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淩哥。”司蕪露出信任的笑容。

邵淩風瞬間感到責任感爆棚，就要去打電話，樓梯口卻出現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手裡還拎着一個袋子，上面的字母是某個女裝品牌。

“婁危？”

邵淩風有些不妙的感覺。

婁危挑了下眉，看向了司蕪，桃花眼彎了下：“我剛剛在走廊碰到你們文藝委員慌裡慌張的，就問了兩句，剛好我們班的表演節目服裝由我提供，這件是多出來的，應該會适合你，我的品味應該還好？”

“至于尺碼……我猜會合适的。”

他伸手遞過去袋子。

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邵淩風明顯變了臉色，眼神帶上了些許陰鸷，司蕪不着痕迹看他一眼，仿佛見到了最開始第一眼見到的邵淩風。

曹青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的确很驚喜，這時候隻要有人能救救她的節目，誰都好啊！

司蕪沒有接袋子，但他看出來這個袋子和寄到他家裡那套一模一樣，他擡起眼眸，直視着婁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思是——

我看穿你了。

這下他知道是誰剪爛的裙子了。

真有意思。

婁危保持着微笑：“兩個班級後就是你們班的節目了，快去試試會比較好。”

司蕪才不想接他的戲，他乖順地看向邵淩風：“淩哥，你覺得的呢？畢竟這是我們兩個的演出，原本的裙子也是你給我選的，我還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見。”

“你先去，我待會過去找你。”

邵淩風替他接過來袋子，遞給司蕪。

他也不是傻子，這會兒當然是演出更重要，至于别的，等到司蕪走後再說。

司蕪灑脫地拿着袋子離開，沒多給婁危一個眼神，經過他身側的瞬間，系統Z給了提示。

【劇情進度提升了】

司蕪一走，邵淩風立刻換了副表情，雙手插兜，扯了扯唇，嚣張的氣場盡顯。“真巧啊，你能剛好碰見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剛好多了件演出服，還是女裝。”

“你好像對司蕪的事情挺上心的。”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客氣。

曹青青眼看着情況不太對，強行壓住内心八卦的欲望，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裡。

婁危的桃花眼依然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就像淩風你說的那樣，巧合而已，司蕪不是你介紹給我們的朋友嗎，既然是朋友，照顧是應該的。”

兩個人都清楚彼此心裡在想什麼，對司蕪的競争在KTV那晚就開始了，現在隻不過是再度浮出表面，再聊下去就是徹底撕破臉。

邵淩風先選擇了離開，丢下一句話：“他有我照顧，不需要别人。”

-

司蕪走進他們班專用的化妝室，化妝室是教室改成的，每個表演的班級單獨一間，更衣室是在化妝室裡用簾子隔出了一個空間，雖然簡陋但也夠用。

這個點參加合唱的人都已經去後台準備了，司蕪沒想到走進去會看見靳墨。

靳墨不參與演出，隻負責特效，所以身上穿着的還是校服，白襯衫黑褲子，站在那裡宛如青竹般修長挺拔，隻是劉海又長了些，垂下時碎發半遮住眉骨，壓得有些陰郁。

“你怎麼在？”

司蕪脫口而出，也不看靳墨什麼反應，徑直拉開簾子走進更衣室，扔下一句，“算了，幫我看好門。”

靳墨沒說什麼，隻沉沉盯着被司蕪拉上的簾子，剛才他手上拿着的裙子，似乎并不是視頻裡那件。

那個視頻他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司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裙擺上每一個細節，褶皺，裝飾他都記得很清楚。

為什麼……換了件裙子？

簾子内，司蕪已經換上了裙子，拉鍊拉到背部一半，他坐在椅子上去綁外層裙擺兩側的紅色絲帶，他已經換了兩種辦法，但不知道為什麼絲帶總會纏在一起變成一團，根本沒辦法綁好。

什麼破帶子。

幾次嘗試之後，司蕪徹底失去了耐心。

系統Z及時開口：“需要我幫你嗎？”

司蕪細眉擰起，忽然想到了什麼，拒絕了系統Z：“不了，系統哥哥你幫我我拿不到額外生命值呀。”

他對外面喊道：“靳墨，你進來。”

系統Z：……

莫名的，他感覺自己好像輸了什麼。

靳墨正準備離開化妝室，聽到後幾乎是不敢置信地停在了原地，動作再一次先于意識，等他回過神，他已經拉開簾子走了進去。

該怎麼形容眼前的畫面，并不明亮的，狹小的更衣室，司蕪從高腳凳上跳下來，一隻手扶着簾子，另一隻手拎着暗紅色的裙擺，絲帶亂糟糟垂下來，紅的是絲帶，也是少年豔紅揚起的唇，張開來，明晃晃使喚他：

“幫我系上。”

紅色絲帶簇擁入他的眼中，連帶着裙擺下少年雪白的小腿。

靳墨半垂着眼站在他面前，不知在看什麼，司蕪更加不耐煩：“你在等什麼，不願意的話我現在立刻就叫别人來。”

緩慢的，靳墨沉默地蹲下，像是條聽到了命令就會乖乖過來的好狗，低下頭幫他整理起那一團亂糟糟的絲帶。

絲帶是内外都要各綁一圈才能綁好的那種，靳墨因此靠得很近，半跪在司蕪的身前，離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嗅聞到司蕪皮膚透出的淡淡香氣。

司蕪靠着高腳凳，正想松口氣，外面卻忽然傳來推門而入的聲音。

“誰？”

司蕪直起腰，警惕地問出聲，外面還是一片安靜。

靳墨手上的動作也随之停下，有些許的僵硬，因為此時此刻，他感覺到少年大腿的肌肉緊繃，大腿正緊緊的……夾着他的手。