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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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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楊在馬球場上失魂落魄,江宅一無所知,正大擺宴席,慶賀江家出了第一位進士。

江懷樂讓王府的馬車停在遠處,步行穿過小巷,江宅的大門映入眼簾。

這是他初入京城時第一個落腳之處,時隔兩月,再次站在同一處,心境卻已大為不同。

“賢侄,怎麼在門外站着?來,快進來。”

不過片刻,江文鴻身着暗紅圓領袍,喜氣洋洋地迎了出來。

若單論舉止,他仿佛真心歡迎江懷樂的到來,絲毫看不出他曾經做出将口中的賢侄送給卓家的龌龊事。

在作戲這件事上,江懷樂承認自己比江文鴻差遠了。

兩日前江懷樂收到請柬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江府為江懷楊設宴,江文鴻竟然還有臉面送信請他到場?

轉念一想,江懷樂明白了。

江文鴻叔侄怕是完全信了他與齊烨梁之間的傳聞,這才有送請柬一事。

商人逐利,隻要他還姓“江”,江文鴻就覺得能通過他與齊烨梁搭上關系。

至于江懷樂會不會因為之前被送給卓風彥之事記恨他,江文鴻怕是半點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籌謀多年,終于等到了江家由商入仕的機會。在他眼中,江懷樂與何巧柔、江顔一樣,都是沒有反抗之力的棋子,就算如何巧柔一般有所謀劃,也能被他輕易鏟除。

看到請柬後,齊烨梁曾問江懷樂,去還是不去。

當時江懷樂将請柬攥在了手心——

去,當然要去。

期待了這麼久,布置了這麼多,總該親眼去見證一下仇人的結局。

江懷樂微微一笑,撩起衣擺,與江文鴻一道進入江宅。

仿造江南水鄉的江宅今日煥然一新,賀喜之禮在前院堆積如山,每一個小厮都喜笑顔開。

“今日來客衆多,三叔怕是分身乏術。賢侄與修成兄多月未見,不如趁着懷楊未歸,叙舊一番,也好讓你父親安心。”

江懷樂一進正廳便瞧見了紅光滿面的江修成。他這位親生父親此時正舉着酒杯,接受着周遭之人的吹捧。江懷樂不用細聽都能猜到江修成此時所想:年少時自诩天才,卻隻能一輩子蝸居在江南,直到今日,兒子高中,總算一雪前恥,揚眉吐氣。

他沒有理會江文鴻的建議,打算尋個邊角之處落座,不料他可以假裝沒見到江修成,江修成卻不願放過他。

“懷樂,見到父親,怎麼不過來行禮?”江修成略含醉意的斥責讓席上衆人将目光紛紛投向江懷樂。

春闱前,江修成随江懷楊一同入京,自是存了借機讨好本家的心思。住進江宅後,親眼見到江文鴻與江光霁左右逢源,甚至與四大世家中的卓、仇兩家交情甚笃,不由對江文鴻佩服得五體投地。江顔嫁入仇家時,江修成雖是父親,卻遠在臨陶,隻收到一封江文鴻的信,說是問詢更像是知會,是以感受不深。此番江懷楊參加春闱,江文鴻居然能保證他殿試後留京任職,江修成更是對本家在京城的勢力有了全新的認知。

比起光耀門楣的二兒子,許久不見的長子入京數月,沒見有什麼長進。不僅從不往家裡遞消息,江文鴻也甚少提及,可見在京城無所作用,不受重視。此時正是他春風得意之時,長子姗姗來遲就罷了,竟然還對江文鴻愛答不理,簡直丢盡了他的臉面。他若不訓斥一番,豈非讓人笑話!

江懷樂冷眼瞧着,一動不動。

江修成見長子沒反應,惱羞成怒,他放下酒杯,兀自走向江懷樂。

“怎麼,來京城久了,架子也大了?我是不是叫不動你了?”

江懷樂擡眸,面上沒有一絲溫度:“父親忙着替懷楊慶祝,我還是不打擾了。”

“什麼叫我替懷楊慶祝?難道他不是你弟弟?”江修成瞪眼:“這般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這麼晚才來!家主親自領着進門,不感謝還沉着臉,往日書塾裡學得禮儀仁孝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許是忽然想起自己身處宴席,旁邊賓客衆多,江修成咳了一聲,壓低聲音:“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和你弟弟多學學?我不求你如懷楊一般高中,起碼有個當哥哥的樣子!今日是懷楊的好日子,過會兒他回來,你裝也得給我裝出個人樣來,聽見沒有?!”

