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她最愛的古風款美男,連聲音都這麼好聽,滿足了她對于公子音的一切幻想。
“哦哦。”陶小桃滿腦子念頭,但不會影響動作。
從兜裡掏出厚厚一摞錢,獻寶似地要遞給仍舊挂在半空的姬霸,稱謂亦是從善如流。
“喜樂大人,這是首付。”
姬霸再怎麼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看都不看她手裡的錢,冷聲說道:“一月内拿20萬到羅浮山來,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語罷冷冷地剜了眼閻觀行,掌中紫芒成爪探出,不甘地從吉祥旁邊抓起漂亮的豪車,就那麼飛天遠遁而去。
嚯,陶小桃暗自心驚,她得還2年多,這還是她月入20萬的情況下啊!
她能有這本事?
不過,咱再就是問問,能飛開車幹嘛?
赢霆剔透潤棕的眸子,仿佛是能看透人心,又一次為她解答道:“在地府開車,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哦~”點着頭十分認可地看向吉祥乘坐的古風豪華馬車,滿眼閃爍想偷的光芒。
啊不對,是羨慕的目光。
與此同時,腦内那機械男聲又響了起來:“支線任務,請宿主找尋合适的住處,違抗者,魂飛魄散!”
好了好了,陶小桃在内心安撫着系統。
也不待她多思考是求求平安還是吉祥,閻觀行已踏着七彩祥雲,猶如救世主般走到他身前,澗青的袍袖柔軟且服帖,寬厚白皙的手掌平攤,托着一枚一枚由漂亮的黑莖無葉的紅色複瓣小花圍繞而成的戒指,灼灼凝視着她說道。
“姑娘,你拿着它。”
他的聲音如他的發色一般若澗上溪般叮咚清甜,沁入心扉,動作亦是如他的氣質一般,溫潤有禮,哪怕是對她一個初入地府的小蝦米,眼神亦是滿滿的寬和溫潤,沒有絲毫輕賤蔑視之色。
閻觀行的下一句已轉向赢霆。
“讓小銀接她去西天小築住下。”
陶小桃已經被眼前的盛世美顔迷暈了頭腦,根本顧不上低頭按手機的赢霆。
真真是,美人遠看隔雲端,近看皮膚白皙清透若上好的畫布,墨黑的眉眼蜿蜒婉轉,勾勒出一副古韻十足的盛世畫卷,不肖任何裝飾的點綴,已是驚世絕豔。
麻煩心底的男神回避一下,她要看美人!
所以說,美人無緣無故給她東西,會不好意思接嗎?
不可能!
雖然胸膛不敢碰,但拉拉小手總是沒問題的~
所以當然是連戒指帶人手,一起雙手攥住,根本不着急撒開。
感受着閻平安掌心傳來的令人心安的溫度,撫摸着那不同于喜樂遒勁堅韌、而是細膩滑潤的皮膚。
嘴上說着:“謝謝閻平安大人!”
眼裡望向喜樂遠去的若燦紫流星墜落的背影。
餘光裡是吉祥高挺鼻梁鑄就的絕世側顔。
内心實際想着:“我不會是這天地間,唯一對三個男人心動的女人吧!”
望着閻平安倏而變得緊擰的墨眉,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是的,陶小桃意識到自己錯了。
還有沒見過的如意和長命百歲呢~
“三個”劃掉。
應該是“我不會是這天地間,唯一對五個男人心動的女人吧!”
------------------------------------------------
“大家好。”
電視中,一名身着幹淨清爽白襯衫的金色短發少年,端坐在灰藍簡約的演播台後,随着開播音樂對攝像頭露出活力滿滿的微笑,瞬間似開了天窗,讓陽光灑滿了整個演播間。
“歡迎收看今天的《知道不知道》,本節目由陸之道為您播報。”
說到這裡,少年紅潤的,血氣十足的薄唇微勾,繼續用元氣滿滿的聲音繼續說道。
“也歡迎大家叫我,如意。”
說到此處,陸之道将纖長白皙的手掌,交疊在演播台上,扯過一旁演播稿扶好,語調平靜清亮。
“據本台記者前線傳來的播報,今日下午,下午茶時分,鬼門關新人接待處的孟大爺受到嚴重驚吓,現已被小賣部王大媽接走,下面讓我們一起采訪一下孟大爺。”
鏡頭黑屏,轉瞬即亮。
那個四肢拼湊而成的老頭,正拉着一位心寬體胖的大媽,抖似篩糠,見到攝像機,慌忙取出自己的手機,展現視頻。
“你們看看!”
大爺語帶哭腔:“今兒閻王大人不知道怎地就來我這鬼門關,跟數百年沒公開露面的南方鬼帝。啊就是喜樂,為了搶一個剛來的小姑娘,打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演播間内,少年薄薄的眼皮輕覆,面頰瞬若熟透的蘋果,擡眼已蒙上一層陰翳。
“您是說,喜樂大人,強搶别的女子?”
此時少年本是元氣的聲線,好似揉上了酸澀的橘子汁。
“啊!”
直播中的孟大爺好像發現說錯話了,王大媽的手都撒開了,趕緊說道。
“如意大人你聽我說,他們隻是因為錢,我們都知道您和喜樂大人......”
說到這裡,畫面一黑。
轉回演播間,是陸之道陰沉着眼眸,收起剛剛按過的遙控器,頓了頓身形,對着鏡頭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
“我們讓孟大爺冷靜一下,再繼續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