合?這麼做目的無非讓你離我越來越遠。”
柳春柔透過明亮通紅的燭火光看着佟曦誠,張了張嘴巴,“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要我們分開。”
“嗯”
“誰怎麼捏壞呀?”柳春柔托腮思索。
佟曦誠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兩人親密好一會兒,沒一會兒他們又争吵起來,原因很簡單,佟曦誠膈着她了,柳春柔臉色鐵青,佟曦誠厚着臉皮應挺,“是個男人都會這樣,我給你守貞二十多年啦。再說明明是你誘惑我嘛。”于是兩人就這個問題争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