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她轉身,自然拉起李二的手,“今日還有什麼安排?”
“回宮吧。”李二先是一愣,嘴角不自覺揚起。
剛走出巷子口,二人極有默契,同時抽出手,仿佛剛才要好的不是他們倆。
“那個……”李二撓撓頭,臉頰有些紅,“郁錦兄,真是對不住你,昨天……辛苦你了。”
江郁錦擺擺手,“不礙事的,我都說過了,既然咱倆都一起給殿下做事了,那就不能讓殿下因咱們之間的小事兒分神。”
……
到了皇宮,他們并肩往太子寝宮去,往常這個點太子應該已經下了朝在這裡看書。
路上,迎面走來一個白淨男子,男子右眼眼角有顆不起眼的黑痣。
見他們過來,那男子正欲開口,“主……”
一句話沒說完,李二便打斷了他,“李絮?你怎麼在這裡?你有見到主子嗎?”
李絮眉頭緊皺,瞬間明白了自家主子在幹什麼,連忙改口,“李二,你來的正好,主子他正要找你,你快些去吧。”
“是嗎?”李二疑惑,“怎麼剛回來就找我?”
“李二?”又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江郁錦麻木了,李二到底是有多忙。
“李衡?找我有事?”李二明知故問,他們二人是季康安的左膀右臂,眼下這兩人同時出現,想必是有要事。
“是啊,”李衡貼着李二,聲音極輕,“人抓到了,就等主子過去了。”
江郁錦催促他,“殿下找你,想必是有要緊事,還是快些過去的好。”
“好。”李二問也不問,徑直朝着前方走去。
江郁錦心中納悶,他不是不知道殿下現在在哪裡嗎?怎麼問都不問就離開了?
“江兄,”李絮狀似不經意問她,“江兄可曾去過朔州?”
“這個……”别說去了,朔州這個地方,她也是前些日子才聽說的,“自然是沒有,在下自幼便沒了父母,孤苦一人,幸有師父教導,才能有今日。”
江郁錦頓了頓,接着賣慘,“師父養我成人,我本欲留在師父身邊盡孝,但三年前師父重病身亡,守孝三年,不曾離開,又哪有時間去朔州呢?”
“對了,瞧我這記性,竟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李絮一拍腦門,忙不疊交代她,“你且在此等着,主子他找你也有話要說。我估計啊,是和幾日後的朔州行有關。”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快些過來,可别讓主子等太久。”李衡向她告辭,帶着李絮離開。
江郁錦不理解,既然殿下有事找她,說不定真是和朔州有關,這可不能耽誤了,就這樣一直等着也不是個事兒,鬼知道季康安什麼時候才到。
她在原地等着,果然見到了一身華服的季康安。
“過來。”季康安淡淡開口,手指微曲,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更加白皙,茶水入杯,他看也不看,一手挽袖,茶杯在桌上滑動發出低沉的沙沙聲,“坐。”
江郁錦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季康安對面。
季康安擡眸看她一眼,并未多說,江郁錦挑眉,看來這位太子殿下還是很親民的。
“修羅府近來出了些狀況,孤要去處理一下,朔州一事,便交由你和李二,若有外人在,把他當做孤便是,私下你們做什麼孤不管,孤隻看結果。”
“殿下放心,隻是……”江郁錦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小的鬥膽一問,殿下要處理的,可是李二兄弟醉酒大鬧一事?”
放不下,還是放不下。
不問她心裡不安,問了又怕季康安點頭。
她急得牙癢癢,可還是要面帶笑容。
“你很在意他?”季康安淡淡瞥了她一眼,“孤竟不知你們二人關系這般好。”
江郁錦:???
什麼鬼?她關心自己同事還有錯?
“殿下說笑了,若是李二此舉是有意為之,恐對殿下您不利,小的也是關心則亂啊。”
“不是,你可以放心了。”季康安倒是沒多糾結這些,但心中還是沒緣由的不爽。
“不過,你為何會在這裡?”季康安抿了口茶,望向江郁錦的眼神充滿了探究,“莫非是為了替李二求情?”
“自然不是。”江郁錦搖頭,“小的本和李二一道過來,但他臨時有事,便抛下小的先走了。”
季康安輕笑兩聲,惹得江郁錦紅了臉,“如此,錯在李二?”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江郁錦放下茶杯,被季康安牽着鼻子走。
“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為何在這裡?”季康安笑着發問,如果聲音也可以當做武器,那江郁錦現在就可以原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