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從櫃子裡出來時候算好,起碼沒給憋着,穆滔滔眼睛水汪汪渴望看着柳春柔,拉扯搖晃着她的衣袖,“好姐姐,我也想要放風筝,帶我出去好嗎?”
因為他是獨一份的皇太子,所以收到束縛比較多,他那個同胞妹妹九歌公主比起他來簡直不要太幸運,易王妃和皇後的母愛無處發洩都給了九歌,寵愛得九歌任性刁蠻。
柳春柔禁不起他再三軟磨硬泡,又想着就出去小小一會兒功夫你不說我不說,曦誠不說,誰知道。
佟曦誠在外頭曬足了日頭回來聽到柳春柔這話當即反對,柳春柔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輕吻了一下,他刷一下子紅了臉,别過臉去,“也不是不可以,半個時辰。”
“兩個時辰。”穆滔滔強行加時。
“沒門。”
“半個時辰太短了,曦誠,一個時辰吧,你老拘着他,他心裡怪難受。”柳春柔開口,聲音很輕柔,仿佛若涼風拂過一般舒爽。
佟曦誠哼哼唧唧約定一個時辰,作為夫子他必須跟着他們出去省得他們跑野;了。
穆滔滔歡喜,一出宮就跟脫了籠頭的野馬跑沒邊,柳春柔拉過他嚴肅道,“你要是在這兒下放風筝不帶你出來了,你不聽話。”
“姐姐,我最聽話了。”穆滔滔笑着臉讨好,柳春柔輕輕點了下他額頭,“皮猴子。”
佟曦誠優哉遊哉坐在草坪上看着柳春柔放棄風筝,穆滔滔在前面跑,每次穆滔滔總是沒能把風筝帶飛起來,氣惱踢風筝道,“什麼破風筝,一點兒用沒有。”
佟曦誠慢悠悠走過來拿起地上破風筝,嬉笑道,“放風筝是有技巧的,像你這樣蠻力的跑隻能跑出一頭汗來,柔兒,你來放,我來跑,給這個小家夥示範下。”
“好。”柳春柔回想起他們小時候放風筝場景,有次佟曦誠跑着跑着伴着石頭膝蓋磕破皮,是她給他上藥包紮的,為什麼不同意跟曦誠成婚,她喜歡他是可以肯定的,可為什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好耶,起來了,起來了,佟曦誠,你把線給我。”
“夫子?”
“不對。”
“那你要叫什麼?”
佟曦誠拉扯乘風而起愈來愈高紙風筝,望向柳春柔的方向,“你叫柔兒什麼。那你應該叫什麼”
“不知道,要是喊你哥哥你敢答應嗎?”穆滔滔哼了聲道。
佟曦誠真想在他腦袋上砸一個爆栗,直接把扯着風筝的細繩給他,走向站在一旁觀看他們放風筝的柳春柔哪兒。“怎麼樣,我的技術沒回潮吧。”
柳春柔蹲下拔草垂眸看着草平面,“還行。”
佟曦誠見柳春柔對他是愛搭不理的樣子,于是跟着蹲下來單手虛弱捂着腦袋,“柔兒,我好暈啊!可能是跑累了腦袋缺氧。”
柳春柔,“……”轉頭看着他笨鼈的演技。
佟曦誠見柳春柔沒有反駁直接柔弱到依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兩人在柔軟翠綠的草坪上坐下來。
佟曦誠繼續扮演他病弱美人,柳春柔斜眼倪他,眼神示意他演技差别出來丢人顯眼了。
佟曦誠跟沒接收到繼續靠在她柔軟的肩膀上,虛弱道,“為夫我頭暈嘛,靠會兒。”
“那你怎麼不直接躺下。”柳春柔拔起一根小草撩撥着佟曦誠的臉頰玩笑道。
佟曦誠受寵若驚,睜圓眼睛,難以置信吞咽了口水,想要意思意思退讓下,怕春柔順勢而為,真得不給,趕忙卻之不恭道,“那我就打擾了。”說着躺在柳春柔的身邊。
他本來是想要枕在她腿上,柳春柔含情帶疑惑瞪了他一眼,他不敢了,能在她身邊躺下也是可以的,看着天上天藍藍,雲白白,一切是那麼的美好自在,惬意閉上眼睛。
柳春柔見他舒适自在問道,“你為什麼喜歡我呀?”
“喜歡就是喜歡呗!這需要理由嗎?”佟曦誠躺在柔軟的草坪上很自在舒适,閉目養神。
柳春柔用草根逗弄他鼻尖,弄得他癢癢的,她繼續問道,“我美嗎?”
“美,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好話誰不會說,現在有機會佟曦誠自然更不會放過。
柳春柔狡黠一笑,朝穆滔滔方向照了照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套路,“那你以前為什麼不理我?是樂姑娘好看?”說這話時候柳春柔将草根遞給悄悄來的穆滔滔,她悄悄提着裙擺慢慢走了。
穆滔滔繼續逗弄,佟曦誠非常自然道,“以前我眼瞎。”
穆滔滔捏着鼻子裝春柔姐姐聲音,“怎麼個眼瞎法啊?”拿草根去戳他的鼻孔。
佟曦誠一把抓住捏着草根的手翻身将人推到在身下,睜開眼睛,驚吓慌忙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