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曦誠在周知恩進來那一刻飽了，“可以了。”

周知恩如實道，“正經要查些事情呢。”

柳春柔見他神情若有所思樣子，問道，“是在這家茶樓查找?”

佟曦誠也看向周知恩。

周知恩如實點點頭，“上頭下來的命令，說有可以不明人員混進來，據最近線索應該會在這家茶樓，當然也有可能不是，柳小姐你出門小心些，多帶些人手，不知道混進來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

易王殿下是出手?怎麼沒有實現同自己商量下，佟曦誠心中有疑惑，他猜得不錯的話那麼混迹進來的人是錦州的人，自己這邊的人馬還沒安排妥當呢，他們進來幹什麼，不知道錦州已經被列為危險地方，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佟曦誠腦子逐一分析過去，難道是綁架太子?刺殺易王殿下?謀害皇上?……

柳春柔秀眉動了動，見曦誠陷入深思大緻猜到什麼事情，是他安排的事情出現其他變化?

柳春柔問道，“你知道是那些人嗎?”記得他們進來時候手裡拿着肖像畫，那應該是逮捕人的。

周知恩望着柳春柔眼眸滿是溫柔，淡然一笑，“這是上頭命令。”言外之意是不能多透露。

柳春柔知趣沒有繼續查問下去，柳春柔沒有資格問，佟曦誠有，他對着柳春柔使了個眼色。

柳春柔站起身道，“我先出恭下。”随後站起來朝着樓梯口放下咚咚咚踏着下去。

佟曦誠望向周知恩，神情瞬時嚴肅起來，垂下眼簾望着下面，周知恩不是笨蛋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他腰間掏出皇城司的令牌。

周知恩震驚眼睛直了擡起頭看向佟曦誠，他居然是自己的上司。

柳春柔到了樓下，随便找個安靜的地方渡來渡去，等着佟曦誠他們聊完，他們隻要不打起來就好，今日要不是佟曦誠纏着說非要嘗嘗這兒的茶點，她才沒閑空出來，她要完成的事務比較多，在去之前把錢莊事情全都安排清楚。

背後忽然響起一個年邁老人聲音，“姑娘，請問新華街怎麼走?”

猝不及防，柳春柔回過神去看到面前一個衣衫淳樸，滿臉褶皺的老人手臂挽處跨着個縫縫補補到處都是補丁的包袱，這是到帝都來走親戚的?

柳春柔正想開口說話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陣陣眩暈，眼前的老人迫切的想要知道的答案的褶子臉在她視線裡變得迷糊起來，怎麼回事啊?

不好。

剛才周知恩說有人混進來這老人，柳春柔轉身要往裡頭跑，茶樓裡都是人，要是有異樣動靜一定會有人叫喚的，柳春柔張大嘴巴想要呼喚人來救命，嘴巴是張大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柳春柔頭暈目眩，腳底發軟，随時一個站不穩要摔倒暈迷過去的樣子，這時候身後的老人過來攙扶住她。

柳春柔費勁兒想要掙紮下，可是手臂軟綿綿沒有力氣，腿腳也沒了力氣，眼皮耷拉下去，在上去那一瞬間，她想說中招了。

随後她安安穩穩陷入黑暗中。

茶樓裡客來客往，熙熙攘攘，點小二歡喜的吆喝報茶點聲音在柳春柔耳朵裡迷糊了，到徹底聽不見了。

沒有人注意到什麼不對勁兒，一個年邁樸素的老人攙扶着一個身着華麗的女子走到外頭已經安排好的馬車上去。

人們見了隻當是哪家小姐喝醉了家裡頭的仆人來接送完全什麼都沒有意識到其他的。

柳春柔被老人塞上了馬車，老人跟着也上去，一鞭子功夫，馬車調轉馬頭揚長而去，揚起一陣惹人厭惡塵埃。

在馬車揚長而去時候，樓上的卻是一片腥血淋漓打鬥，佟曦誠手臂上挨了一刀，被周知恩拖到了柱子後面躲避，那些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好像一開始埋伏在這兒等待他們似的，佟曦誠意識到什麼了，忍着手臂上傷口火辣辣疼痛，抓住要走的周知恩，“去，去找柔兒，去找她，那些人肯定是沖着她去。”

梁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有人要對柳家錢莊下手，她是個錢莊核心人物。

周知恩點頭起身要走，還未起身，腹部傳來腸肺劇痛，瞳孔驟然疾速放大，嘴巴微微張開，佟曦誠見狀低頭看他腹部，隻見他腹部穿過來一把帶刺眼血紅色的利劍，腥血滴滴嗒嗒順着利劍淌出來流了一地。空氣中逐漸彌漫起愈來愈濃重的血腥味，尤為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