江修成自覺和長子說話時的語氣比起在臨陶家中,已經足夠克制,可長子像是吃錯了藥,竟是半點沒有遵從的意思。酒意燒灼,江修成眉頭一皺,便要發作。

他醉意上頭,絲毫不曾察覺,他與長子低吼時消息靈通的賓客們都安靜下來,互相使着眼色。

“修成兄,”江文鴻從一旁出現,适時拉住江修成:“仇家三公子來了。說起來,你與顔兒的夫君還未曾謀面,不如去見上一見?”

聽聞自己那出身四大世家的好女婿親至,江修成立刻将長子抛之腦後,樂呵呵地去找仇飛鵬。

江懷樂随之望去,卻沒有見到姐姐的身影。

江文鴻主動解釋道:“仇家老侯爺病重,顔兒脫不開身。賢侄若不喜交際,我讓光霁帶你去院子裡走走?”

正說着,在别處接待完賓客的江光霁從遠處走來。他修養數月,被何巧柔所傷之處早就養好,整個人恢複了風流倜傥的纨绔公子模樣。瞧見江懷樂,他蓦地頓住腳步。

“啧啧,這不是堂弟嗎?稀客啊。”

江懷樂别開眼,怕自己開口便藏不住恨意。

在江家叔侄與自己的血仇中,江文鴻是謀劃者,江光霁是劊子手。雖說江懷樂對兩者都恨之入骨,但若非要分出個高下,行事的江光霁自然更勝一籌。

江光霁見江懷樂不理他,嗤笑一聲:“堂弟如今是攀上高枝了,連話都不願同堂兄說了嗎?”

“光霁。”江文鴻出言警告。

江光霁走近幾步,目光糅雜:“說起來,堂弟能與那位大人物相識,還是叔父與我的功勞。若非我們帶你去卓府,你又怎能獲得那位的青睐?如今堂弟一飛沖天,可不能忘記打井人啊。”

“光霁,你不如去同仇家三公子喝幾杯?”江文鴻再次打斷。

“叔父,我隻是想同多日未見的堂弟親近親近。”江光霁狀似抱怨,眼底卻掠過一絲陰霾。

江文鴻的意思江光霁并非不懂。

他明白江文鴻希望借着江懷樂,從攝政王府撈點好處,最不濟,留條退路。他也不是不贊同。

隻是,與叔父謀劃是一回事,真正見到這張臉又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擁有這張臉的人會躺在另一個人的床上,他渾身就如蟻蟲爬過,難以忍耐。

今日乃江家的大日子,他不該惹事,可他就是忍不住。

“不愧是王府,堂弟不過在那待了兩月,竟是将養得愈發俊秀了。”江光霁湊近江懷樂耳邊,低語道:“我忘了,你們慣會以色惑人。你是,你姐姐是,你母親……也是。”

陰毒之語鑽入江懷樂耳中,在江光霁提及何巧柔時,江懷樂腦中隻剩下了一個聲音:殺人兇手。

江懷樂霍然擡手,五指收攏,一拳便将江光霁打倒在地!

飛揚的衣擺卷起圓桌上的酒杯,暖玉杯應聲落地,摔了個粉碎。

玉器碎裂之聲清脆,江光霁毫無防備,重重摔在地上,被揍的臉頰瞬間紅腫。

變故突生,在場衆人驟然安靜。

江文鴻不曾想江懷樂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大驚失色:“賢侄,你這是何意?!光霁雖然說話直白了些,可他說的也是事實,你又何必動怒?!”

江光霁捂着腫起的半邊臉,又羞又怒:“你竟敢打我?!怎麼,是覺得背後有人,不把我與叔父放在眼裡了?!呵,終歸是以色侍人,能有幾日好?他日人家失了興趣,一朝被棄,還不是得乖乖回到這裡?莫要忘了,你姓江!”

江懷樂轉了轉手腕,譏諷道:“二位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用隻有江家叔侄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江文鴻,江光霁,你們可還記得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話音落下,江文鴻與江光霁雙雙變色。

兩人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與震驚——江懷樂為何會提及何巧柔之死?莫非……他知道了?!

這不可能。

何巧柔死因兩人心知肚明,此事牽扯到與仇家的密辛,兩人行事都頗為小心,自認沒有留下把柄。

除非……何巧柔不翼而飛的遺體如今在江懷樂手裡。

江文鴻與江光霁再無心思追究江懷樂的無禮,他們驚疑不定地盯着江懷樂,想從對方的神情中探得一二。

沒等兩人理出個頭緒,一名小厮急匆匆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家主!”

焦灼的氣氛被打破,江文鴻以為是江懷楊從宮裡載譽而歸,立刻整了整衣袍,把江光霁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

江懷樂的事可以先放一邊,對江家來說,先把江懷楊穩住更為重要。

“可是懷楊回來了?”江文鴻換上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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